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感觉有点瘆的慌,真像爷爷说的,好像是命中注定的事,你说都藏了十九年的书信,一直没被发现,就在我马上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它让我找到了。
第一点和第二点我爸妈都已经完成了,那就是生了我和停止打猎,那么第三点,我要不要去找这个所谓的归墟道长?
我想了想,还是不把这事告诉我爸妈,他们已经忘了我爷爷和哥哥,他们已经从阴影里走出来了,没必要再让他们想起这事,所以我将信纸和铜钱又装入了牛皮信封,而后将信封折叠,放入了钱包之中,然后继续帮忙收拾东西。
村里请了几部的拖拉机拉了几趟,直到晚上九点之时,我乘着最后一趟拖拉机下山,这个我生活了十八年的村子,彻底暗下去,寂静一片,一丝灯光都没有。
下午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派人到农场里,到各自的农场屋子里去收拾一番,清理蜘蛛网,需要修葺补瓦的就补,打扫灰尘和卫生,然后将家里的东西全搬了过去。
至于水电,农场本来就有的,只要打开开关就行。
我们家在阿静家的边上,而王小胖家竟然选择我家的边上,都挨在一起了。
在农场的新家吃了第一餐饭之后,我们到阿静家坐了一小伙,然后就回自个家去休息。
农场的屋子都是长条形的往里,外间,厨房,中房,内间,后院则是卫生间和厕所,一条过道从大门贯穿后院,整体看上去,也有一百四五十平,完全够住。
按照我们村里的规矩,入住新地方的第一个晚上,屋里的所有灯都是要亮到天亮的,因为不是新房,所有不用看日子。
我睡在中房,我爸妈睡内间,外间成为了客厅,客人来了可以泡茶。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了床的原因,我躺下之后都睡不着,我感觉很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安置房格局的原因,反正没窗户。
而且我总感觉好像有人在敲门,刚开始我以为是幻听,后来我屏住呼吸,好像真有人在撬门,那声音好像是猫用猫爪抓门发出来的。
我倒吸一口冷气,感觉有些怕,毕竟这陌生的环境,而且整个农场静悄悄的,都没什么声音,甚至比巫山村还安静,巫山村偶尔还有鸟叫虫鸣,可这地方一点没有。
我猛然想起阿静跟我说的话,有虫鸣鸟叫的地方就没有鬼,而有鬼的地方,鸟不敢叫,虫不敢鸣。
一想到这里,我头皮一麻,因为整间安置房安静的太诡异了,简直可以用死静来形容。
而且门口还传来撬门的声音,真的很瘆人。
唯一庆幸的是,整间安置房的灯火通明,我才感觉稍稍安心。
睡不着,我索性坐了起来,听见门口一直有声音,我便大着胆子下了床,而后一步步的朝着门口走去,说句实话,我的心里砰砰直跳,紧张得脑袋都要缺氧了。
好不容易到了门边,发现果然有抓门的声音,我便打开了门闩和插销,然后猛然拉开门。
喵!一只黑猫被我一吓,转头跳入黑暗当中。
我猛拍胸口,大骂道:“死猫,吓了老子一跳。”
我转头看向门板,被猫抓出了一个个的爪印,看着密密麻麻的爪印,显然这只黑猫不是第一次来抓门,难道他把这门当练爪的对象了?
我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插上门闩和插销。
刚一转身要走!
“白狼!”背后有人喊我的名字。
我只觉得我头皮上的头发全被吓得竖了起来,全身发麻,我猛然转头,整个屋子空空如也,我被吓到了,我大声的喊道:“谁,是谁?”
“我呀,王小胖!”门外传来了王小胖的声音。
我再次吃了一惊,对着门外说道:“王小胖,你特么大半夜不睡觉,站门口吓唬我好玩是吗?”
“我没有啊,我睡不着,突然发现你家门开了,而且听到你说话,所以我就来找你。”王小胖说完,我才记起王小胖家现在就在我们的隔壁挨着。
我松了一口气,但是最近被吓得够呛,我真害怕这个王小胖是那个降头师扮的,他既然能扮成阿牛,就有可能扮成王小胖,所以我对着门外念了一句:“天王盖地虎!”
然后门外响起:“宝马震人妖!”
是了,肯定是王小胖,所以我就大着胆子开了门,王小胖穿着睡衣站在门口,他嘿嘿的对我说:“丫的,这上一趟你家,还得对暗号。”
“你丫的,你也不看几点了,都快十二点了,你不睡觉,你要干嘛?”刚才被吓到,我有点火大。
“我晚上想跟你睡,行吗?”王小胖进门来,一脸媚笑的说道。
“滚蛋!”我一怔,这丫的神经病犯了吧?
“不是,换了新地方,我感觉挺害怕的,而且陆团长和大山惨死在咱们村,还有恋夏和恋秋没找到,我真怕她们来找我麻烦,一个人不敢睡。”王小胖说道。
“你爸妈不是在吗?”我有些不乐意了,这小子会打呼噜。
“不在同一间啊,我要是睡着睡着,被人割了头都没人知道。”他苦着脸说道。
“不行,你会打呼噜,你睡着了,我睡不着。”他不仅打呼噜,做梦还会抱人,真特么别扭,小的时候无所谓,可现在俩大老爷们,还睡一张床,这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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