我觉得我现在应该以胜利者的姿态大度的放过这个可怜的失败者,虽然她刚刚还打算杀我来着,但是我知道她不是一个精神正常的人,犯不着和精神病较劲,一切交给警察叔叔来处理吧。我计划小心的绕过她,走下楼梯,或者去办公室打个电话报警之类的。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女护士手上的动作停止了,嘴上的动作却开始了。
“你为什么要杀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句无聊的话,杀人需要理由吗?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女护士的左手完全浸在血浆里,但我知道那只手里握着一根装满了注射液的针筒,就是它让医生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现在女护士又想故伎重演,把我药翻,我当然不会上当,于是靠着墙壁离她远远的往办公室的方向移动。
“去死啊!”女护士待我走过她面前的时候,果然猛地把针筒向我的小腿刺来。我早有防备,迅速的提起一只脚,来了个大鹏展翅,金鸡独立,让女护士的针筒刺了个空。
“哈哈,护士姐姐,你刺不到我哦……哎哟!”俗话还说什么来着?做人莫装逼,装逼被雷劈!我为了躲开女护士的针筒攻击摆了这个装逼的造型,却得意忘形得忘记了地板上都是血浆,于是我像女护士一样滑到了!
又是俗话说——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福祸相依,祸福相生!福福祸祸,嚯嚯嚯……打住!你们一定认为我要倒霉,但实际上正是这一滑救了我一命,因为女护士用针筒刺我根本就虚晃一枪,她真正的杀招是——扔飞镖!就在我抬脚躲过她的针筒之后,她立即回手蓄力,狠狠的将针筒当成暗器飞镖甩向我的眼睛!女护士扔得又猛又准,看来平时在精神病院制服发狂的病人时没有少用此等绝技啊!
我真傻,完全没有想到针筒还可以飞针伤人,要是我被针筒扎中了眼睛,非死即伤啊!即使没有扎中眼睛,扎到我的皮肉,针筒里的药剂也有一部分会注射到我的体内,到时候,我就一定会变成医生那样的瘫痪者,任人宰割了。
总之,正是这一滑,让我躲过这夺命的毒针——我也是侧身滑到的,针筒正好擦着我的耳朵砸到了墙壁上,撞碎了。
我在滑到的时候,吸取了女护士骨折的经验教训,双臂收紧,环抱于胸,一边保护自己受伤的胸口,一边防止手臂骨折。
接触地板的时候,我也激起了大片的血花,但是却没有想象中的痛,因为血浆吸收掉了大部分的冲击力,真不知这女护士是有多么倒霉才搞到骨折的。
我再次从血浆里爬了起来,胸口的绷带已经完全松开了,而且上面全是黏糊糊的血浆,也无法再绑回去了,就算能绑回去我也不敢再绑了,谁知道这些血浆里有没有艾滋什么的,天啦,我的伤口万一被艾滋感染了可就完了,我还是纯情处男啊!
一想到这里我就气不打一处来,都是这变态的女护士害的,我都好心放过她了,她还一心想置我于死地,我打算教训她一下以解我心头之恨——老虎不发病,你当我病危?在天台被不良少年猥亵了之后,我算是想明白了,人性都是欺软怕硬的,一味的忍让只会助涨恶徒的嚣张气焰,有时候,只有用拳头才能获得别人的尊重!
“死变态!我踩死你!”我双手扶墙,高高的抬起一只脚,重重的往女护士的肚子上踩踏而去,最后却轻轻的在她肚子上点了一下。我暗自叹了一口气,自我安慰到——好男不跟女斗,意思一下就行了,唉!
☆、五 恐惧素
我最终只是轻轻的踩了女护士一下,算是饶过她了,可她却死性不改,仍然想着对付我。她又伸出左手一把抓住我的脚踝,想把我也拉倒。还好我使劲的抓住了走廊墙壁旁的消防箱,才稳住了身形,不由心中大怒——真是人心比海深,好心放你一马,你居然马上恩将仇报,看来不来点狠的,是不可能让你松手了。
好巧不巧的,我抓着的消防箱里不仅有布水管,还有一柄近一米长的消防斧,我心中暗喜——真是瞌睡来枕头,立即用原本缠住胸口现在已经松开的绷带绕在拳头上,一拳砸碎了消防箱上的玻璃,单手去抓消防斧——因为还有一只手要紧紧的抓住消防箱才不至于被女护士拉倒。
我是用右手去抓消防斧的,抓紧斧柄一提,我勒个去,老重了!要是在平时,我一定放弃了,但是现在生死攸关,我咬紧牙根,使出吃奶的劲儿往上提,消防斧仍然是纹丝不动。不是说人在面对着巨大的危机的时候,就会爆发出平时所不具有的潜能吗?有报道说一个母亲在看到自己的小孩被车压在车轮下,独自一人就抬起了整辆车,这种报道并不少见,科学家的解释是——危机时人体肾上腺激素大量分泌,就像注射了大量的兴奋剂一样,在瞬间让人体的各项机能全面超负荷运转,爆发出平常所达不到的水准。可为什么我现在面对着这种危急的局面,却无法爆发出潜力呢?
“咦?”我突然发现我刚才的力气白费了,原来我太过心急,没有发现消防斧是卡在一个活动锁上的。我打开活动锁,用力一提,终于把消防斧拿了出来。但我拿在手上才发现,原来单手握着消防斧也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我颤颤巍巍的举起消防斧,努力学着那些欺负我的不良少年的表情,恶狠狠的吓唬女护士道:“你拓麻的放不放手,信不信老子一斧头砍下你的头!”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嘶哑得像只野兽一样,学足了那些不良少年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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