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园失魂落魄地回了房间,晚饭都没吃。
这事丢尽了卫家的脸面,婆婆拿着棍子追进去要打要骂,被卫知行劝阻住了。
但这事还没完,锁儿的死,总得给一个交待。
村子里的谣言四起,因为青娘娘庙毁了,现在又死人了,还是个孩子,前三起的意外自然而然地被人们相并提起,本来我并没多想,真正的认为这是一起意外,但是想起那个凶手高明的作案手段,我不由多了个心眼,可是锁儿只是个孩子,那个人怎么会害一个孩子呢?没道理啊,可是真的是意外吗?我不敢确定。
我把这个疑惑告诉了周牧,周牧想了一整天,才来和我讨论。
我们俩去了青恩河,郭志成的死就在青恩河边发生的,所以周牧带我来看看,更重要的是,这边比较方便说话。以沟估才。
周牧坐在青恩边的岸上,双眼看着青恩河的河水,平静地说:“我有个猜测,也许那人的目标不是锁儿,是周栓,或者他身边的人,甚至可能是,卫园。”
说到卫园两个字时,周牧停顿了一下。
“你为什么这么说?”我心里突地一跳,有一种可怕的东西闪过,我却抓不住。
第55章 暴行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于周牧的这句话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来。
“如果锁儿的死,也是因为青娘娘庙被毁的话,那么锁儿死后,谁受的伤害最大?”周牧歪头看我,他平静的目光里载着许多忧愁。
我想了想说:“从情感上来说的话。肯定是锁儿的父母家人。”
“还有呢?”
“还有卫园,因为她是凶手,她难逃一死,再有的话,就是卫家人,他们会受到良心和道德的谴责,女儿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很丢脸。”
“所以,你能说这是一起意外吗?”周牧反问说。
“是啊,所有的事情看似意外,分析下来都另有玄机,可是又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料到卫园会发狂呢?”
“当然是熟悉她的人,并知道她和周栓私情的人。”周牧理所当然地说。
“可是目前只有我和你知道……”听了周牧的话,我心里又是突地一跳,脱口分辩。
周牧打断我的话:“你怎么知道就只有我们俩知道?”
这话让我的后背渗出冷汗来,结结巴巴地说:“你的意思是说……是说卫家人其实知道这事?”
周牧淡淡地说:“我不确定。但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只要是和卫园非常熟悉的人都有嫌疑,别忘记了,上三起案件我们分析的结果,也是熟人作案,能利用到卫园对周栓的感情的人,肯定是知道这件事的人。”
他说得很有道理,假设那个人是卫家人。会是卫家的谁呢?如果真是卫家人,那么他为什么放纵着卫园在不道德的情爱深渊里越陷越深呢?当然也有可能是别人。
我想不明白,现在在我眼里,卫家的每个人都不太正常,我看不透他们,现在我甚至庆幸当初村长把我带回了他们家,虽然村长也行踪诡异,但至少目前没有威胁到我的安全,可卫家人不一样,卫知行会从情感上伤害我。公公婆婆厌恶我利用我,连卫园这样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都想拉我背黑锅把我置于死地,没有一个简单善良的。
这件事暂时是想不明白的,只能先放放,想起前两天见的那位老婆婆,以及听来的一些传闻,我想向周牧求证一下。
“上次卫园和周牧私会的那个小院旁边住着一位老婆婆,你认识吗?”
“你说陈婆婆啊?怎么问起她?”
“听说她儿子被人杀死了,是真的假的?”本来我也不是八卦的人,只是这事关卫家,我才问一下。
周牧失笑,“是她自己说的吧?”
我点头,确实是。
“她儿子陈三树跟人私奔了,她就一直说是被人杀了,说了一二十年了,估计是受了刺激的原因吧。也没人信。”
“是和我婆婆的姐姐吗?”我小声地问。
“你都知道了?”周牧并没有感到意外。
“我听别人说的。”
“这在大安村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了,不过这事都过去一二十年了,也没人会再提起。”
“原来是真的。”我本来不信的,可是经周牧的嘴里说出来,我就不能不信了。
“上次和你说你婆婆怀卫聪时经常发脾气,后来卫聪生下来脾气也非常火爆,你记得吗?他们私奔的事好像就发生在那个时候。你婆婆因此受了刺激,所以情绪非常坏,又因此导致胎象不稳,怀卫聪的时候从来没出门过,天天卧床养胎,听说都见红了,要说卫聪能生下来也是命大。”
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可是按理说,陈婆婆的儿子陈三树真拐走了我婆婆的姐姐,这种事别人都指责男人,可是陈婆婆为什么那么恨卫家人呢,甚至编出儿子被杀这种大谎言?这有点说不通。
“那个陈三树真的和我婆婆的姐姐私奔了吗?”
“我那会还小呢,六七岁的样子吧,对于这些事也不是很清楚,可是大家都这么说,是真是假谁知道呢?反正两个人同时不见了……”周牧说着突然停下来,凝着眉头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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