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他吼了几句你说话啊,但回应我的不是言语。而是我爸手下聚集的灵气。我吼道:林乙同志,你要干什么,连我你都要杀了吗?
他叹了口气。
这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
我那个整天就知道向我要网盘的老爸去哪儿了?
他明明是一个不靠谱的老头,虽然我小时候也不止一次对我绝情过,但总不至于像今天这样。我成年后,他明明说我长大了,我做什么他都会尽力支持的。可现在呢,他就站在我面前,面对我的质问,他非但不说话,还要用,用术法来对付我。我咬着牙。说道:你不说话,你哑了吗?你不说话,就以为可以蒙混过关了吗?啊?你不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心虚?!
我一声声的吼。
而对方,冷冷盯着我,过了很久,才缓缓说:你都知道些什么?说说。看看你这小子有没有长进。
我颤声说: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说啊。别跟老子磨磨唧唧的。”我爸撇了撇嘴。
我咬了咬牙,说:你们在献祭,是吧?你们想要把地铁里的那个怪物变成你们豢养的鬼役,是不是?
我爸脸色没变,两手抱在胸前,说:说,你还猜到了什么。
我把我所想到的一切和盘托出。
因为我发现,那些死去的苦修道中人都是在没有反抗的情况下被杀的,而且尸体都非常奇葩,都以非常特殊的方式呈现。所以我确定,这些人是自愿赴死的。因为苦修道的人,怎么说也有那么一点儿道行,不至于会那么简简单单的去送死。更重要的是,他们是有着大野心的一群人,肯定已经被自己的目标所洗脑了,所以,会演变成这样,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把自己当祭品送出去了。
于是。我让刘会长帮我查了一些事情。
我之前说过,我离开家之前,给刘会长打过电话。
后来,现实秦老板给我来了短信,而在我来五环外农家院的路上,刘会长的信息也到了。我让他帮我查的,就是那个死去的职工是否和苦修道有关系,还有那些集体自杀的女学生,死的时候是否现场也出现过疑似苦修道的人。答案得到了肯定。我就更加确信,这一切都是苦修道的人安排的了。
我们一直以为,苦修道是跟我们同步的,都在调查那个家伙,想在这地下力量之上分一杯羹,但我们想错了,他们不是在调查,而是已经不必调查了,他们已经找到了门法,就等祭品全部就位之后,将这地下的邪力据为己有了。
也正因为知道了这一点,我开始寻找规律。
因为既然是献祭仪式,就必然有规律。
尸体的死亡方式虽然没什么太多明显的规律,但是死亡的地方确实有规律的。我猜想,由于地底的家伙不愿意出现在地面上,而且不是特别相信这群不速之客,所以,选择了自己到特定的阴气聚合的地点去杀人享用祭品的方法。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那些苦修道的人,总是乘末班车的原因了。他们甘愿献祭自己,乘末班车,进入幻术迷障之中,最后自己走到预定地点,被杀死献祭。
而那个地底的怪物大快朵颐。
那个地底的怪物,每次杀人的地方不同,但是每个死人的地方用线连起来,却能画成一个类圆形。加上秦老板给的提示,我自然而然的知道了,今晚的作案地点,就会是在这座农家院里。只可惜,我还是来晚了一步。
我说着这些话,注意着我爸的表情变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表情里充满了无奈,那种情愫十分复杂,我甚至说不清道不明。但是,我作为他的儿子,却能看在眼里,却能感知在心头。他的无奈,让我感到惶惶不安,但是我却没法点破。因为当我说到最后的时候,他的表情又变成了那种坚韧的冷漠,如同磐石。他冷冷说道:好,不错,猜的八九不离十。看来道行没增长多少,推理能力倒是强了。小子,你怎么不接替了那个李家小子去当警察?
“爸!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本能的按住了口袋里的符纸。
我爸笑着说:怎么,还真要跟老子斗法?儿子打老子,天打五雷轰知道么?
我无话可说。
我爸又继续语带嘲讽,说:既然推到了这一步,那你不妨也说说你觉得地底那怪物是什么东西吧?相信你在地铁里也看见了不少好玩意儿了对吧?
“好玩意儿?你管那叫好玩意儿?”我惨声冷笑,说,“爸,求你了,别继续下去了。”
“你说啊……”我爸一撇嘴,说,“我还不了解你小子么,你憋了一肚子话,不说出来,肯定会闷死,你不是那种心有城府的人,没人倾诉你根本活不下去。玩什么深沉?”
我爸是了解我,十分了解,在他面前,我的弱点全然暴露,没有丝毫抵挡和遮掩。我颤声说:好,我说……
其实地底的那个东西,就如我们之前推理的一样,那些乱七八糟的怨尸、鬼魂,有攻击性的没有攻击性的,都是他臆想出来的东西。
联系那座老宅里的一切,其实可以看出很多端倪来。上向乒巴。
这一切,真真就是一场中国版的寂静岭。
老宅是一个大户人家,表面上看起来风风光光,实际上里头却肮脏不堪而且暗藏杀机。从老北京的人们口中得知,老宅里的人为了争夺产业,自家人捅自家人刀子,兄弟相斗,妯娌不和,甚至还有乱伦的现象。活脱脱现实版的《雷雨》。所以,这地底的家伙,必然是这老宅中的孩子,他可能看不惯自己大家族里的任何一个人,觉得他们都肮脏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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