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红竹嘴唇一哆嗦,把右手紧紧压在自己的心口上,颤抖着嗓音问道,“请问……我犯了什么罪了么?”
和王寡妇、才大爷想比,阮红竹的性格看起来有点软弱。但就是这样软弱的女人,撑起了自己和女儿的一片天。不由得更让人感到敬佩。
面对阮红竹的问题。冯天松连连摆着手。道,“没有没有,我们刚刚说了,是来帮你的。所以请不要紧张!”
“到底什么事情?”
“我们知道你最近身体不太好,是吧?所以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说说你身体产生异样的这件事!”
“啊……”阮红竹大概没什么思想准备,冯天松这么一问,阮红竹顿时羞红了脸,微微低下头。
我和冯天松都觉得阮红竹一点也不像个40多岁的女人,不过我听说每个中年妇女的心里,其实都揣有一颗少女心,所以很多这个年纪的妈妈,也会和女儿一起追帅帅的男星,并不奇怪。
“我……”
“你只要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就可以了!如果你不太好意思说的话,我们来问,你回答,可以吧?”
阮红竹点了点头。
“你身体发生异样的时候,曾经遇到过哪个男人?”这句话的潜在台词是,你身体发生异样的那段时间,有哪个男人曾经照顾过你的生意?
阮红竹仔细回忆了一下,道,“有一个叫做李斌的……”
我和冯天松对视了一眼,我连忙道,“能不能详细了解一下这个李斌,你对他的情况知道多少?”
阮红竹说,“李斌是镇上有名的无赖,他甚至没有给我钱,我都管他要了好久了,他不肯给我,还说如果我继续纠缠,他就把我的事情告诉给我的工友们知道。”说到这里,阮红竹眼圈有些红。
我和冯天松不由得感到更加心酸。
一个没什么能耐的单身妈妈总会被外人欺负的,尤其是长相很一般的单身妈妈。如果没有男人的保护,恐怕在什么地方生活,都很不容易吧。
即使是孤山镇也不例外。
冯天松安慰她道,“没关系的。请继续说,这个李斌,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在什么地方上班吗?”
阮红竹道,“李斌是食品加工厂的检验室主任,尽管他为人很无赖,但好像我听说他工作能力挺强的,加工厂的厂长很器重他。还有人说,厂长压根就是他的亲戚,他是走后门托关系进去的,总之怎么说的都有。”
我心念一动,追问道,“请问是不是镇西头那个,距离小饭店不远的食品加工厂?”
阮红竹点了点头,“是的。没有错。”
我道,“请问你认识王晓琴和和刘玉珠吗?也就是前阵子被人害死的那两个年轻姑娘。”
一说起这个,阮红竹本来放松的情绪一下子紧张了。她情不自禁点了点头。
我道,“你认识她们?”
“不认识,我……我只是知道她们。”阮红竹不敢直视我们的眼睛。
“那你知不知道,李斌有没有找过这两个姑娘?”
阮红竹道,“李斌这个人很混蛋,几乎找过很多个姑娘。”言外之意,李斌大小通吃,来者不拒,是个喜欢贪图新鲜感的男人。
这时我觉得李斌这个人非常可疑。即使不是凶手,也绝对值得好好查一查。
因为他就住在小饭店的附近,刘玉珠又是在那附近被害的。同时,他和阮红竹认识之后,阮红竹的身体就出现的重大问题。
看来我们有了新的线索,可以利用这条线,进行盘查!
“谢谢你了,阮大姐!”我和冯天松得到了这一个非常有用的关键情报后,每人给阮红竹塞了一千块钱。在阮红竹目瞪口呆、连连推却的动作下,冯天松试图劝劝她,“以后不要太惯着孩子,今天她要求你给她买苹果手机,后天可能就让你给她买苹果电脑了。你要一直这么惯着她到你再也扛不住的那天吗?这不是爱她,你这是害她。一旦有一天你没有能力赚钱了,你觉得她会站在你的角度考虑问题吗?恐怕会不认你这个母亲!所以……如果真的对她好,就不要养成她饭来张口,衣来张手的习惯!”
冯天松的话或许戳到了阮红竹的软肋,我们走的时候,阮红竹呆呆坐在那里,眼泪像断线风筝一样不停往下掉。
回到车上,我们让司机开车直接到食品加工厂的小饭店,正好到了午餐时间,我和冯天松本来可以选择在那家小饭店吃饭,不过一想到那个老板脏兮兮的围裙,什么胃口都没有了。于是在路边找了个卖小吃的地方,随便在车上对付一口就迅速开车过去了。
……
不一会儿,我们在食品加工厂的外面,旁敲侧击,从其他工人嘴里打听情况。
这样选择是有理由的,因为刚刚阮红竹说李斌可能是厂长的亲戚,如果真是这种情况,直接去找厂长可能没什么作用,他一定不会说实话的。
“哦哦,你们问李斌啊?他确实是厂长的小舅子,虽然为人无赖了点,老爱占人家小便宜,不过其实他没什么坏心眼。对我们这些工人还算不错。”
“李斌就是个王八蛋,上次管我借200块钱,到现在还没有还,我又不敢吭声,因为我怕他故意找茬,说我加工的食品存在质量问题。如果那样的话,我当月的绩效奖金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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