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来时。心头就有些怅然若失。
老君的忽然出现令我有些抑郁,这就好比平静的海面上丢了一颗高爆手雷似得,掀起了滔天狂潮。
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我隐约觉得,有些事情又要卷土重来了。我靠在阳台边久久无法平静,心里很乱。
身后忽然飘来一股淡淡的寒气,紧接着一只结实有力的臂弯从背后轻轻环住我,把我散乱的头发一点点拨在脑后。
“九儿,在想什么?”
“刚才谁来找你了?”
“是秦风,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凌枭云淡风轻地道,我回头斜睨他一眼,却看不透他深邃的眼眸里藏着什么。
我叹了一声,转身怔怔地看着他。他的容貌越发俊朗了,轮廓分明。就算成魔了,依然是我的夫君。心头刻骨铭心的那个。
“凌枭,三百年前,我死了过后,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恢复记忆了?”他没有太惊讶,似乎是意料之中的。
“恩,想起了所有的点滴,无法忘怀。”我点点头,靠在了他的胸前,“凌枭,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何被分割?你们为何都成了鬼?”
冥月被我毁了肉身我是知道的,但苏清浅和溟袭他们何以也成了鬼呢?还有凌元凡,本是东洛皇帝,竟然成了九殿阎罗,真不可思议。
“说来话长,那些事都不是好事,不提也罢。”
看他顾左右而言他,想必是不打算告诉我实情了。我也不着急去了解真相,慢慢的抽丝剥茧,兴许就没那么难过了。
“老君说袭儿这一世多坎坷,你这当爹的不担心吗?”
我猜想,老君下界是不是来探察我们情况的,因为仙界所有的神仙里,我最给他面子了。他们是想做什么呢,难道这一世还在忌惮我们不成?
凌枭揉了揉我发丝,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放心吧,谁敢动我儿子,我就让谁灰飞烟灭,这一世休想我再忍气吞声了。”
看着他眉心那血印,我伸手慢慢拂过,苦涩地笑了笑,“‘他’是不是也和你一样强大了?”
我记得“他”是他分裂出来的魂,是杀不死的。
“不会,他已经形成自主意识,早与我分离了。”凌枭顿了顿,拥着我叹了一声,“只是,当年把他分裂出来的时候,是我使用封天印时,所以他得到了一部分封印的力量。对不起九儿,我辜负了你,最终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
“该来的始终躲不过的,你也别太责备自己了。再说了,归根结底那裂魂蛊是因为我,是我害了你才对。”
“傻,别想那么多,早些睡吧。”
“恩!”
……
我再次来到异大陆时,就不是灵魂出窍了,直接一道灵符遁了过来。我现在已经恢复了仙体,上天遁地穿越今古,也都是弹指间的功夫。
我来到祭祀台前,这里依旧如被飓风卷过似得苍凉。瞧着当年把我打得灰飞烟灭的诛仙柱,我心里还是有些发憷的。
我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当年血雨腥风的画面。我走到诛仙柱前,覆手震出一道至阳之火轻轻扫过。
“七曜相师,你还在吗?”
“九公主,你终于来了!”七曜相师很快从诛仙柱里飘了出来,看到我时微微颔首。“贫道见过九公主。”
“不必多礼,我来只是想知道,当年我被打得灰飞烟灭过后,异大陆紧接着又发生了什么事?”
“我就知道你迟早会来问我的。”七曜相师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对不起,我有负你当年所托啊,没有能阻止帝星分裂出恶灵来。”
“你不是说了他命中有一大劫吗,那就是冥冥中注定的事情,你也没办法的。”
“唉……”
他顿了顿,忽然翻掌召出一道黑符立在了我面前,黑符慢慢幻化,形成了一个幻境。里面血雨腥风的,竟然就是当年我被诛杀过后的画面。
我怔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走了进去,周遭一股萧杀的气息袭来,我竟有身临其境之感……
诛仙柱下
凌枭在我灰飞烟灭的时候用鬼道之术魂禁了异大陆所有的人,初露锋芒的鬼道之术,顿时令二郎神戒备起来。
他走到凌枭面前阴森地看了他好久,阴戾地露出一个残笑,“洛凌枭,你竟然在修鬼道之术!七曜,你身为帝星的监管,何以任由他修这种歪门邪道的东西?”
“二郎君,鬼道之术虽没有仙术这般正统,但也非歪门邪道,请你不要乱讲。”七曜相师在看到我被打得魂飞魄散也惊呆了,对二郎神亦没什么好脸色。
二郎神顿时眸色一沉,一掌就朝他拍了过去。凌枭飞身而上,扬起轩辕剑就朝他刺了过去。
两人顿时就大战起来,掀起了一阵血雨腥风。
与此同时,溟袭也赶到了诛仙柱下,难以置信地看着柱头上已经面目全非的我,他哭了。
“九儿,我错了!”
他歇斯底里地狂喊着,一身血红的衣袍在祭祀台上显得尤其惊悚。他“扑通”一声跪在诛仙柱下,把地上那一块块碎肉扫到一起,疯了似得想要拼接我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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