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很痛,眨了两下眼。而我定睛再看,世仁居然在朝着我招手,那样子好像是在让我逃命?什么情况?
我站在巨石上,扶着最后的锁链等他过来问清楚。水花四溅,他的手电筒不知道去了哪里。而他一接近,附近全是细碎泡沫和泥土飘荡,我手电筒照在他的脸上,但居然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伸手想要拉住他,但他居然一把拉住我就朝着上面游去。好似背后有什么致命的危险正在靠近。我把手电筒朝着背后射过去,一根大树桩黑色的挡住视线。暂时没有东西出现,我挣脱了世仁的手,打手势让他先走。
我不会游泳,只好让他立马朝着上面浮去。我拉着那锁链,如同爬山一般的慢慢走动,主要是我好奇后面到底会有什么东西出现。世仁一把抱住我,那双臂好似铁打的一样将我锁紧,这么近的距离我终于看清了他脸上的表情。
那是一种双眼碑水压冲击而鼓出充血,肌肉僵硬,神色害怕到了极致,他的牙关死死紧咬,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我更愿意相信他是一具死透冰凉的僵尸。
我俩的一翻争斗,水变得越加的浑浊。手电筒居然从我的腰间坠落,慢慢的顺着石头滑向了更深处。我一把将世仁推开,这次总共就带出来四把手电筒,上面留着一把备用,真的是掉了一把少一把。
那三个带碑的墓还在边都没摸到,装备不允许损失。
世仁一巴掌甩在我的脸上,朝着后面的黑暗指了指,嘴巴在水腮里面鼓动,我却什么也听不见。我的手执意要去把那手电筒抓回来,指头刚碰到那亮光,背后的世仁一把拖住的的脚踝,那手上的力量把我的脚踝都捏痛了。
昏黄的灯光照射到了前面三米多的空间,那地方的树桩突然震动了一下。我以为眼花,一把将手电筒捞起,转身正要走,眼神随意的朝着后面一瞄。
那是什么?在树桩背后的空间,再次有一个黑色的树桩出现。一分钟……不,一秒钟之前绝对没有。
看起来这个树桩跟眼前这比较起来,还算小,但是它在我的眼中逐渐的变大,那速度好似电影曝光镜头一般。
世仁看到这里,居然放开了我的脚,转头就朝着巨石上方浮去。他本来可以直接浮出水面的,但是我看着他的水腮氧含量居然还比我的多。他可是提前我半个小时下来,这么长的时间,难道他不是在水里待着的?
不对。我的眼神陡然僵住,刚才从心底升起而被压下的念头一发不可收拾:只有死人才不用呼吸。而刚才他的脸色,眼神,僵硬的肌肉,甚至抱住我的时候,那冰凉的皮肤。
世仁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就变成了一具尸体,想到这里我全身都冰凉,而一个僵尸还害怕的东西是什么?我回头看去,那个变大的树桩全貌终于出现在我的视野之中。
这是一个人,全身笼罩在黑暗中的人形。双腿慢慢挥动,但每次动作都前进不少,没有一丝水花。我看不清他的面容,但那一双眼睛居然是纯白色,在黑暗的衬托下,耀眼无比。
我腿不能动弹了,那手电筒的光芒直直的朝着树桩射去。大树桩拉出了一个黑色的影子,被水影折射,刚好投射到那个黑色人影上。这人的身上,居然不知道是一层什么铠甲,在水下反射着黝黑色光芒。
我看呆了,手电筒再次脱落。而就在此时,头顶上固定的浮木定点来回摆动,而我脚下的锁链和绳子也飞速摇荡。绳子拍打在膝盖皮肤,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感。终于回复知觉,我眼前全是一片浑浊,连忙扶着晃荡的绳子朝着上面飞奔而去。
我的脚下蹬在淤泥上,水变得更加浑浊。我回头一眼,那家伙已经摸到了那大树桩边上,突然嘴巴裂开,朝着锁链就是一口。嘴巴大张的瞬间,居然露出了锯齿状牙齿,我刚看到了这里,浑浊的水逸散开来,一下子就什么都看不到。
手上拉着绳子,现在真的恨老爹老妈为什么没有多给我生出两双腿脚,那诡异的人形生物就快要追过来了,世仁那小子不知道从哪里招惹出来的鬼物。
而手上的绳子陡然的僵直,摆动瞬间静止。我附在上面的手,居然在慢慢的朝着水下接近。我还来不及放手,绳子瞬间柔软无比了,上房传来一阵力量,我双腿飞速踩水,手死死的拉住那绳子。
大口的呼吸,本来还能够用二十多分钟的氧气,居然剩下不到三分钟的量了。
我周围的水越来越浑浊,走到哪里浑浊到哪里。而氧气即将耗尽,我还看不到丝毫要露出水面的迹象。死活憋住了两口气,耳朵鼻孔全被水堵满,哗的一声我终于从水里钻出来了。世仁从旁边一把抱住我,他几乎是拖着我的尸体划上了那刻着模糊自己的石碑。
我俩躺在石碑上,大口的喘息。世仁的氧气还有,但他运动比我剧烈的多,而不停的咳嗽,鼻腔喉咙里不断有水被呛出来。
小李立马从上面下来,他的脸色变得阴沉。他不停的换手,把那绳子从水里提出来,二十多米的绳子拉出来居然不到十米了。
而那断口,居然整齐无比,好似被刀片划过一样。
“世仁,你小子还没死吧?你到底从哪里招惹了那么一个东西出来的。”我看着头顶上的那轮圆月,月光洒满了整个湖面,波光粼粼,水面沉寂,水下却是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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