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红楼跟西平区的那个红楼是一样么?
“你们这夜总会跟西平县的那个是同一个吗?”
我不确定这是不是一个地方,但可以确定的是里面的布置是一样的,就连那个吧台也都是如出一辙。
“九小姐也知道西平县的红楼?”林平凡狐疑地瞄了我一眼,又不安地看向寒月,眼神很诡异。
“怎么?有什么不对么?”
我为此也很纳闷,难不成这红楼还有分店不成?那秦风针对的客户群也太那什么了吧?这些鬼有钱消费么?
林平凡正要说什么,却忽然脸色一变,对着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其他的鬼也怔了一下,齐刷刷地跪倒在地,还包括寒月,以特别膜拜的神态跪我,令我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那,那个都起来吧,咱们刚才都是误会,不用行这么大的礼。”我客气道,心里的愤慨瞬间烟消云散。
“参见帝尊,不知道帝尊大驾光临未曾迎接,还请赎罪。”众鬼异口同声地高喊到,无比虔诚。
“呃……”
我霍然转头,看到凌枭一袭皇袍站在我身后,霸气得不得了。我顿时就尴尬得想要找地缝钻了,我又想起了当初在沈家的一幕,丢人呐!
“都起来吧,退下!”
凌枭摆摆手,斜睨我一眼,拉着我朝楼梯走了过去。走过寒月身边时,她先是一愣,而后眼底迅速掠过一抹妒意,也跟了过来。
“帝尊,敢问这位是?”
“下去!”
凌枭冷喝到,并未回她,她狠狠瞪了我一眼才又转身走开了。
我偷偷用眼底余光瞥了身后一眼,看到众鬼都目瞪口呆地杵在那里,跟风化的雕塑一样,每一个看起来都千疮百孔的,惨不忍睹。
“凌枭,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跟西平区的红楼是一模一样的?”
上楼后,我实在忍不住问凌枭了,因为这太诡异了。他转过身看我好一会,忽然轻叹一声,把我揽入了怀中。
“九儿,我不是说了让你放弃寻找残肢吗?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我想让你好好的,起码有个健全的身躯。”
“可是……”他紧紧抱着我,情绪起伏很大,“当有一天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可能会无法承受,无法抉择。”
“是什么事?”
我抬起头,看到凌枭眼底的挣扎与彷徨,他在担心什么?老头已经没了,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还有什么事会让我无法承受无法抉择呢?
他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又朝前走。如果这里格局和西平区的红楼一样的话,那前面就是一个祭台了。
我也跟了过去,远远地看到了挂在墙上的一幅画。我心下一喜,飞奔着跑了过去,然而画上之人却不是凌枭,而是一个女人。
她带着半遮面的金色面具,一身着装都是血红色的。血红的发带,血红的衣袍和靴子,就连那被风掀起的斗篷都是血红色的。
她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金色长鞭,特别霸气地站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整个人是那么风骚又惊艳地存在。
我看不全她的脸,可露出的那半张脸是那么晶莹剔透,惊世得令人窒息。斜飞的眉峰,冷冽的眸子,还有那微翘的唇瓣……咦,瞧着她有点面熟,在哪里见过?
凌枭看着画的时候一脸柔情,瞳孔的爱意挥散不去,难道这是九玄?按照他们的话来说,就是三百年前的我?
可是,为何我对她完全没有任何似曾相识的感觉?我看她的时候,心里甚至是自卑的,怎么会这样?
“凌枭,这是……”
虽然我大概猜出来这就是九玄,可心里却没有与有荣焉的幸福感,我心里酸溜溜的,难受极了。
“九儿,你没看出来吗?她就是你啊。”凌枭莞尔一笑,捏了一下我的脸,“怎么看到自己反而认不出来了?”
“……”
我竟是无言以对,我怎么可能认得出,她不可一世地站在哪里,是那么傲娇地存在,而我……从小到大就是被人讥笑的对象。
凌枭是不会感受到我心里这种落差的,既然是同一个人,那为何如此的不同?不光是容貌,就连气场都是。
我盯着画看了好久,忍不住走上前想去摸一下。
然而,当我的手触到画的瞬间,这画就像上次我摸凌枭的画似得,一下子粉碎了,就沾了我一手的粉末。
凌枭一个箭步窜上来,看到我手心的粉末时脸色都变了。
这一刻,我才什么都懂了,原来他自始至终爱的都是九玄,而我,不过是一个替代的存在。
“凌枭,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害怕极了,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得惶恐。而我更害怕的是凌枭的反应,是那么令我心碎。
如果在他心里我就是九玄,九玄就是我,他又何须露出这样的神色?不过就是一幅画啊,他想要还可以再画的嘛。
可为何他是这样的表情,我竟读出了一丝悲痛欲绝的味道。
“没事的,碎就碎了嘛,可能是年代太久远了。”他沉默了好久,才故作不以为意地说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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