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都是灰的,有的还透着光,就是微弱些罢了,还好,有些只是出事了,也未必会算到他头上。我看了一眼包里,十几颗黑珠子和八卦镜金刚杵在一起,用哪一样?
“道家常用度人经、救苦经,佛家常用金刚经、地藏经,法咒往生、若吉,你要不要找那和尚确认一下?他是大和尚,有些功力。”他靠着门,懒懒的看着我。
“谁没点功力?你说出来的人,哪个不是高人?”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真得赶紧学点什么,挡住他,太讨厌了。
“这本来就是给你增加业力的,若我出手,轻而易举。”他忽然起了脾气,说过我之后,就要上楼。
“哎,”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你那红唇,能不能借我用用?”我不太会化妆,而这两天,我又是个新手,完全素颜,被粟匀瞪的时候特别没底气对视,人家妆容精致,我清汤一张,怎么都起不来那种带着妆容的气势。
他站在楼梯上看我好一会儿,才笑了一下:“这个借不了。”
“小气,”我撇嘴:“别人的鬼脸都没这么艳的颜色,别撒谎,你是不是真的吸血了?”这个怀疑念头起了好久的,一说出来我就后悔了,干嘛要说出来了呢,万一惹怒了,不好过是我。
他忽然近了,眉毛高挑:“这么想要这颜色,我就分你一半,别嫌太艳,要了就还不回来的。”说着,不给我犹豫的时间,直接擒住我的双唇。
凉!冰!冷!刺骨!
感觉纷沓而至,还在加深,我瞬间昏了,这不是我要的……
我一直觉得是眼睛最美,没想到有一天,也可以是嘴唇最美。我一睁眼是在卧室,这房间除了大气几乎没摆设。我还迷糊了一会儿,才去照镜子。
额,唇色饱满,并没有他的那么夸张,看来他说给我一半是太到位了,简直比我调色还准,我伸手摸了一下。
“不会掉色,不是画的。”他拿着手机给我:“你师姐的电话。”
他说左宗会说是道士杂毛,说玄悬是和尚,只有说青葙才是“你师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青葙是个女的?
我一边接电话一边看他,心里还在揣测,耳边就是一句:“来集合,师父在事务所等着呢,快点。”
嘀——我还什么都不清楚呢,那边就挂断了。我忽然就反应快了,直接换了便捷的裤子T恤,用上了那个“百宝囊”。
“我送你——”安泽话没说完我就已经出来了,我莫名的睡了两个多小时,这会儿都八点多了,开车什么的不方便,打车多快捷。
事务所里还灯火通明的,我一进去就被逼出来了,几十个虎背熊腰的大男人,都站在那儿,我根本进不去。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砸场子?
“让人家进来,我们这么多人,对付人家俩小姑娘,你们觉得合适吗?”里面传来一句话,我被架进去了。
货真价实的俩人抓着我的胳膊,那么一拎,我就进去了。里间门口,站着青葙。
“给我壮壮胆,我去拿坛子,你拦着他们。”她直接进去了,把我晾在门口。
我这一晚上都处在半懵的状态,脑细胞完全不够用,这又是怎么回事,这么多人——我立刻拿出镜子——这会儿无比怀念我的镜球,那是全景,这是框景——斜着照了过去。
“呦呵,照妖镜啊,弟兄们,你们要不要试试?”说话的人直接就站了过来,完全映着镜子。
我起身,这才看清他,平头、圆脸、五官端正,痞气十足。这种人能长端正都不容易,他还不知足?
“小美女,看出什么了?”他伸手要勾我下巴:“长的还真正,尤其是这嘴,想让人啃一口——”
啪!哗啦!
青葙恰好从里面出来,手里的坛子直接摔在他脚边,吓了他一跳,立刻就退了一步。
“师姐,怎么晚上还有人来闹事?”我立刻到她身边,伸手挽住她,她在发抖。
她没说话,那边却惨叫连连,有那么夸张吗?我也看了一眼:蛇!
指头粗细的翠绿色小蛇,颜色那叫一个欲滴,来回穿梭,吓的那些人顿时四散。那个平头男人临走还放狠话呢:“你给我等着!”
我也怕蛇,尤其是,这些蛇仿佛长大了些,变长了。看着它们聚拢而来,团在那破罐子处,青葙才喘了气。
“幸好你来的及时,也幸好今天你开窍了没多话,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些人,他们是对面那家风水与科学公司的。”她过来好久才去找了新坛子,放在门口说:“快进来睡觉吧,这次你们也算吃饱了,只要乖乖听话,饱饭多着呢。”
那些小蛇也算听话,直接就进去了,我在这么明亮的灯光下,只看到了那坛子里黑乎乎的。
“这是蛇魄,就是吓唬人用的,吸食阳气为生。”
这次我没问她就解释了,看她收走了所有的之后,我收拾了一下卫生,刚才摔碎的坛子也很普通,就是一般的带盖子的坛子,只不过多了些黑灰。
“子葶,谢谢你。”她洗过手后拉着我,说的有些委屈,眼眶都红了。
“这到底怎么了?”我都没敢问,她不是说师父还在的吗?现在看来,估计还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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