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琳琳正在帮周牧洗头发,见我们过去,汤琳琳有些意外,又有些紧张,对了,那张照片的事还没个着落呢,她怎么能不紧张呢。
周伟倒是一直惦记着照片的事,一见我们就问,“是不是拿到照片了?”
汤琳琳也一脸紧张地看着我们。
周牧笑说:“还没。”搬了两个板凳过来,我和他一人一个坐下,就敞开了话匣子。
“你说郭志成那小子真是有艳福,上高中那会儿,我们都整天趴在书山里做练习题,他倒好,早早地谈起了恋爱,我记得他高三那年第一个学期,几乎一学期没回过家,天天跟那个女孩泡在一起。”
一说这事,周伟笑起来,“可不是嘛,那小子长得没见多帅,就是油嘴滑舌会讨女孩子喜欢。”
“何止他,还有刘泉啊,天天跑去找梅花献殷勤,一到周末就找不见人,从来不跟我们一起回村。”
“他也是命苦,回来家里又没有亲人,还不如在外自在,不过刘泉也有福气,从高一到高三,他追了梅花整整三年,结果还如愿了,想想都觉得是个奇迹。”周伟摇头感慨说。
梅花与刘泉家世相差太大,要不是因为梅花对卫知行的情感偏执,想来刘泉的情意只能付之东流,不过我挺佩服刘泉的,明知梅花的心不在他身上,还是几年如一日地去坚持,并且默默包容,这种毅力和胸襟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可能伟大的爱情就是这样的吧,反正我是做不到。
汤琳琳一边帮周伟抓头发,一边认真地听着,她肯定也想知道毁了她的男人到底是谁,听到这里她忍不住地问:“那这么说,刘泉和郭志成两个人一学期都没回来?”
“是啊,他们都忙着讨女孩子欢心呢。”周伟笑着答。
汤琳琳的脸色微微一变,手上的动作明显一滞,却不再追问。
周牧也注意了她的变化,继续对周伟说:“别光说别人,你的业余生活也不差啊,我生日那天,是九月二十四,周五,你约我去看展览,结果我没去,一个人回了家,后来你跟谁去的?”
提到这个日期,汤琳琳的脸色刷地一白,手指不紧抓紧,疼得周伟不由吸冷气,倒也没责怪,汤琳琳意识到自己扯了周伟的头发,忙道歉:“对不起,我轻点。”
“没事。”周伟朝她笑笑,然后回答周牧的话,“哪有别人,就是几个同学,本来想约你和行子一起去的,结果那天是你生日,你偏要赶着回家,行子担心他哥哥,每个周末都要准时回来……”
周伟的话还没说完,汤琳琳突然问:“那天就周牧和行子两个一起回了大安村?”
她的语气急促而焦虑,脸色透着不正常的苍白,只是怕我们发现她的异样,垂着眼皮不敢正眼看我们,更尽量将头低下。
“我们两个没有一起,我在行子前面,他坐的是我后面那班车。”周牧平静地看着汤琳琳,语气明显地歉意。
汤琳琳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怕我们看出来,她对周伟说:“我去上个厕所。”说完急匆匆地跑开了。
我与周牧互看一眼,他垂下头轻不可闻地叹口气。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那天对汤琳琳施暴的人是谁,已经一目了然了。
周伟盯着汤琳琳远去的背影,呆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周牧,“怎么突然提起以前的事了?好多年前的事,没想到你连日期都记得那么清楚。”
周牧轻笑一声,“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来了。”
“是啊,那个时候多好,我想去哪就去哪,不用拖累任何人。”周伟拍拍自己两条腿,苦涩地感慨,随即一笑,“幸好有琳琳。”
盯着周伟安稳幸福的脸看半晌,见汤琳琳还没回来,周牧不由地出言问:“你和琳琳什么时候结婚?定日子了吗?”
一提这事,周伟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了,叹了口气说:“我现在这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能力去娶一个女人承诺她一生,琳琳是个好女人,我不想耽误她。”
“那你打算怎么办?”可能早知道周伟是这个想法,周牧并没觉得意外。
“她这次回来我就想和她好生谈谈,以后……让她不要再来了。”周伟的眼中滑过一抹无奈的伤痛,声音低了下来。
“谈过了吗?她怎么说?”
“谈了,她松了口,说再过一段时间就回去,以后不来了。”
再过一段时间,大安村的事就可以结束了,她自然可以不用再来,她本来就是怀着不良的目的接近周伟,之所以现在还在和周伟纠缠,是因为她需要利用周伟的身份在大安村立足,来完成她的复仇。
周伟现在这种情况,我想任何一个女人都不愿意跟他的,他有自知之明,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样挺好,汤琳琳的真面目暴露之后,或许我们还可以想方法将对周伟的伤害降到最低。
离开周伟家,周牧的心情一直不好,内疚对汤琳琳曾经的暴行,更同情周伟今日的遭遇,可任何一种都已经酿成大错,谁都无法挽回。
昨天晚上遇见的那个找我要食物的人,成了我心底一大谜团,为了找到真相,所以,晚上天黑之后,我就跑去了青娘娘庙,上次追他时就是在青娘娘庙这里失去了踪影,我想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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