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笑说:“希望越早越好。”
周牧指指他身旁的石凳,示意我坐,然后对周伟说:“今天我来看你,是想找你了解个事儿。”
周伟的目光在我和周牧之间走了一个来回,问:“什么事儿,你说。”
“我和方楠怀疑你、郭志成和刘泉的遭遇,不是意外,是谋杀。”周牧盯着周伟消瘦的脸庞声音很沉重地说。
周伟怔住,嘴巴张得大大的,脸上露出不敢置信地神色,“这……这怎么可能?”
汤琳琳去房间里帮我们倒水,正好端过来,听见周伟的话,笑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周伟回过神,对汤琳琳把周牧的话重复了一遍,汤琳琳端杯子的手猛地一颤,温开水差点泼到身上,周伟见了慌道:“你小心点儿。”
“我只是太惊讶了。”汤琳琳把杯子分别放在我的周牧旁边,讪笑一声掩饰住自己的失态,看着周牧询问道:“你是不是弄错了?周伟他明明是……是自己摔下来的。”
周伟说:“是啊,我也觉得他这话有点天方夜谭。”
周牧点点头,对周伟说:“我知道你们不信,这事一时半会儿我和你们也说不清楚,但我会证明给你们看,你先和我说说,那段时间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尤其是你出事当天,你好好想想。”
“奇怪的事啊……我想想……好像并没什么奇怪的……”周伟用手指推推眼镜,凝着眉头开始回想。
汤琳琳盯着他的神色,看起来很关心的样子。
汤琳琳相貌很一般,五官分开来看都很标致,合在一起就没那么出色了,不过看着很顺眼,她眼神温和,嘴角常带笑,说话的嗓门有点粗,给要一种大大咧咧的感觉,应该属于那种很好相处的人。
我不禁有几分钦佩她,周伟都变成这样了,和他继续在一起生活会非常艰辛,可能意味着牺牲一生的幸福,她却不离不弃,就冲这个人品,都值得尊重和善待。
我和周牧期待地看着周伟,希望他能想起点什么线索来,现在这件事有两个关键人物,一个是卫园,她那边我会继续盯,另一个是周伟,他是青娘娘庙事件的直接受害者,且是唯一的幸存者,如果能提供一些线索,那对案情肯定大有帮助。
周伟凝眉想了半天,喃喃地说:“奇怪的话事倒没有,不过我当时摔下来的原因是鞋底扎了根钉子,我站在房梁上,钉子突然扎到脚,疼得我没站稳就摔下来了。”
周牧大惊,“这事怎么没听你说过?”
“这种钉子扎脚的事,不是很平常吗?没什么可声张的。”周伟淡淡地笑说。
公公给我讲述青娘娘庙引发的血案时,提到过周伟试图自杀过,后来被家人拦下来,看得出,现在周伟的心境很平和了,这其中汤琳琳一定功不可没。
“你平时所穿的鞋子很容易扎进钉子吗?”我想了想问。
“上墙爬屋的,肯定穿软底鞋子比较方便,那种泡沫软鞋底很容易扎进钉子。”周伟看着我认真地解释。
我听明白了,于是问:“那你的鞋子有谁碰过?”
“你怀疑是有人故意把钉子扎进我的鞋子里?”周伟摆摆手说,“不可能,农村的道路没人打扫,什么东西都有,一不留神就有可能扎进去钉子或铁丝之类的硬东西,你问问周牧,从小到大,我们扎过多少次,把脚心扎出血的都有。”以巨丸划。
周牧点点头说:“你说得很有道理,但并不能排除被人动手脚的可能性。”
本来并没当真,听了周牧的话,周伟表情变得有点凝重。
汤琳琳一直认真地听着没说话,听到这里瞪大眼睛好奇地问:“梅花的男人可是自己喝下去的农药,难道也是谋杀不成?这太吓人了。”
一听到梅花这个名字我就不舒服,她那目中无人的样子就浮现出来,让我不由来气。
周牧接过去说:“这个现在还不好下结论,得找梅花了解下情况再说。”
这三起案件中,郭志成掉进青恩河淹死,若说是谋杀,别人有可能相信三分,可是周伟的遭遇看起来纯属意外,而梅花丈夫刘泉更是自己把毒药灌进了嘴里,说是谋杀,根本不可能有信,这也是凶手的高明之处,看来要查明真相真得费一番周折。
从周伟家出来,天色已经暗下来,傍晚的风柔柔的,不如白天那种热辣,吹在脸上特别舒服,此时秋老虎仍很凶猛,可能大安村临靠青恩河,又孤立于空旷的原野之中,所以一到晚上,气候特别舒适。
我借此机会问了下修缮材料被偷扔掉的事,周牧自己也很困惑,说不出所以然来。
刚拐了一个弯竟然看到了卫园和周大林,卫园懒懒地靠在一棵树上,周大林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哀求道:“卫园,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求你了,别再这样了,万一被别人知道,你的名声可就完了。”
“我的事用不着你瞎操心。”卫园还是一副拽拽的样子,对周大林翻了一个大白眼。
周大林气得眼睛通红,死死地瞪着卫园,呼呼地喘着气,听到我们的脚步声,周大林歪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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