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干了,借口身体不舒服,洗了菜切好就回房了,结果婆婆在厨房骂开了。
“咱家这是养了个祖宗啊,还没怎么着呢,就使唤不动了。”
我在房间里听了,对卫知行说:“妈这是什么意思,明知道我怀孕了,还让我干重活,我要是出了事,她担待得起吗?”
卫知行压根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玩着手机头也没抬,“我妈能害你吗?你别多想了,不想干就不干。”
这话说得,你妈连你都不放在心上,怎么就不能害我了,可是卫知行怎么会是这个冷漠态度?我心寒的同时,更多的愤怒,当我小命不是命是吧?
“这个孩子你想要吗?”压抑着怒火,我问。
卫知行抬头看向我,动了动嘴唇说,“你怎么想?”
“我现在是在问你!”我真的怒了。
“你认为我该要吗?”卫知行坐正身子,冷嘲着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点听不明白了。
“你心里明白。”卫知行淡淡地说
“我不明白!你把话说清楚。”
卫知行用一种嘲弄的眼光看着我,脸色变了几回,终于问出口:“孩子是我的吗?”
我真是被雷劈了!他竟然认为不是他的?难怪对我这么冷漠,也难怪婆婆敢这么狠地折腾我,呵呵,行,真行。
“你认为是谁的?”我气笑了,心早凉透了,这会儿我没有悲伤的情绪,更没有眼泪。
“我怎么知道?”卫知行继续看手机。
“你认为是周牧的?”他可是一直认为我跟周牧不清不楚。
“你的检查单子,我看过了,胎儿五周了,是在南城怀的。”卫知行的情绪比我还要平稳,说起这番话语气平淡,好像在谈论一件与自己不相干的小事。
这下我有点不明白了,既然在南城怀上的,不是他的,又会是谁的?于是也便问出了口,他只呵呵一声笑,便不再言语。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年的青春和真心都是喂狗了,我到底是怎么爱上这个男的,而且一爱这么多年?甚至怀疑这几年我是不是被人下了药,我为什么现在才看清他呢?
一个大写的渣男在卫知行的头上闪闪发光,同时一个大写的傻逼贴在我的脑门上,嘲笑着我这几年的天真付出。
你认为是谁就是谁吧,我懒得再浪费口舌。
我拿了手机下楼,抓了一把瓜子坐到沙发上去嗑,什么都不想,只觉得那瓜子味道还不错,挺香。
婆婆做好了饭,脸色仍是沉着,看到我拿着碗筷坐到桌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假装没看到,暂时我是不会离开大安村的,只要呆在这里一天,我就得在她家吃吃喝喝,她不高兴也没办法,这饭她必须管。
以前热闹一桌子人,现在少了三个人,公公在青娘娘庙忏悔,卫园不在了,卫聪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就跑出去玩了,他是一天也闲不下来,我想肯定是想和秀秀在一起。
几个人都没说话,盛了饭坐下默默地吃。
饭吃到一半,卫知行从口袋里掏出那个金饰盒推到婆婆面前,婆婆怔了一下,拿了起来问:“这是什么?”
卫知行低头扒饭,淡淡地说:“给你的。”
婆婆打开来一看,顿时又惊又喜,眼睛笑成一条线,嘴上客气地说:“这……你花那个钱干嘛,我天天下地干活,哪戴得了这个啊?”
“今天是你生日。”卫知行停下筷子,看着她说。
原来今天是婆婆的生日,难怪他买这个礼物,我不知道这个日子,什么也没准备,这不怪我,卫知行压根没跟我说过。
听了卫知行的话,婆婆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低头看那个金佛,“是吗?我都不记得了。”
卫知行说:“是,我记得很清楚,就是今天。”
婆婆的笑容收起,又勉强咧了咧嘴,“亏你还有这份心意,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我当然记得,这么不同寻常的一天,我怎么会忘记呢?我永远不会忘记,我想,您也不应该忘记!”虽是温情的话,可卫知行的脸色冷冷的,语气也没有丝毫的欢快,他盯着婆婆的脸,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好像在特别强调一样,感觉怪怪的。
我心想,既然礼物都买了,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
婆婆垂下眼不看他,仍是勉强撑着那抹僵硬的笑容,“那我就收下了。”
卫知行看了眼那尊金佛,带着一抹别样的意味说:“愿它能保佑你长命百岁。”
婆婆抿了抿嘴唇,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却接着话说:“你有这份心意就行了。”
卫知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吃饭。
我和卫静被他们二人怪怪的举动弄得大为不解,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转动,可人家早已平静下来,各自低头吃饭,再不出声。
我想起卫知行与公婆之间由来已久的矛盾,只怕卫知行送礼物并不是真心,不过是想寒碜一下婆婆,不过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晚上,我提出与卫知行分房睡,他没意见,于是我就睡了卫园的房间。
大安村的夜向来都是不平静的,我一下子换了地方,睡得并不踏实,卫园的房间正好在公婆卧室的楼上,早上天还没亮,就听见楼下传来婆婆哭哭啼啼的声音,还有公公的安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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