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之前郑小玉跟我说过,我中了陈家的“乱心内法”,所以会不断的被拉回到“往昔”之中去,会看到以前发生的恐怖事件。
这就解释了,我为什么会坐上397车,却开到了废弃的槐树村公交车站。
这么说起来的话,打黑伞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个,他们有组织,甚至可能有家法就纪律,这个时候,全都盯紧了我,随时可能对我不利。
我怎么能跟这么一个严密的“犯罪组织”,甚至是“家族犯罪团伙”对抗?
我越想越害怕,只能努力静下心来,继续翻看那些资料。终于,我又在当地民谣的那一块看见了那几句熟悉的歌词:红布帛、白布帛……三尺青尸布,一丈血绫罗!
歌词十分清晰完整,下头的介绍很简单,但也足够清晰。
介绍上说,血绫罗是我们这块地区乡间的一种陋习,一种迷信活动,被认为是一种可以用来续命的东西,往往用来做成寿衣穿在死人的身上,当然,也可能是穿在行将就木的人身上。但是这种东西的制作方法,往往十分诡异,而且充斥着“古典式的愚昧和残忍”。
按说下一页,就是介绍血绫罗的制作方法,可是我翻过去,却发现,那一页的资料已经被人撕了。
我翻遍了基本资料书,都没有找到那缺失的一页。
有人拿走了那一页的资料,为什么?难道是陈家的人?可是,他们是家传,有这个必要么?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却震动起来。
来电话的是我老爸。
拿起电话来,他就问我怎么还不上网,说什么网盘之类的。我当时就怒了,说:爸,你能有点儿正经事不,多大年纪的人了啊?
我爸却依然没个正形儿,说:小子,你别说我,小学三年级,是不是我抓到你一个人躲屋子里看色情小说?是不是,那时候爹说你什么了么?小子你懂的,咱们都是男人……
我骂了一句“为老不尊”,就想要挂电话。可我爸却忽然来了句:别挂电话,爸找你还真有正事儿。
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
接着,我爸说道:小子,我感觉到了,今天你用了爹教给你的那个法子,对不?
我当时就惊了:爸,你怎么知道?
我爸在电话那头笑着说:小孩儿,你嘲笑了你老爹十几年的老神棍,现在知道厉害了?跟爹说说,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我当时沉默了很久,一直思考着该怎么跟我爸开口,我还真没跟他说过什么鬼神的事情。而这时候,我爸却又说:小子别怕,你爸什么世面没见过,说,有老子帮你顶着。
我当时心里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温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了信心似的,想了想,问道:爸,你知道岭南陈家么?
“知道。”我爸说,“怎么,你惹上那帮偷鸡摸狗的了?”
我直接没回答,又问我爸:爸,你知道血绫罗么?
这回,电话那头也开始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啊?不是啥好玩意儿,儿子,要不你先回家来一趟吧。
顿时,我心头一沉。
【第二十六章】血操场
我太了解我爸了,一辈子没怎么正经过,他一旦正经说话,就肯定要出大事。
于是,我也沉着声音,说:回来干嘛,我还要上班呢。
我爸说:臭小子,命重要钱重要?你爸这几年当神棍有的是钱,难道还养不起你这小白眼狼?
我跟家确定问题不小了,说:爸,真这么严重吗?要真这么严重,恐怕我躲也躲不过去吧?你还不如告诉我到底咋回事。
我爸当时就急了,想要骂人了似的,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一阵阴风不知道从那儿钻了进来。我确定我是关了窗户的。于是,我也不管老爸在那边骂骂咧咧的,直接说了句我有事就挂断了电话。我快步出了房间门,反手关上了门。来到客厅里的时候,我发现,嘉嘉仰躺着,脸色惨白,嘴唇紧咬,这夏然不是一般睡觉会有的表情。
我想上去看看怎么了,也想帮她,但是我明显能感觉到,嘉嘉周围有种说不出的寒冷。
于是,我低声说:是不是你,你回来干什么。
不一会儿,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以为,你那低劣的驱鬼术,就能把我赶走?
果然是郑小玉。
我又害怕又恼怒,厉声问她想要做什么。她却说:做一个监护人该做的事。
接着,突然之间,我看见房间门自己开了,虽然没看见人影,但我明显感觉是有人进房间了。
梁璇就在房间里。
我当时吓坏了,赶紧跟进去。
这时候,梁璇睁开了眼睛,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梁璇的表情变得这么吓人。
她双眼圆睁,额角青筋暴突,双眼也暴突出来,翻着白眼,嘴巴扯向一边,两只手也死死的抠住床板。那样子,只有我小时候在农村见过的羊角风病人才出现过。可是,梁璇绝对不会放这种病!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声让郑小玉停手,可是好像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我扑上去想要把梁璇扶起来,可是,郑小玉的声音却再次响了起来,说:你最好别碰她,否则我连她的全尸都保证不了。
我嘶声问她到底要干什么,她却只是淡淡的说这都是为我好。我又说,之前不是说了梁璇受了控制,肯定知道很多事么,为什么现在又要下死手。而郑小玉的回应却是一声冷笑,接着告诉我说,之前,她只是觉得梁璇是我的女朋友,不忍下手而已,实际上她完全可以附身后直接窃取梁璇的思维记忆,接着再把她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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