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想不出来,迷迷糊糊中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早来到机场办了登记手续,暖裳和色大叔倒是看起来干劲十足,由于昨晚没休息好,我到现在还顶着一个熊猫眼。
两个人不时的看着我,投来嘲笑的目光,最后干脆捂着嘴蹲在地上乐。
看见他们幸灾乐祸的样子我也懒得搭理他们,一个人斗起了地主,很快便到了登机的时间。
随着胸口一闷飞机迅速地滑向跑道,犹如一只掠过海面的鸥鸟,冲向蓝天。
看着下面自己生活的城市第一次生出一种对故乡难以割舍的情愫,不禁想起当年荆轲刺秦时的那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此情此景,感同身受。
看着一旁叽里咕噜的聊起了娱乐圈的八卦的暖裳和色大叔,轻松的表情倒是让我羡慕的厉害,也许这对他们来讲就是一次旅行吧。
白色透明的的机翼,在阳光映照下,像蜻蜓的翅膀安静的飞翔着,想起了小时候经常做的那个梦,梦见自己脚踏白云,身披战甲,手拿利剑站在九天十地之下傲视环宇,好不威风,想着想着就这么睡了过去。
等我被暖裳摇醒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暖裳一脸嫌弃的看着我“嚣张,你昨晚干嘛去了,竟然睡了这么久,还好有老周陪我聊天,要不这一路寂寞死了。”
我睡眼婆娑的看着暖裳,挤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色大叔在一旁吹着口哨露出得意的表情,看着热闹。
我见来了辆出租车,忙拦了下来,逃命似得一屁股坐了上去。
按照色大叔的指引,我们前往一个叫做断魂镇的地方。
路不算远,很快便到了,此时每个人的心情多少显得有些复杂。
司机临走时特意摇下车窗对我们喊道“年轻人,千万别乱走,好奇害死猫啊。”说完一脚油门驶离视线,留下我们三个呆在原地一脸莫名其妙的面面相觑。
下了车,便看到前方立着一块石碑。
暖裳喊道“你们快看,那有一块青石碑。”
我们朝着石碑走了过去,3个用隶书撰写的大字映入眼帘——断魂镇。
一股寒意从脚底处传来,慢慢涌向头顶,似乎这几个字似乎真有吞噬灵魂的作用,只感觉自己意识渐渐消失,有一个声音在脑中不停的重复着“断魂,断魂”,这感觉就像是做手术打麻药那种半昏迷的状态。
就在我以为要陷入这种意境中出不来的时候,色大叔喊了一声“你们快看旁边还有几行小字。”
“蹦”一根拴着我们的线似乎突然断开,一脸茫然写在脸上,但随即都将目光落在了那几行小字上面。
“断碎柔肠哀不尽,魂散桥头伤霜鬓。一曲离歌笙琴瑟,曲终声落葬萧林。”
暖裳小声的念了出来,短短几句诗,却满是哀伤之情,凄楚之中饱含着浓浓的相思之苦。
“你们快看,那有一座桥,应该就是诗里说的那个桥吧。”
我顺手指向前方一座拱桥,众人遂向我手指的方向看去。
这石桥看着和这石碑倒是很是搭配,不难看出都是上了年纪的东西。
“老周,你对这个地方了解马?”暖裳小声的问道。
色大叔摇了摇头看着前方“只是听说过,具体也不知道,别急,你看前面有个村子,我们进去问问就知道了。”
果然在这条小路通向一座村子,袅袅升起的炊烟也预示着到了吃饭的时间。
大概走了20分钟终于在村口看见一个拿着烟袋的老人坐在那里吧唧吧唧的抽着烟,见我们生人来了忙在我们身上上下打量起来。
暖裳嘟着嘴上前和老人卖萌“老人家您好,我们是外地来的,请问咱们这村子有旅店什么吗?”
本来我还在心底嘲笑暖裳真是傻,一个村子哪来的旅店啊,而且眼前这个地方根本称不上村子,零零星星也就二十几户人家,房屋还全是土坯房,没想到作为一个直辖市竟然还有这么落后的地方。
老人干枯的手指放下手中油亮的烟袋,深锁的眉毛、和被利刃似的寒风辙过的脸、没有一丝表情,一双深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干裂的嘴唇包裹着几颗黄牙,最后将视线从我们身上移开两只空洞的眼睛望向天空淡淡的说道“你们是去鬼洞的吧。”
听到她的话暖裳一愣,但暖裳很聪明,知道去鬼洞这事还是不说为好“您误会了,我们就是路过,想在这里借宿一晚。”
老人闭起眼,把长长的烟袋往嘴里送,使劲吸了一口,缭绕的烟雾呛得蹲在一旁的暖裳连忙后退。
“你们跟我来吧,这里有一家旅店,专门招待你们这些不要命的人。”说完拿起烟袋在前面带起路。
“真不明白你们这些人哪里找不到耍事,偏偏要来钻这个危险的洞。”
被人一下戳中脊梁骨还是很没面子的,几个人都红着脸不吭声,尤其是老周40几岁的人脸憋得像一个孩子一样,逗得我差点没笑出声。
看来不只是我们很多人已经来过这里寻找鬼洞了。
“大爷,听您的意思这个鬼洞很多人都去过了,那些去过的人怎么说啊?”色大叔一脸谄媚的想要讨好老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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