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几年发生的事故,我们二人做了意见交流,他和我的想法一样,坚定认为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是有预谋的杀人害命,只是这些事故都是意外,就算报警,没有证据也是白搭,而且凶手作案没有任何时间规律,没头没脑的更是无从查起。
“那个人骗你回家又是为了什么呢?”显然,这又是有预谋的,一定和青娘娘庙被毁有着一定的关系,会是什么关系呢?周牧会不会是凶手选定的下一个被杀的对象?
第19章 被杀的对象
我脑中灵光乍然一闪,抓住了一条线索,据公公的讲述,前面两死一伤的男人全是知识分子,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还是知识分子?细思凶手选定下手的对象,都是读过书的文化人,而且都二十多岁,差不多都是同龄人,那么这个村子里目前符合要求的,卫知行和周牧,如果算上我的话,那就是三个人,是不是还有别人,我得找周牧确认下才知道,只是不知道杀人者的动机是什么,所以不能确定我有没有危险。
我为自己这个想法惊喜若狂的同时,又忧心忡忡,因为这其中有我的丈夫。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周牧,周牧闻言眼睛一亮,狠狠地拍了一下脑袋,懊恼地说:“我怎么就从来没想到这点呢?你说得没错,郭志成、刘泉、周伟、我和行子都是同龄人,上下相差不过两三岁,村子里很多孩子初中没读完就辍学了,当年我们五人成绩都很优异,读完初中升高中,只有梅花的丈夫刘泉高考落榜留在了大安村,其他四人全部出去读了大学,郭志成当年因为高三早恋,结果高考分数不理想,后来他复读一年,最终也上了一所不错的学校,哦,郭志成就是在青恩河钓鱼淹死的那个,他是第一个被害的。”
说起旧日小伙伴的遭遇,周牧的脸上现出惋惜又伤感的神色。
我记得,公公说他差一年就大学毕业了,还谈了一个女朋友,打算毕业就结婚,结果厄运降临,暑期回家在青恩河钓鱼淹死了。
“你再想想,除了你们,还有别的同龄人吗?相差五六岁的也算上。”
“村子小,很多村民都是大字不识几个,思想很落后守旧,对于教育问题并不是非常上心,所以这十多年来,走出去的人屈指可数。”
大安村被一片望不到边际的庄稼包围着,前几天和卫知行回来的路上,沿途断断续续有些人家,都是非常小的村庄,到大安村这段路,甚至出现几公里荒无人烟的路段,可以说,大安村在这个位置上,算是一个孤村,与外界缺乏沟通接触,地理位置偏僻是落后的原因其一。
“这么说,符合条件的人就是五个人,死了两个,还剩下三个,你、卫知行和周伟,周伟已经遭遇过一次不幸,摔成半身不遂了,那么接下来遇到危险的可能就是你和卫知行。”我凝神认真分析,心底的担忧越来越重,这些分析都是有迹可循的。
首先,卫知行和我新婚刚回来,结果娘娘庙一夜之间就被毁了,周牧在这个时候被人费尽心机骗回来,不可能纯属是为了恶作剧,这两人的年龄和身份特征与前两三起意外被害者有着千丝万缕的相似,我们有足够的理由怀疑那个杀人者又要出来作案了。
“照目前的分析来看,我和行子两个人危险最大,当然,你也不能掉以轻心,我们现在并不知道凶手的杀人动机,所以不能排除你的危险。”
既然找出了其中的关键问题,我和周牧决定把这件事和卫知行商量一下,在没有确定怀疑对象之前,从今天开始,我们都要特别加强安全防范。
第20章 叛逆的小叔子
电话线只是出了点小问题,村长在午饭之前就赶了回来,看到周牧回家非常高兴,非要秋惠婶多炒几个菜,晚上爷俩要好好地喝一杯,到晚饭时打电话把卫知行也叫了过来。
许久不见,自然有许多话题可聊,周牧和卫知行先是谈论现在的工作和生活,剩下大部分时间都是回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偶尔村长和秋惠婶插嘴说几句他们小时候的糗事,我没有参与过他们的童年,所以只笑眯眯地听着。
“方楠,你别看他现在和蔼可亲像个笑面虎,他小时候可不是这样,天天阴着脸,好像别人欠他钱似的,也不跟我们玩,每天上学放学都是一个人,那时我们老师都说,一个小孩子怎么像是个一肚子心事的大人,还找他谈话,你猜他跟老师说什么?”周牧开始调侃卫知行,说到这里,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他怎么说?”我好奇起来,没想到卫知行小时候这么内向,和现在真是完全判若两人。
“他说,我的心事就算告诉你们大人,你们大人也解决不了,把老师都说傻眼了,追问他,他就说,比天还大的事,哈哈,你说他逗不逗?屁大点孩子哪来天大的心事,诶,行子,你倒是说说,你那天大的心事到底是什么事儿,这么多年我一直好奇着呢。”周牧拍着卫知行的肩膀,又一阵大笑,引得村长和秋惠婶也忍不住地开怀。
“别笑话我了,都是蒙老师的,哪真有什么心事啊。”卫知行尴尬地笑笑,低头夹菜往嘴里送。
不知道为什么,卫知行眼中闪过的不仅仅是尴尬,还有痛楚之色,不明显,却轻轻地割痛了我,也许他并没有撒谎,他确实有心事,我忍不住地猜测,这件心事是不是和哥哥有关,哥哥都这么大人了,婆婆一不顺心还没轻没重地打他,小时候不知道给虐成什么样,想到这里我一阵心疼,他的童年也许真的是在满腹天大的心事中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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