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我小跑着跟上。
“不知道,我得马上送他去医院。”周牧背着村长小跑到院后,他的车子停放在后面的一个小棚子里。
半夜三更的,村长不在家睡觉,怎么跑去东边了?那边可是青娘娘庙所在的方向,突然想起前几天他半夜拎着饭菜去青娘娘庙给人送饭,今天夜里他不会又去了吧?
那个送饭的对象,还不知道是人是鬼,难道是他将村长打伤的?
眼下许多疑问不容我多想,也想不出答案。
周牧把村长塞进车里,就钻进了车里,一边倒车一边吩咐:“方楠,你快去我房间里把我钱包拿来,就在床头柜上。”
“好,还有什么东西需要带的?”我问,同时觉得奇怪,外面折腾了半天,秋惠婶怎么都没醒过来呢?
“没有了……”周牧突然顿住,黑暗中我感觉到他目光炯炯地看向我,他突然压低声音说,“带上你的东西,跟我一起走!”
我一怔,猛地明白过来,他要借机带我离开大安村!
倒是个好机会!
我心狂跳起来,周牧接着说:“快去!别多想别多说,离开这里,你就安全了。”
这时,已经有人陆续地跑向这边,见周牧倒车,便上前问原因,周牧一一解释了,我顾不上其他,按周牧的吩咐上楼拿了他的钱包,又回我房间拿了我的贴身物品,想了想为了不引人注目,我把多余的东西全扔掉,只装了身份证和一些钱,然后就是手机,还有南城家门的钥匙,因为之前周牧说有机会就送我走,所以我找了一个机会去卫家把这些东西全带过来了。
这几样东西方便携带,装在口袋里根本看不出来。
跑下楼,秋惠婶的房间还是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动静,我不由纳闷,她怎么睡得这么死,本想去喊她,想想还是算了。
拿着东西跑出来,周牧已经等在院后,有很多人围在车边问东问西,村长疼得一直在低声叫唤,只有周牧在不厌其烦地回答。
我上前把钱包递给他,周牧没接,指指后车门,“快上车,没时间耽误了,我爸很危险。”
我二话没说,直接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又快速地关上车门。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周牧一踩油门,车子就冲出去,隐约间,我听见身后有人提出我不应该离开大安村,不过车子太快,只被吹散在风里。
我心里很是紧张,看了眼歪在旁边疼得一直抽冷气的村长,我问周牧:“村长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牧说:“可能被什么东西咬了,腿上一直流血,我已经用衣服帮他简单地包扎了一下。”
被什么东西咬了?这个答案让我头皮一麻,难道他送饭的对象真的不是人?
那会是什么东西?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什么东西?村长怎么会半夜跑去外面?”这是正常人的疑惑,我很随意地就问了出来。土坑阵亡。
“不知道。”周牧是村长尖叫发出后才跑出去的,他应该也不知道真相。
黑暗中只听见村长疼得抽冷气的声音,并没,好像没听见我们的对话。
天黑,路很颠簸,为了让周牧专注地开车,我不敢再打扰他。
出了大安村,我心里彻底放松下来,看着身后那个被远远甩在身后的孤村,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在我脑中一一浮现,无一是愉快的,一直迫不及待想离开,这会安然离开了,我却没有想像中的那种欢喜。
我的爱情遗失在了那里,我欢喜不起来。
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我们到了县医院,村长的腿一直在流血,护士把他扶到病床上躺下,那件用来包扎伤口的衣服早已被鲜血湿透了,护士把那件衣服扯掉,血肉模糊的伤口露出来。
我正好看到,像是被撕扯过一样,小腿上甚至露出了白骨,有一块肉已经与骨头脱离,要不是被包扎过,那块肉肯定会垂下来。
我内心震惊至极,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周牧同样震惊,显然之前也没看清伤口,为了不让村长担心,震惊在脸上只一闪而过,他舒展眉头,故作轻松劝村长别担心。
护士把村长推进了手术间进行伤口缝合,我等在外面,周牧去交费。
“大安村有狼或老虎之类的凶猛动物吗?”周牧回来时,我忍不住地问。
周牧抖了抖手里的交费单,摇摇头说:“没听说过。”
“那是什么东西伤害了村长?”
“我不知道,等他好了之后直接问他吧。”周牧烦恼地揉揉脸。
村长并无大碍,不过伤口很严重,缝了二三十针,现在天气还很热,为了防止发炎,医生建议住院观察几天。
天亮时,村长还在沉睡,周牧出去了二十分钟后回来,手里拎着两份早餐,一份递给我,“先吃点东西吧。”
我接过来,“谢谢。”
周牧微微一笑,自己到一边将另一份吃掉了。
吃完早餐,周牧拿了一个信封塞到我手上,“现在你就走吧,去车站,买一张回南城的票。”
我打开信封,里面是一沓钱,有两三千块的样子,看来他刚才是出去取钱了。
“你钱包不是丢了吗?就当我借你的,路上肯定需要钱,别拒绝。”周牧在我拒绝之前解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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