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不怕。”青葙是铁定要住了,我摸了一下头发,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景太蓝都没反对,只是说他家条件不好,欢迎我们去住。
司机一路沉默寡言,二百多公里地跑了将近四个小时,一路安稳,是个好司机,景太蓝要付车前,我拦住了,我身上带着全部身家,又不是人家请我们来的,怎么好意思全部让人家付账。
景太蓝自从看到那个小琵琶之后就没再那么话唠,但他多话好像是改不掉了,下车拉着箱子,他一人推了四个,青葙拉着一个。
“你们到底拿了什么?怎么这么多?你们搬家了?”景太蓝知道箱子的分量,那只大的他差点都没搬动,幸好只用他搬两趟——上车下车,现在走在路上,他在前面带路:“你们想吃什么?我先打电话让家里准备着,你们到了就差不多好了,不远,就在这一片。”
整体我是最轻松的,只带了个小背包,还有那个腰包。只是鞋子不舒服,我脚疼。
“最好快点,我要累瘫了,子葶还晕车,估计今天晚上肯定是要在你家了。”夕阳还在,马路上的温度还不低,刚才从车里下来,温差大的瞬间让人感冒。
景太蓝叹气:“我从来没拿过这么多东西,今天还的头一次,对你们真的是够好了,你还催我,不知道咱俩是谁脸皮厚。”
“你拿了我师妹那么大一团乌须子出点力怎么了?亏你了?从你跟上我师妹开始,你就一直犯贫。”青葙毫不相让,眼看俩人要吵起来,无波在后面说:“你们八字相冲,以后少见面的好。”
青葙反应快,毕竟这个算是同行:“你知道我的八字?师妹信你我可不信,你这点儿,还没我的准呢。”
“我自然不能和姑娘比,姑娘师出名门,我只是个自学小子,甘拜下风。”无波还想谦虚几句,他却不知道青葙是个不会谦虚的。
“自学?幸好你骗人也是会遭报应的。”青葙看了他一眼,没有好感。
莫名的火药味出来了,我只能走在青葙里侧,隔开一点距离,看着无波没有生气,打了个圆场:“师姐你是不累吧,还有力气说话,我连话都没劲儿说了,景太蓝你家在哪呢?”
眼看就要走到街口了,路灯下的样子是一截老路,坑洼不平,那样的话我们的行李箱就走不过去了。
“过了前面就是了,这条路还是我家修的,这不过走的人太多了,总是坏,几个月就得修一次。”景太蓝说着,就到了路口,他打了电话。
这次见了熟人,是景家小叔带着几个年轻人过来,一人一个箱子,轻松拎起,前头带路。
我忽然想起师父不在这边,地址给的也不是这个啊,青葙却伸手拉住我,跟了上去。
“师姐?”我轻声疑问,没事干嘛去景家?养尸虫的啊,就算不怕,也不恶心吗?
“我也不知道,见机行事吧,师父说只要到了就明白了。”她说的极其含糊,我听的不明不白,再想问,前面的景家小叔看到我们走在最后,停脚等着,和我们同行。
“寒舍稍微偏僻,两位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人家说的十分客气,而且之前也见过,我们也很客气,这些都有青葙出头,我乐得轻松。
景家小叔叫景致元,这一路说着走着,倒也不显路远,知道景家的老爷子已经九十二了,最大的重孙都17了,如果来得及,能五世同堂。
我微微诧异,竟然这么长寿,而且,他们家是早婚。知道归知道,见到还是头一次,终于走到了,那外院墙看起来就像是厂房一样,足有百米。
遥控大门,门口还有减速带,怎么看都像是厂房,额,比厂房精致,里面都是三层小楼,独立的,楼间距也大,我们从门口走过了不下十栋,才到了可以休息的小楼,也是三层的,简单大方,一水的田园风格。
行李箱就在一楼放着,人已经都走了,只有景致元陪我们走到了最后,景太蓝和景无波也早我们回来,这会儿只剩我们了。
“你们先休息,老爷子已经知道你们来了,晚点给你们接风。”
“不用那么客气,我们是晚辈,当不起这么——”
“你们是左家第七代,完全当得起,8点我过来请二位,不耽误二位休息了。”他说着便退出小楼。
一楼大厅里,我和青葙对视一眼,她把手机给我,让我打电话,然后去开了行李箱,查看那个何首乌。
“到了就好,记得给老人家问安,那个小东西就送给他们吧。”左宗不知道在哪儿,只听见风声呼啸。
“师父好大方啊,我费了那么大力气抓的,说送人就送人了?”青葙一边开箱子一边说。
我和她都带着耳机,并没有开免提,左宗的声音夹着风声,听不太清:“也不白送,要些东西,有用的好携带的,我这边事情比较大了,你们少玩两天就过来吧,等这边的事情完了,你们就出师了。”
我没听错吧?出师?这个我不信,所以直接就说:“不包括我吧?我才多久啊?两个月而已,你让我出师的话,师祖会气活的。”
“说的什么话,你师祖本来就活着,我这边忙,你们自己万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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