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到底是什么?”我含着手指,总算能问了。
他把瓶子递给青葙,去擦掉我的血迹:“算是外来的一种好运神,用相应的负面情绪来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家饭店大概是想要两种东西,所以这个神被弱化,愤怒了。”
“那,和昨天那金黄色有什么关系?”我一直就不明白怎么和我有关系。
“冲着你来的。”他总算是正面回答了:“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得罪人?我觉得自己还好,没有和谁有什么利益冲突……那个,前情敌算吗?
“我家不是有个那啥吗,他之前的时候有个未婚妻,算吗?”我除了这个,还真没谁值得这么对付我的。
“……”左宗无语,那一脸肉一半上一半下,嘴角抿着,半天才说道:“人没这本事。”
什么意思?人没这本事,鬼有这本事吗?我不由的摸了摸肚子,真要不是人,我可得好好防着了。
“我……我怎么了?”那中年警察醒了,揉着头一脸茫然。
“你没事了,刚才被附体了,我师父已经处理过了。”青葙立刻过去,不打扰师父和我的话。
“多谢左大师。”他立刻道谢,毫不怀疑。
“没事,你先休息吧,我们去法医科一趟。”左宗摆手,说着就出去,好像就是等他醒的。
我急忙跟上,这第一次跟着师父出来,就是冲我来的,兆头相当不好,况且我现在是孕妇(自从出窍之后这种感觉成了默认状态,动不动念头自己出来),万事小心为上。
青葙随后扶着我,低声说:“这种地方压抑孩子,你注意点。”
怎么注意?昨天就想问,安泽在肉体里都受不住,那还只是一身衣裳,现在我还在中心点,能撑住吗?
而且这种地方邪祟一般都不来,能进来的,似乎还真是左宗说的。但听过安泽的解说之后,我不能肯定左宗说的是否全对,或者他只站在他自己的角度也不一定。
站在法医科门口,我不想进去,昨天只的晃了一眼那尸体,今天可是要直接看的,我真不想。可是左宗说我不进去就不知道那些东西的根源。
但我进去之后,依然不知道那些东西从哪儿来的。
只攀附没有生命力的东西,所以这整个地面都有点发亮了,一位法医一位助理已经收拾好了,左宗看了一眼放在冷冻柜里的尸体,我也看了一眼,已经面目全非了,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受不了这刺激,直接出去吐了一番,青葙的承受力比我好,没有吐还照顾我,耐力很好,我漱完口喘气的时候,小声问:“来这里到底做什么?什么都不和我说,是几个意思?”
“别急,师父一会儿就出来说了。”青葙递给我纸巾:“我也好奇呢,这种地方他并不常来。”
我更加不解:“不长来的地方怎么这么熟络?”
“警局这地方,我们这行还真是少来的好,但这些人比较常见,每次有什么不太寻常的事都会请师父的,当然对外不会说,而是说是勘测专家之类的,各自心里有数。”她扶我起来:“好些了吧?”
“那个队长和师父什么关系?师父守了那么久?”我心里加了一句,该不会看上人家了吧?
“那个幸运神的一缕分神呗,不过看样子是没什么结果了。”她淡淡摇头,耳语:“师父正在头疼让你学什么,要不你就表现一下?”
我差点就问她怎么知道,看到她的眼神之后我瞬间明了,她想让我跟着师伯去学六字真言,这样我们就各有所长,可以珠璧联合了。
但这和表现有什么关系,左宗真要想让我学,我什么样儿都已经注定了。
“回去了。”我们到走廊里,他已经从法医科出来了,直接下楼去。
“师父,处理完了?”我的好奇还在,急忙表现出八卦感:“那东西是什么?”
“油虫,自然腐烂生长的,回去再说。”他那圆滚的肚子,几乎从楼梯上滑下去的,青葙开车,他坐后面。
“师父,你刚才说那是什么虫?”青葙替我问了,我还在想怎么问呢,毕竟昨天知道的那么详细了。
左宗坐在后面,那肚子太大,要斜着坐,表情又是笑着的,说的很轻松,三言两语就给解释了,大意和安泽说的一样。
“那我们现在去干吗?”我揉了揉肚子,感觉有些不舒服。
没人说这个,因为不多时,车就停在了事务所门口。
“有人来过了。”青葙一到门口就说,她还没到门边呢。
左宗嗯了一声,让她开门。见识过师姐的弱点,我说:“钥匙给我。”
吱呀一声门开了,怎么还有声音呢?我诧异间,头上一痛,顿时失重,直接往下倒去。
耳边是青葙的惊呼,还有左宗的阻拦……但我还是感觉被移动了,然后就不知道了。
“总算和你又见面了,真不容易啊,你都不落单。”
隐约里有声音,我却觉得很模糊,正努力看清的时候,被浇了一桶冷水。
“哗啦!”那感觉,在这初夏的季节,也是刺骨的。我晃了晃头,看清眼前不远的,是她——于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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