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地步,当我听到胖子的话的时候,居然有些忍俊不禁。虽然他的说法粗鄙不文,但是……
胖子这混蛋比喻的真他妈贴切啊!
老萨满点点从怀中掏出一个木头匣子,双手递给我。
我打开匣子。里面是一把狼牙柄的匕首,我拿着匕首,有些恍然失神。
老萨满点点头:“用它,结束这场魔鬼的游戏吧。”
说完,老萨满伸手握着我的手腕,不由分说的用尽力气,把匕首狠狠的捅进了他自己的左胸。
我感到一阵温热的血液留在我的手上,我的脑袋一下子就蒙了,赶紧向外拔刀。
胖子大喊一声:“不可以!不能拔!”
一切都晚了,当我把刀子拔出来的时候,一股股血流从刀口里面喷涌而出,老萨满含笑看着我:“错误是我造成的,就让我来填补,接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说完这一句,老萨满咚的一声倒在地上,我慌里慌张的蹲了下去:“老萨满你醒醒!你还没跟我说该怎么做呢!”
胖子目瞪口呆:“这老头儿到底想干什么?”
我握着沾血的刀柄,愣愣的跪在地上,老萨满死前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时,我听到一阵蜂鸣声,前方不远处的大铁碑发出一阵亮白色的光芒,顿时,整个铁碑好像变成了一个投影屏幕一样。
老萨满一脸肃穆的站在大铁碑上面,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我:“年轻人,你是唯一一个没有陷入陷阱的干净之人,所以我会用血肉填平这道沟壑,由你来开辟剩下的出路,关上那扇门,阿泰乌兰的死亡游戏就会结束。”
说完,老萨满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整个身影变得越来越淡,在他的身后,大铁碑上面出现了一条笔直的路,老萨满转过身,沿着这条路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目瞪口呆的指着大铁碑:“胖子……你听懂了吗?”
胖子莫名其妙的摇着头:“听什么?你不是眼花了吧。”
胖子他看不见么?
顿时,我想到了什么,我明白了,老萨满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阿泰乌兰的死亡游戏,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当我们开启死亡游戏的时候,就已经注定要成为他的猎杀对象。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场游戏,已经进行了十四次,后方绝壁上面断掉的十四根铁锁柱,就代表十四次失败了的游戏过程。
古往今来,已经有十四个拥有开阴门能力的人,被彻底困在了阿泰乌兰的死亡迷宫里面。
他们失败,是因为他们上当了。
这种死亡游戏,是违反自然法则的罪恶行为,我们要做的,应该是关上阴门。关上阴门需要以祭祀者的生命进行献祭,但阿泰乌兰在这里埋下了一个陷阱。
如果我傻乎乎的照着阿泰乌兰的游戏规则,去参与猎杀,已得到所谓的“献祭之血”,但凡是沾到猎杀之血的“我”,都将堕入魔障,成为阿泰乌兰的猎物。
看破了这个陷阱老萨满主动献出了生命,以献祭打开了大铁碑,将这扇门暴露在了我的面前,那条路,就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阴冥之路。
我的任务,就是彻底的关上这扇门。
但是后果是什么?逝去之人将永远逝去,再也无法借助阿泰乌兰的游戏规则,获得生命。
这,就是代价,而老萨满已经替我付出了这个代价。
我扭头看看胖子:“袁景隆在哪儿?你知道吗?”
胖子还有些不明白:“这事儿还跟他有关系?”
我心中有些沉重,从游戏开始到现在,这场杀戮轮回已经至少进行了三次,如果每个袁景隆都已经挂掉了的话……当我关上那扇门的时候,袁景隆恐怕就和老萨满一样,也得长眠于此了。
之前的事情,袁景隆并无心杀人,他和老萨满一样,心中想着的只是通过轮回之力,对牧民们进行一场救赎。
让他死在这里,的确是有点冤枉。
我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胖子现在的情况,而是继续说道:“老萨满已经告诉我,要如何逃出这个该死的地方了,但是我们在此之前,必须要找到袁景隆。”
胖子皱着眉头:“刚才咱俩跑路的时候,听到一声枪响,袁景隆……恐怕已经……”
我心中一紧,一个大大的难题,已经摆在了我的面前。
如果袁景隆已经死了,那么我现在踏入这条阴门之路,关掉它的话,袁景隆就真的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但向让袁景隆回来的话,只有一个办法:
眼前这次轮回中的“我”已经自杀了,老萨满也完成了自己的献祭,加上那个很可能已经挂掉的袁景隆……
只有杀掉眼前的这个胖子,按照阿泰乌兰的游戏规则,才能让他们再次进入这个空间,然后重新献祭……
但是这样做的缺陷很明显,一会儿出现的两个我,该如何对待,第二,如果我干掉胖子,那么我也就会成为遭到亵渎的祭品,再也无法走出轮回。
眼前的局面,已经变成了一个死局,解决办法只有一个,放弃袁景隆,自行关上阴门。
我看着前方,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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