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女鬼一下子就愣住了,就在她一愣神的功夫,菲姐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人影一闪之后,那女鬼也反应了过来,大概她觉得自己被耍了,又是一声嚎叫,接着发了疯似的朝我扑了过来,两只手就如同两个铁钳,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我使劲全身力气打在她的身上,但是她却不见有一丁点的反应,简直就是铁打的。
我只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窒息了,整个胸腔像是要爆炸了,我使劲挥舞双手,想从她的手中逃出来,可是慢慢地就感觉身体供氧不足,想求救也喊不出声音,也不知道这女鬼怎么这么大的力气。
就在我们撕扯的瞬间,她的一部分脸终于在头发后若隐若现,只见她的皮肤都是溃烂的,看上去像是被硫酸泼过一样,坑坑洼洼,惨不忍睹,妈的,我居然被这样一个女人睡了!
正当我一筹莫展之际,菲姐终于出现了,只见她拿着昨晚的那个瓷瓶,打算如法炮制,金光一闪,我就跌落在了地上,那个女鬼又被她收了进去。
我大口的喘着气,抬起头看着花容失色的菲姐,再看看她手中的瓷瓶,我心中是觉得一万个不靠谱:“大姐,你怎么还用这招,别等会让这女鬼又跑出来,你瞅瞅我这脖子,快被她掐爆了!”
菲姐往耳朵后拢了拢头发,脸色绯红地说道:“我刚才查看过了,我贴的符好像被人揭掉了,应该是有人救那个女鬼出来!”
一听到这我头就大了,难不成还有人和我们作对不成,我说:“你没搞错吧,这屋子里从昨晚到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怎么可能有人揭掉?”
菲姐把瓷瓶重新用纸符封好,拿在手里说道:“绝对不会错,这纸符就好比瓷瓶的封条,要是没人揭,以这个女鬼的法力根本无法脱身,一定是借了外力……”她话说到这里,我们俩立刻面面相觑,难不成这屋子里真的还有第三个人,或者是另一个鬼?
菲姐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如果是人还好,要是鬼可就麻烦了,能揭开纸符的鬼法力肯定不同凡响了,搞不好我对付不了,你小心点。”
我点点头,原本以为自己算是熬到头了,没想到这霉运是一波接一波,不过既然遇到事了,就不能怕事,菲姐一个女人家尚且如此,我一个大男人说什么也不能怂,于是我就说:“菲姐,这么熬着也不是办法,你家也不大,咱们要不扫一圈吧,是人是鬼总是要对付的!”
菲姐听我说的有道理,就点点头,又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小心点。菲姐家是一个独院,但是里面的结构和楼房差不多,三室两厅一厨一卫,大概有130多平米,此刻我们站在饭厅里,里面连着开放式的厨房,目力所及一目了然,并没有什么危险,于是我们就朝外面走去,菲姐小声说:“这瓷瓶我放在我爸的房间里,刚才回去时也没有什么动静,看来这家伙不是在我屋就是在卫生间了。”
于是我俩亦步亦趋地朝菲姐的屋子和卫生间走去,扫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整个屋子的角落都被我们检查过了,奇怪,难不成这家伙已经走了?
菲姐似乎也想不通,摇摇头说:“难不成这家伙已经走了?”
说实话这个时候我满脑子的弦都绷得紧紧地,本来还以为和美女相处能遇到什么好事,现在看来几乎倒霉到家了,既然现在没有危险,不如走为上,于是我就对菲姐说:“那啥,菲姐,咱们也查看过了,确实没危险,我估计十有八九是你昨晚睡糊涂了,自己把她放了出来,我看咱也别大惊小怪了,说实话我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见鬼,现如今腿肚子还哆嗦呢,要没事的话我就回学校了,得好好休息压压惊……”
菲姐一听我要走,脸上立马就急了,看那样子她心里也没谱,还指望我和她作伴呢,于是就对我说:“那个,要不这样,你陪我出去找个清净地方把这女鬼超度了,然后再看下一步怎么办?”
人家帮了我,我总不能拒绝她的要求,于是就硬着头皮说:“那行,不过今晚说啥我得回宿舍了,要不然我们老师查房我也交代不过去啊!”
菲姐点点头说:“放心吧,只要打发了这女鬼就没事了。”话说完她就折回来她老爸生前的卧室,过了一会儿,就见她拿出了好多东西,她先是把一个八卦镜放在了客厅的窗台上,接着又把我昨晚用的那个铜铃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然后在卧室、卫生间的门上各贴了一张黄符,最后又跑到厨房找了一堆五谷杂粮朝房间的各个角落撒去,打得噼里啪啦的,做完这一切,菲姐才摆摆手说:“走吧,现在可以出门了。”
走出菲姐家门的那一刹那,我突然发现,在我跨进这个门之前和之后,我的生活已经被彻底颠覆了,以前我爸给我讲了那么多鬼故事,我从来没相信过,现如今我拜菲姐所赐,居然也亲眼看见了鬼,而且还和鬼发生了关系……这一切简直就是一场梦。
菲姐轻车熟路,很快就把我带到了市郊处的一个公墓,这里处于整个兰州城的最东边,公墓在半山坡上,俯视下去就是蜿蜒曲折的黄河水,菲姐边上山边对我说:“我爸生前抓的鬼都是在这里被超度的,你瞅瞅这里,坐北朝南,依山傍水,是整个兰州城风水最好的地方,所以超度起来也往往事半功倍,我记得你爸也算是半个行里人,他没给你讲过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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