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没等我回过神,只见老师颤抖的手缓缓的向脖子一动,整个身子不停的向上挺,喘气的声音也开始急促起来,我暗道不好,急忙按了紧急呼救按钮,可等医生来的时候,整个人只一分钟的时间便撒手人寰。
刚才联系校方通知了老师家属,这会儿他的亲人已经赶到,妻儿趴在他的身旁涕泗横流,撕心裂肺的喊叫让我的心隐隐难安,不知为什么心里总觉得有些愧疚,明明与我不相干,却还是觉得是自己害死了老师。
点上一颗烟,步伐沉重的走出医院,路过一家音响店时里面放着自己很喜欢的一首歌“你有多久没有看到漫天的繁星,城市夜晚虚伪的光阴遮住你的眼睛……”
对于这突来的变故,我不知是什么造成的,我的双眼就像歌里唱的一样被城市夜晚虚伪的光阴完全遮住。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眠,一闭上眼就会看到满身血泊的老师躺在我的怀里,耳边还回响着他临死时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心里便很不踏实,总觉得黛玉萌就在我的身边看着自己一样,可我又看不见她。
终于挨到天亮,我精神恍惚的去了店里,没想到店里很快便来了人,令我更为吃惊的是来的人竟然是昨晚那个私家车司机,旁边还跟着一个打扮时髦的妇女,应该是她妻子。
他状态也没比我好到哪去,整个人萎靡不振,手里还拎着一沓黄纸。
我本能的问道“哪位剪头?”
那个女人搭话道“他剪!”
我应和着“过来洗下头吧。”
我看他拎着黄纸便问道“这也没到中元节,你买这些东西干啥啊?”
他表情一扭,一脸衰相的看着我“别提了,不知道我他么是不是犯了太岁,昨晚车开的好好的,竟然撞死了人,虽然责任不在我,但是心里总不安稳,想烧些纸钱图个安生。”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其实出事的那个是我老师,昨天我也在现场了。”
这男子听了我的话,苦笑一下叹着气说道“还真巧啊!”
这时旁边的那个女人接过话茬“我就说了,你这事绝对是犯说道,我找人给你算了,那大仙说你最近被怨灵缠身,身体里都是丧气,只要你剪个头,丧气便会从头流出,到时在给大仙点香火钱破灾,大仙能保你免去劫难。”
我没理会这女人,估计就是被一些江湖骗子坑去一把钱的傻女人,冲着那司机说“好端端开着车,怎么会驶向人行道呢。”
那司机见我提这茬,立马瞪着双眼,抓着我的手好似找到倾斜口一样说道“兄弟,你还真别说,这事真他么的邪乎,我和警察说愣是没一个人信我,但我发誓我说的话绝对不是为了逃避责任,我当时车开的好好的,可是在路边看见一个布娃娃冲我诡异的笑着,当时我心里一阵毛躁,意识一下子模糊,等我再次清醒的时候便出了事。”
布娃娃,一个布娃娃竟然还会笑,让谁听了都不会相信吧。
我搭着话道“那布娃娃张什么样你还记得吗?”
“记得,打死我都忘不了,梳着羊角辫,一张小脸白的跟纸一样,最为诡异的是他那张红嘴唇,特别红,就像涂了口红一样。”
听了他的描述,总觉得这个布娃娃很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好似这一页的记忆被人用石头狠狠的压住了一样。
剪完头临走时那女的心满意足的看着男人的头说“放心吧,头也剪了,香火钱一添,这下你保准没事了。”
我回忆着那个男人嘴里描述的布娃娃的样子,越想越觉得眼熟,突然想起一件事,前几天兑店时的那个小女孩不就是那男人描述的样子吗,而且我没记错的话,当时那个女孩还和我炫耀起她手里的布娃娃,说是他爸爸照着她的模样给订做的。
我慌了,隐隐感觉到什么,意识到自己好似掉进了别人的阴谋中,我忽然想起兑店那天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巷子里跟踪我,接着我便看到了气球,广告自然而然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最可笑的是我连店主都没见到就和一个小女孩签了约,现在越想越觉得那个小女孩不简单,如果正常人谁会让这么小的孩子看店,而且那晚上她从店里出去一眨眼便没影了,这么多可疑的迹象我竟然一直没有怀疑过。
自从我接手了这个店,先是黛玉萌和我表白,然后在酒店自杀,现在又变成老师惨遭车祸,很难说这些人的死与我不无关系。
顾不上恐惧,从兜里拿出手机快速的给这个所谓的前店主打了过去,不出所料,电话已经是空号了,看来这其中确实充满着阴谋诡计,自己竟然在毫无知觉的状态下走入了别人苦心经营的圈套。
但是这个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背后根本就没有人,完全是那个小女孩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当时与我通电话的男子根本就是没有的存在。
那么这个小女孩又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如果她真的是鬼想要杀掉我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可为什么出事的都是我身边的人,自己却好端端的跟没事人一样。
我疯了,大脑好似要炸裂,凌乱的思绪让我丧失了理智,一把将台子上的理发器械全部划拉到地上,对于这个店我现在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可就是被我这么一划拉,一张红色的纸卡片从台子上掉落下来,隐约的,上面好像还有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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