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事儿。
“现在你跟我来看,真的蓝儿吧。”
接着男人将我带到另外一间被锁住的屋里,打开后带我进去。
屋里黑压压的一片,然后他打开灯。
顿时屋子一亮,可接下来的场面也将我吓得不轻。
这屋子不大,但里面放满了花花绿绿的东西,有花圈、纸车、纸房子等等,而且中间一个供桌上一张大的黑白照片,同时还放着一个黑色的匣子。
我外婆死的时候也是火化的,所以我一看就认出这是骨灰盒,而这屋子则是一处灵堂。
看着瘆人的花圈纸车等等,我心里悚然着。
可是男人这时缓缓叹气道,“蓝儿好可怜,上个月在西河岸的高架桥下被人杀害,被人残忍的剥皮碎尸……”
男人说不下去了,捂着眼睛,抽噎着。
这些我从报纸上已经看到了,我皱眉看着夏蓝的黑白照片,她相貌精致,绝非一般胭脂俗粉可比,不打扮清纯,打扮起来我估计都是惊世骇俗,有这么一个女孩做我女朋友的话,我打心底里就觉得是一种奢望。
只是觉得非常可惜,要是她能正经一点,或许能够成为我的女神,可是我远远没想过,我买的充气娃娃就是她,还和我合了婚约,还给我戴绿帽,害死我兄弟小赵。
于是我叹了叹气,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只能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说,“叔叔,节哀吧。”
接着我看一侧有香,然后拿了三支香点燃,合十拜了拜夏蓝。
接着就呆着看了夏蓝的黑白照片,心里希望她再也不要找我和厂子人的麻烦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也就这么了了吧。
然后我看了一会儿,男子用一块布擦了擦夏蓝的骨灰盒,随即悲痛道,“好啦,小伙子,没想到蓝儿去世后,还能有人来看她,说明你们交情不浅,不过蓝儿她妈状态不太好,而我腿脚又不利索,我就不留你在家吃饭了,不好意思啊。”
男人说完就看着夏蓝的黑白照片,样子痴痴地。
我看了看周围的花圈纸车什么的,真的很渗人,要是真让我留下来吃饭,我还不乐意呢,既然男人开口,这样是最好了,于是我说了一声,“叔叔再见。”
我打开门,准备离开,可是刚出门我就看到穿着睡衣的女人,痴痴地看着我。
我准备绕开她,可是女人这时哀怨的看着我,急着说,“老公,咱女儿没弹钢琴了吗?她,她又离开了吗?”
我惊了一下,不过我反应过来,知道女人神经有问题,于是指了指那个假人所在的屋子,笑了笑,“她在屋里呢。”
“那为什么不弹钢琴了?”
女人听了痴痴地朝着那屋子走去。
见此我摇摇头,为这一家人感到惋惜,然后我迈着步子走出小院。
可刚打开铁门,这时我的眼前突然一根棍子就晃来。
我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的用手挡,可是那一棍子直接甩到我的手臂上,疼的我叫出了声。
接着我一晃眼,看到一个半百岁,穿着蓝色中山装,长着小眼睛,跟耗子似的男人,对着我继续甩棍子,一边甩我,一边骂着,“你这狗崽崽的,跑人家家里偷东西吧?老子观察你很久了!”
我接连挡了三棍,疼的叫爹叫娘,实在是忍不住了,我桥准时,一把捏住棍子,直接一脚蹬在老男人的肚子上。
顿时火道,“尼玛的,你要干嘛呢?打我干啥?你属疯狗啊!我靠!”
老男人身体一歪,就一屁坐在地上,其实踢完后,我就怕他会碰瓷,倒地不起。
可是老男人一坐下后,立即又起身要动我。
我立马提着棍子要甩他,这时他跳开,跟个猴子似的,然后气喘吁吁的用手指着我,神色非常激动,“你是小偷,我要抓你去派出所。”
尼玛,这傻逼神经病吧?
我真是无语了,“你今天吃猪食了?我是来拜访这家人的,管你毛事儿?”
说着我的手非常疼,揉了揉后气着说,“真特么傻逼。”
老男人看我揉手,立马扑过来,见我连忙伸脚又将他踹倒。
怎么说我也是年轻人,而且我打起架来并不弱,以前可是咱中学的五虎之一,我一人打两三个都有可能,更何况打一个不讲理的老头。
当老男人再次站起来的时候,我提着棍子上去。
见此他急了蹲在地上,“好啦,好啦,我这把老骨头,搞不赢你。”
我一听,无语,“那你搞不赢还想找事儿?”
说着我扔掉了棍子,扔的很远,然后准备离开。
可是老男人却问道,“你们这些人,一天天的到夏家拿呢?这几天,天天都有人来他们家,可是人家全家都死了,你们连死人的家都要偷,简直丧心病狂啊。”
我本走出五米外了,一听老男人的话,顿时脚下就跟灌了铅似的停下。
全家都死了?这是啥情况?
我连忙回头,靠近老男人,老男人似乎有点怕我了,连忙就要去捡棍子。
于是我过去想确认,然后皱眉问道,“你刚说的啥?”
为了示意我没有怀意,我递给了他一支烟。
老男人见此,放下手里的棍子,很谨慎的接过烟,和我隔得有两米远,说道,“这家人真是惨,女儿被人社会上的人给杀了,两个老的在女儿死后不到七天,竟然也在屋里烧炭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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