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之前他们还跟我们提起,木槿要求见我,问我是否要见一面。我拒绝了,我并不想要见她,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她。而且据说她在狱中以依旧在寻找机会逃跑,这样充满着“活力”的女生,我并没有这么多的精力去对付,还是让龙组的看着她,陪她好好玩吧。
去苏黎世的时候,我们带着摄影师和化妆师,却忘记了一件比较重要的东西——婚纱。到了酒店我们几个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下将我们都难倒了,虽然其他衣服都能够拍,但是婚纱照少了婚纱总是缺点什么的,而且那婚纱是专门订制。
最后还是凯文出现解决了我们的难题,他一身黑色燕尾服,从远处稳步而来,宛若从晨光中走出的王子,高贵而优雅。
“凯文,你真是我的福星。”我换上凯文带过来的婚纱站在镜子前,望着镜中带着幸福笑容的女人,心中满满的开心都要溢出来了,我与孟朝旭终于没有错过任何一步,穿上这婚纱,我就是他的妻了,今天无论天上地下,刀山火海,我们都在彼此身边。
而此时身边五官深刻,身材完美的男人正是我在年少是时光里心动过的少年,今天是他亲手戴着婚纱送给我,我想这也算是为我年少纯纯的爱恋画上了完美的句号。虽然我与他没有在一起,但现在这样的距离足够。
凯文满意的点头,“这是按照你的身材特意定做的,很适合你。”
我不解的抬头,他就算知道了我没戴婚纱,难道还能够这么快的时间内定做一条?“凯文,你是说你早就订做了这身婚纱?”
凯文笑而不语,湛蓝的眼中满是宠溺的笑意,抬起我的手在手背轻轻落下一吻,意味不明的抱了我一下,“如果他能给你幸福,就一定要抓住了,不要放弃。”
“嗯,我爱他。”我对着凯文嫣然一笑,谢谢你这些年对我的好,纵然我各种各样的小情绪。
当我回头,孟朝旭正一脸僵硬的站在我们身后,目光紧紧的盯着凯文的放在我腰上的手,自然走向前将我带到身侧,似笑非笑的瞟我一眼,“若是你们还需要讲瞧瞧话,我可以先回避一下。”
我立马抓住他的手臂,笑嘻嘻的凑近他,“我们已经讲完啦,小A已经在等了吗?我们现在就过去吧。”说着我就拉着浑身上下都冒着不对劲气息的孟朝旭给拉走了。走到半道回头对着凯文灿烂一笑,“凯文,记得来参加我的婚礼。”
我们在苏黎世待了将近半个月才启程回去,半道上的时候我们又转道去了德国,玩到将近八月中旬的时候才回去。这时候的杭州还很热,我躲在空调房中不想出门,郭海这时候登门拜访,问我还记不记得答应他的事。我当然记得,问他要我做什么事。他带着我再次回到了裴应界,在主殿的冰室中,我见到了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
她穿着一身水蓝的冰绸躺在水晶棺中,双目紧闭,面容安详。这是死了?
“她是我姐宁玉,六百多年前被薛玉所伤,一直沉睡至今。”郭海站到我边上,心疼的看着宁玉。
他说得有些模棱两可,被薛玉所伤,单单是肉体受到伤害,还是情伤?至少我看她的时候她身体的各项机能都是完好无损的,除非是她自己不愿意醒过来。
我没有再继续看下去,与郭海一同往外走,“我无法救醒她,心病还须心药医,对阵下药这点事我还是明白的,你只需要告诉她,薛玉已经死了,几百年都过来了,她是不是还不肯放过自己。问问她有没有想过父亲和母亲,以及你这个弟弟的感受,若是她当真如此懦弱,就干脆死了算了,免得大家都难过,不然就赶快醒过来,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
这是我能够想到唯一将她叫醒的方法,因为我经常在新闻中看见某某人坚持多少年在丈夫、妻子、孩子身边说话,朗读,最终该叫醒他们的励志故事,想必只要没有死去,就一定能够感受到亲人心中的感受吧。
时间过得飞快,我们家在这段时间里搬了一次家,在景月湾别墅买了一栋独栋的小楼,这样一大家子住起来才更加宽敞。翁老也十分大手笔的在我们家边上买了一栋,美其名曰“让自己木讷的孙子近水楼台”。
我:翁老,您的孙子哪里木讷了?不是已经让我妹几乎天天只看得见他了么!
发喜帖,布置新家,买戒子,酒席,菜单,预约摄影师化妆师,拿红本本……等一切都忙完的时候,时间悄然到了十月,我也迎来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
素手穿过广袖,长发绾起鬓簪花。镜子笑靥如花,眼波横陈的女子静静站立,飘逸典雅的汉服将我整个人衬托得精致无比,“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说得真的没错,因为孟朝旭我才能过由内而外的透着欢乐。是一场充满着古意的婚礼,我妈甚至将婚礼放在了老宅中举行。
凤兮凤兮求其凰,兹尔佳人兮,成鸾双。
红色的盖头将我的视线完全遮住,眼前只剩下火红一片,喜庆而热闹。温暖的手带着我缓缓迈步向前,一次次小声的提醒我前方的道路。即使看不见路,但是有他握住我的手,我就不担心什么,只管自己往前走,他定是不舍得我磕着碰着的。
拜天地是免去了,到了爸妈面前,孟朝旭就用喜称将我的盖头给掀开了,我一抬头就望进了他隐忍着欢喜的眼中,这一下便已经挪不开眼,那一身大红的新郎服衬得他脸颊微红,身长玉立,风华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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