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见她往日里精致高调,我都不敢认了,这摇头摆手的半个疯子似的,还是那个钻空子压榨我的粟匀吗?
“阿弥陀佛,施主真不要了?”玄悬双手合十,又问了一遍。
那大头鬼已经爬到桌子边缘了,趁着他说话的时候,直接扑了过来!
我立刻往后躲,这是惯性,眼前这俩人都和我关系不亲近,挡上前去那种动作我可做不来。
“孽障!”
玄悬伸手就抓住它的头,另一只手抓了它的头发,依旧递给我。
“师伯,你能不能换个词?”我虽然接过来,但心里觉得这和尚就是在故意的,明知道她会舍不得这小鬼帮她得到的,可是我才说这一句,就被他一个眼神给顿住了。
“总监,你要是真舍不得,这还给你留着,等什么时候真吃你了,你再去事务所。”我伸手,说着就要松手放了。
“不要不要,你赶紧拿走吧。”她急忙拦住我的胳膊,那东西张口就去咬她,吓的她急忙躲开。
“那,钱算一下吧?”刚才玄悬对我打眼色就是这个意思,这当然不是免费的。
啊?粟匀没想到还要收费,愣了一下,看了看那小鬼:“这个,不算吗?”
“这个是施主不要的,我们只是处理一下,施主若还要,师侄,”和尚这刀补的特准,我作势就要撒手——
“多少钱?”她急忙说,翻出来皮夹。
我正想说个数,玄悬说:“抓它可是抓了两次的,还有你的伤,”
我想起第一次见青葙的时候,她抓鬼的时候数钱,敢情是师门传统。看玄悬这样子,是要大开口了吧?
“这和我的伤有什么关系?”粟匀到也大方,直接拿出一叠钱,看了一眼自己的伤,那是在手肘上方,她今天穿的是中袖,挡住了。
“师侄,用你的血。”他伸手就拉我,拉住就要咬。
“我自己弄!总监找把刀给我。”我才不要他咬,怎么和胖子一个德行,用血就开口咬。
粟匀没动,她不知道什么意思。我手里还拎着那小鬼不能见血,自然不想真听玄悬的。
“没事,师伯的意思是他能治好你的伤,不然你的伤不会好的。结账吧,治伤的另算。”我晃了晃手,对玄悬说:“师伯,你总不会让我一直拎着吧?”
晚上的话,磁场对上我能看到鬼,但很多时候我都看不到,毕竟没那么多磁场巧合。
看着那小鬼张着嘴挥舞着小手却够不到自己的头发,粟匀立刻把钱递过来,她此刻巴不得我们立刻走,可是玄悬却慢条斯理的扯了我一根头发,念叨了一阵,往我手上一放。
一瞬间我手里就空了,我甚至都没看清,手上就只剩头发了。
早这样多好,我还少抬胳膊了,此时一放松,胳膊酸的不行,这头发还不好拿,我勉强伸手捏着,还要替他收钱。
“左亭,你可不能再这样了,开始还不承认,现在还不是收钱的?”粟匀见那东西没了,也不害怕了,数了个吉利数递了过来。
我接过来本想数,又想到玄悬在这儿,直接递给他:“师伯,诺。”
“阿弥陀佛,贫僧不要身外之物。”他倒一副清高模样,反正有胖子养他,我就安心的收了。
“大师慢走,左亭有空来玩。”粟匀觉得和我熟了,似乎因为知道了她的隐秘,她觉得我应该和她熟络。
我点头,礼节性应了一下,跟着玄悬出去,捏着那头发有点无措,他却一直往前走,半点不理我。
“师伯,你要走回去啊?我累了。”我跟在后面跳脚,他还真是个和尚,苦行僧啊。
“学这个,连点路都走不了,难怪左宗不教你。”
他头也不回,悠悠的来了一句,我顿时停下,又这么说,好像他不教我因为我各种原因一样,我哼了一声,伸手拦车。
他没理会,我也不能回家,毕竟这小鬼还是他弄的,就去了事务所。
“师父,真不容易见你。”我到的时候,左宗正要出门,我说着就把头发留他身上了。
“你也不常来。”他说着就出去,我顺着看过去,玄悬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等着他去付钱。
还说我走不了路,他不也是?不过,他们并没有过来,玄悬在那边看了我一眼,和他说了什么,然后一起走了。
“看什么呢?这么晚了,怎么还来这儿?”青葙出来锁门,看到我,伸手抱了一下:“吃饭了没?”
我点头,把刚才的事给她说了,真不懂师父师伯这俩人了。
“他们比较随心所欲,反正人家也不计较房子吃食,一个茹素一个只要有肉就行,也不计较什么肉,吃饱就行,所以现在过的,完全的随心随性。”青葙笑了一句,算是安慰我。
“我觉得我就够不负责任的了,他们更甚,果然我是师门传承,不是我的错。”我还挂念那个大头小鬼在的头发,青葙一番话说的我彻底无语,这是随心随性?简直随心所欲!
“师父比较懒,师伯讲因果,无论什么事他都不在意,反正有因有果都会发生。你要学得主动问,我已经把所有机会都给你了。”青葙说着去开车:“你回去还是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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