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确认,不再怀疑,我恭恭敬敬的朝他行了一礼,茅山晚辈拜见长辈的礼节。
“晚辈茅山九代编外弟子马小宝,拜见前辈!”
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那位黑衣中年似乎是愣了一下,喃喃说道:“九代编外弟子?有意思,那些老家伙看样子真的想让茅山断了传承了!”
我不理解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抬起头来,刚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就在这时一直低头看着桌上棋盘的黑衣中年抬起头来。
“嘶~”我不自禁的倒吸一口凉气。
黑衣中年面容还算英俊,年轻时估计是个大帅哥之类的,只不过此时的他和正常人有点不一样。两只眼眶黑乎乎的,里面已经没有了眼珠的存在,猛地一看之下确实很吓人。
“前辈,你……”我有点呆呆的回不过神。
“既然你能得到茅山的核心术法,你的师父肯定也是八代中的佼佼者了,你的师父是谁?王灵还是李荣?”黑衣中年人用苍老的声音淡淡的说道,像是一位长辈跟我聊家常似的。
不过他说的这两个人我都不认识,有点不知道怎么回应他的话了。
茅山八代中的佼佼者?老头子那个编外八代弟子算不算?难道说那本《茅山术法三百条注意事项》真的是老头子从茅山偷出来的?
“我的师父叫王坚!”我无奈的低声说道。
“王坚?”黑衣中年人皱了皱眉头,从他那疑惑的神情中我就能看出来,对于这个名字他感到很陌生。
为防黑衣中年人刨根问底,我急忙转移话题,说道:“听说前辈也是茅山八代弟子,不知前辈名讳是……”
纯粹的转移话题而已,就算黑衣中年人说出来我也不可能认识,我又没去过茅山宗,只对老头子、老道士和那王木匠比较熟悉一点,不过他们哥仨现在都下去做伴了。
“茅山八代?呵呵……”黑衣中年人果然被我的一句话打断了继续思考‘王坚是哪根葱’这个对于他来说高难度的问题,脸上带着些许莫名的表情,淡声道:“曾经也算是吧!不过现在估计已经没有人记得我了!至于我的名字,你叫我秋垄就可以了!”
果然是茅山弃徒,看样子我前段时间的猜测还真的是对的。不过对于这个黑衣中年人的姓氏我感到有点好奇,‘秋’这个姓氏似乎不多见啊!
当然,我最关心的是,当年他是为什么叛离茅山或者说因为什么被茅山宗驱逐的?
那双黑乎乎的空眼眶应该也是当年留下的吧!
心中疑问很多,但是他并没有给我再度开口询问的机会,直接指着桌上的那盘棋,淡声问道:“会下棋吗?”
我愣了一下,面色有点古怪的看着他。
您都已经瞎了,您这爱好实在是……
不过我也知道,有些某方面残缺的人,往往另一方面很出众。就像电视上的某个从小失明的女孩,她站在某个人的面前,不接触那个人,拍拍手掌或者是发出一连串古怪的声音,依靠回音就能断定面前这个人的穿着和携带了什么东西之类的,总之很是神奇。
加上不久前见识过他不出面就能借助小曼的身体说话,这种匪夷所思的术法已经不能用科学常识来解释了。
所以当他说出这句话,我也只是稍稍愣了一下,随后急忙说道:“会一点,但是不精通!”
当年老头子也是比较爱好此道,偶尔会拉着我陪他下几盘,我的棋艺虽然不精湛,但是也能算得上比入门级别的强上一些了。
“坐,陪我下几盘!”黑衣中年人淡声说道。
没啥说的,我坐在了黑衣中年人的对面,和这已经瞎了的但是却诡异的能‘看到’面前一切的黑衣中年人下了起来。
这几盘棋的时间有点长,足足三个小时后,我才从那简陋的石屋内走出来,出来时,我的脸色有点古怪,脑海中不停的翻腾着三个小时的时间里和这个黑衣中年人的对话。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谁都没有说话,连输了几盘之后,我实在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了。
“前辈,晚辈说句话您别介意,您的那个弟子这些年做的事情……”
“我虽然眼瞎了,但是心里还是透亮的!”黑衣中年淡声打断我的话,说道:“所以只是传给他一些皮毛,并没有把茅山术法一些重要的东西交给他……”
我有些不明白了,问道:“既然您知道他的心性,为什么还要收他为徒?”
“报答当年的救命之恩,这是我欠他们家族的!”黑衣中年人仍旧很淡然。
这种淡然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似乎在他心中,别人的生死都不算什么事似的。知道自己弟子做了这些事而不去阻止,心性有点太过凉薄了吧!
“他在深海大学里养鬼,三年里害死了九个人!”我有些怒了,说话也有点直接了,说道:“除了这些,依照他的心性,这些年在外面还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秋垄前辈,你身为他的师父,任由他这样滥杀,难道你心里没有丝毫的愧疚?”
听到我这句话之后,黑衣中年人手持棋子,微微顿了一下之后,说出了一句让我无言以对的话。亚丰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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