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你可以告诉我!”
不知道为何,在看到杜影那痛心疾首的眼神时,我的心是虚的,仿佛做错事一样惶恐。
“裂魂蛊”是灵巫打在我身上的蛊,当时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我体内钻,要剥落我的血肉似得。可醒来后什么都没有了,像做了一场梦似得,难道凌枭的身体差是因为那“裂魂蛊”吗?
“杜影,是皇上用所有修为帮我驱除了这个‘裂魂蛊’吗?”
“他不是帮你驱除,而是……”
“杜影!”
杜影语音未落,就被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了,我慌忙回头,是凌枭不知道何时站在了门口,脸色寒得跟冰块似得。
“滚!”
“吾皇,难道微臣说得不对吗?你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她却甘心情愿在为别人付出……”
“混账东西!”
凌枭怒喝一声,忽然拂袖一震,直接把杜影震飞了。而他自己却眉峰一紧,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我连忙冲过去扶住他,用力给他顺背,他却一把推开我,风一样地冲进了寝宫,“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九玄,我恨你!”
杜影颤巍巍地爬起来冲我吼了一声,又连忙朝寝宫跑了去。我心一沉,也连忙跟了过去,却被里面的禁卫军拦住了。
“九小姐,你请回吧,皇上若要找你会差人来请你的。”
“我进去看看他。”
“请别让我们为难,皇上下了圣旨不准你进他的寝宫。”
“……”
我寒着脸冷冷扫了他们几眼,转身就走开了,出门没几步我摇身一转隐去了身体。只是,我急匆匆地跑进去时才发现,寝宫四周下了一道强大的结界,我竟然钻不进去。
凌枭出事了,他肯定出事了!
我转身跑出了乾清宫,径直朝观星台飞了过去。我猜想这结界是七曜相师下的,他一定知道凌枭到底怎么了。
“七曜相师,你在吗?”
我飞身落在观星台上时,上面一层白皑皑的雪把九宫八卦图都覆盖了,我拂去积雪瞥了眼,却发现上面印有一滩淡淡的血迹。
血迹覆盖的地方是天盘和地盘所对照的卦象,预示血光。
昨夜里那个水东流定出的星盘是我的,就是个血光之灾的预示。怪不得七曜相师掩饰住了,他们都不想我看出来。
“九公主!”
我愣神的时候,水东流走了过来,他蹲在我面前用积雪抹去了那一滩血迹,才抬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请离开这里吧,老君知道你可能会遇到一些麻烦,让我带你走。”
“……你都知道了?”
我看到水东流真挚的眼神时,想起了老君送我仙丹时说的话:玄儿啊,我会找个人为你引路的。
这就是他为我找的有缘人吧,能被老君看上,也是有着修仙资格的人了。想必,老君当时就知道我会误入歧途了。
想到这为我操碎了心的小老头,我心里酸酸的。
“九公主,帝星与天庭之间本来就有着一些恩怨,如果你再参合进来,恐怕会造成天下大乱,那个罪孽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玉帝他们都知道我的事情了吗?”
“阎君上去告状,老君偷偷给了他一颗仙丹就把事情压住了。但老龙王那边似乎还在蠢蠢欲动,所以你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为了帝星,也为了你自己,还是走吧。我会想办法给你重新定盘,看看能不能化解这血光之灾。”
“你能告诉我‘裂魂蛊’是什么东西吗?”
“这个……”
“恩?”
“据说,‘裂魂蛊’是禁术中最可怕的一种,中蛊之人如果心魔太强,就会被控魂,继而分裂出来一个恶灵。如果这恶灵拥有了自主的想法,再修炼出肉身,就会慢慢替代本人,直到对方灰飞烟灭。”
“什么?这么恐怖,能解吗?”我顿时惊得目瞪口呆的,那我之前的“裂魂蛊”哪里去了?是凌枭帮我解了?
“应该无法解,要不然不会人人都谈蛊色变。传说这是当年洪荒大劫时一个修魔的巫师所创,后来这巫师被帝星毁去元神,把禁术封印了。时隔千年后,谁又知道这东西能落到灵巫手里呢。”
无解?
那我身上的蛊毒……
我想起杜影对我无法掩饰的恨,想起凌枭那急速瘦下去的模样,想起他寝宫里的结界……难道是他把蛊毒引到自己身上了?
“你告诉我,我中的‘裂魂蛊’是不是被皇上引到他身上去了?”我一把抓住水东流的袖袍问,满眼的惶恐。
如果是,那么他……
我无法想象他分裂出来一个长得与他一模一样,行为却丧心病狂的恶灵,他是独一无二的,绝不能被一个恶灵替代。
水东流蹙了蹙眉,纠结了好久才点了点头,“我也是听到七曜相师说的,说帝星为了救你,把蛊毒引到了自己身上。他修了仙术内力强大,所以暂时把蛊毒压住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笨?我是神仙啊,我肯定不会死的啊。”我心里好难过,好痛。这个傻男人就不能再缓缓吗?想想别的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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