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是什么项目。
她淡淡的说出两个字:解蛊。
我吓了一跳,说道:你的意思是,他们中了蛊毒?
左医生点了点头,说:应该不会错的。他们口吐黑水,眼皮后又黑点,手足颤抖,身体发热。有些人时常说胡话。这些症状。都符合中蛊的情况。而我帮他们治病解毒的方法,也和解蛊没有多大区别。只是我不知道,他们中蛊,到底是由于那片林子的问题,还是因为有人刻意为之。如果是那片林子的情况。那么这件事便很复杂了,那林子肯定有天然构成蛊毒的条件。而且还需要某个触发蛊毒释放的契机,才有可能让蛊毒那么准确的播撒在每一个人身上。
我说道:这需要太多巧合了吧?
左医生一把拽过旁边的一个等身熊娃娃抱在手里,说:对呀……这需要太多巧合了。所以我更倾向于人为。但如果是人为的话,一个人,要对大批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下蛊,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的事情。虽然道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门法,但是对比热兵器,下蛊这种方法,显然还是过于老套,过于古典,也过于繁琐了,你们说呢?
“那一定是个特别可怕的蛊师……”我低头说道。
“那简直就不是人好吧?”左医生抱紧了那个布偶熊,说道,“三十多名武警,二十多个特警,一次性全部中蛊,程度都差不多,不骗不差,谁有这么强大的能力?谁有这么迅捷的手法?我想就算是几年前传闻里的洛魔头也没这个能耐吧?”
我没回话,看了郑小玉一眼。
郑小玉的神情也很严峻,显然她也感觉到事情不对。
我心说,这回难道我们遇到硬手了?而且是个可能超越人类理解范畴的硬手,有着逆天的本事?但这不可能啊,如果有这么厉害的人,早都控制整个圈子了,他手里跟握着核武器似的,动一动手指,还不直接让我们整个圈子里的人都染上蛊毒,跪在他面前求他要解药?
但这时候,郑小玉开口了,说道:有没有可能,是有人利用了周边的环境,触动了林子里的某些东西,以此来大面积杀伤进入树林的战士们。如果是这样的话,似乎可以解释为什么能够一次性波及到那么多人。左医生点了点头,说:我考虑过这种可能性,如果能够利用那片林子,似乎理论上是可以办成这件事的,不过凶手不离开那片林子,大概就不太可能行凶了。这就解释了为什么那个人有这么逆天的神力。但是,我去了那个林子几回,基本上没有发现林子里有什么异状,至少还不能达到善加利用就能使大片人中蛊毒的情况。
我不由得又问道:那片林子就一直没人开发么?
“据说没有。”左医生说道,“除了好几年前,曾经有几个开发商分别对九宫山路这一块提出过开发的设想,就没有人再染指过这片地方了。否则政府也不会到现在才开始搞旅游开发。”说完这些,她低下头,抚摸着那个布偶熊,说,“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哦……”
我估计也问不出什么别的话来,于是站起身来,跟她说我们要走了。她没有客气,只是点了点头。只是我和郑小玉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忽然开口说道:有件事,我也想问问你们。不过麻烦你们只回答我,不要问我为什么问,可以吗?
我有些迟疑。
她又说:如果觉得我冒冒失失的话,那我就不问了。
我赶紧说没事儿,让她问。
她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请问,陈柏川,现在在哪里?
我吓了一跳,刚想问她为什么问我们这个,才想起来,她刚才说了,让我们不要问她为什么问,只是回答就可以了。我担心这女孩子对陈柏川不利,说道:我们也不清楚。抱歉,刚才只是看见认识的人,所以随便问问而已。我们跟他,真的只是很普通的朋友。
“是吗?”我居然看见女孩脸上略过一丝狐疑,但更多的是失望。
我只能回答是,没有骗她。
接着,她点了点头,说:好,谢谢你们,再见。
女孩送走我们之后。外头小区的路上,郑小玉忽然说道:你也太谨慎了,说谎都不带眨眼的。
我挠了挠头,问她这话从何说起,她才说,我跟那个小女孩左医生说话的时候,明明自己认识陈柏川,却还是装作不认识,还装得那么像。我说还不都是为了以防万一,反正我是非常担心还有人来找我们中任何一个人的麻烦的。郑小玉笑了笑,说她却看得出来,左医生很可能根本不会对陈柏川不利,甚至还可能要帮他渡过难关。我愣愣的问从何说起。
郑小玉说,是凭借一个女人的感觉。她感觉,当时左医生的表情,不像是仇家说道陈柏川时候的表情。她表情里没有仇恨,只是说道陈柏川的时候,她很尴尬,很失落,好像还有些忧伤,这些情绪很奇怪。而我们话都问完了,她却还不顾一切的问陈柏川的话题。之前,她还自己禁止我们谈论陈柏川。这就说明,她很矛盾,至少对陈柏川徘徊在关心与不关心之间,这种情愫很复杂,难以说清。而最后我说陈柏川的下落我们也不知道的时候,她的表现是失望。
这几种表情,都被郑小玉捕捉在眼里,每一个细节。
她说:以她作为一个女人来看,这些表情并不证明这女人讨厌陈柏川,相反,很可能,她喜欢陈柏川,而且是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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