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拧着脑袋,擦后脑勺儿那点儿血的时候,小张走进了卫生间,那小子见洗手池边儿上有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腿儿一软,直接趴门框上了。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小张,问,“你怎么了?不是……你啥时候醒的啊?”
小张定了定神,这才说,“我……我晕血……”
我一听,顿时无语了,过去把小张扶到了客厅,问他,“就你这样儿,晕血还敢上火葬场上班儿?万一碰上个坠楼的,车祸的,还不吓死你啊?”
小张的脸色还是不好看,挠了挠头,说,“这活儿工资高,而且我是夜班儿,晚上没人火葬。”
“夜班儿?”我顿时一笑,问小张,“时间和酒吧那活儿重着?”
小张尴尬的点了点头,说,“我爸妈走的早,弟弟妹妹还要上学,全靠我一人儿挺着,就多找了几份工作。”
对小张这工作狂人的属性,我本来想调侃几句套套近乎,但听他这么说,我这到嘴边儿的话就又憋回去了,直接问他,“你这两天就没发现身边儿有啥不对劲儿?”
小张闻言,身体不自然的僵了一下,莫名其妙的说,“于哥,你说……说什么呢?”
我见这小子还不说,就瞅着他试探性的说,“就比如出现幻觉啊,做梦啊什么的,有没有见到一个老头儿……”
听我这么说,小张哆嗦了一下,这才紧张的说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止知道这个,我还知道那老头儿是在你们火葬场火化的,现在他缠上你了,你如果不想丢了小命儿,赶明儿去火葬场一趟,给我打听打听那老头儿的家里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你的意思是那老头儿真是鬼?”小张这脸色瞬间就煞白煞白的了。
我瞄了小张一眼,然后点了点头。琢磨着这小子既然在火葬场上班,还能半夜溜到酒吧做另一份兼职,那说明他在火葬场一定有人,不然同时身兼两职那是不可能的,对他来说打听个死人的家庭情况应该挺简单的吧?
见我点头了,小张倒没质疑那老头子是不是鬼,反倒是对我比较质疑的问了一句,“那你……能帮我?”
我只好再次点头,抬手拍了拍小张的肩膀,说,“放心,我不是骗子,不收你钱,就是让你打听一下那老爷子的家庭情况,这方便我帮你解决事情,不然你这事儿难办,怕是活不过三天了。”
事实上,缠着小张的那老鬼早就跟包倩倩走了,现在小张身边根本就没什么鬼,但我想让他帮我探包倩倩的底儿,也只能哄骗一下这小子了。
小张一听我说活不过三天了,顿时就坐不住了,急忙应下了这事儿,说天亮就去。
我见他应下了,便起身把口袋里那两张符抽出了一张,放到了小张手里,说是给他防身用的,然后留下那小子一人在客厅发愣,我就回屋了。
老梁睡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八点多的时候才醒,这孙子醒了就问我包倩倩哪儿去了?
我看他一副怀春老处男痛失目标的表情,顿时就来气了,立刻对老梁这个不开窍的傻货进行了长达一个多小时的社会主义式批斗。
等我把昨晚的事和自己的猜测都说完,老梁这才缓过神儿,说,“你觉得小倩砸你的时候她是清醒的?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如果我脑袋上这一下真是那鬼砸的,今儿你就得去太平间认尸了,也正是因为包倩倩下手不够重,我才捡回一条命。”我不耐烦的看着老梁,转而说,“我已经让小张去火葬场打听包倩倩的家里情况了,估摸着一会儿就能回来了,到时候自见分晓。”
老梁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继续问我,“那你的意思是小倩想抢你的符印?所以才故意接近我俩?可这没理由啊,她咋知道你手里有符印的?再说了,这一破铁片子,她抢这玩意儿干嘛啊?”
我确实是不知道包倩倩为什么会知道我手里有符印,也不知道她要这个做什么,但从上她身那个鬼的反应来看,至少那鬼认识这符印印出的符纸。
见我没说话,老梁悻悻的扫了我一眼,似乎还想质疑什么,这时候客厅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小张急匆匆的进屋,喊了我两声。
我和老梁就起身去客厅了,这小张跑了趟火葬场,我让他打听的事儿他倒是问清楚了,说那天火化的就一家,住城南姓刘的,住址和联系方式他都搞来了。
“姓刘的?会不会是搞错了?”老梁顿时呆了一下。
我没搭理他,示意小张说详细一点儿,小张看了看老梁,直接从兜里掏出了一张记着地址和电话号码的卡片,放到了我手里,说,“不会搞错的,那天死者家属在火葬场因为是火化还是土葬的问题差点儿打起来,当时值班儿那几个人都记得很清楚。”
我看了看那张卡片,便皱眉问小张,“那这老头儿有没有孙女?”
小张摇头说,“没有,老爷子哥儿一个,就一个儿子,俩孙子,不过,这家挺奇怪的,办丧事请先生找了个女的。”
“女的?”瞬间,我和老梁都是一愣,说话的声音都高了八度,小张给我俩吓了一跳,立刻点了点头,我又问他,“那女先生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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