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昨晚是啥都没干了!就这样,你还跟人家要了两万?”胖子贼笑。一幅他得了便宜的样子。
“我没要,是他给我的,这也就是我来了,如果是师傅来,他给的指定更多!”
吃完饭出来,心明说要带我们去新街的一家洗浴中心,我是不知道新街在哪儿,胖子嫌太远,说这附近不是有的是洗浴中心吗?干嘛去那儿?心明说那是一个哥们开的,刚开业没三天,还处在开业大酬宾期间,开业那天他去捧场。办了张半价卡,这回正好用上,并笑称,那里的姑娘个顶个漂亮。
说起姑娘,我推了一下胖子,那种地方我是没去过,如果说单纯的洗个澡按个摩我能接受,可若是那种声色犬马的场所,还是不去的为好,免得到时候闹尴尬。
“心明,那里都有啥服务?”胖子上了车问道。
心明看着我嘿嘿一笑道:“看客人需要哪些服务,根据客人的要求去满足。”
胖子听了也冲我呵呵了两声。车子冲着未知的方向驶去。
心明那话也没个具体意思,不过客人是上帝,我不要特殊的服务,她总不能硬上吧,如此一想倒也坦然了,随即心中又不免自嘲自己多心了,弄得跟此地无银三百两似得,难怪心明笑的那么意味深长,看来自己还是太青涩,缺少历练。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街上车少了很多,胖子开的挺快,吞天趴在后窗口,夜风吹的它俩耳朵使劲往后支愣着,它一会‘啧啧’摇头,一会唏嘘不已,问它咋了,它也不说,我觉得它肯定是被困的久了,一下子脱困有点不适应这个灯红酒绿的世界。
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一片灯火通明的地段,这个时间,街上的人还挺多,这应该属于江城的黄金地段。心明指挥着胖子把车停到一间洗浴中心门口,带着我们轻车熟路的进了门,吞天这回没要跟着,而是自己趴在车后座上睡觉。
我这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啥都不懂,跟着他俩在一楼洗了澡,二楼按了脚,随即心明又带我们去了三楼。三楼是干啥的?我自行脑补了一番,心里生出一种排斥的时候,胖子在后面捅了我一下,道:“上去按个摩,回头好好休息一下。”
“宋哥,你来了,我这正想找你呢,昨晚你去哪儿了?我打电话你也不接……”我们刚上去楼梯,迎面走来一个长腿妹子,跟心明打招呼,看那样子还挺熟似得。不过看着心明那愣怔样儿,我就知道那是妹子一厢情愿的熟。
说话间,妹子就走了过来,我皱眉看着她,总觉得她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一时又想不起在那儿见过。妹子看见我也愣了一下,随后又看了眼胖子,惊喜道:“王阳明,问天,咋的是你俩啊!这也太巧了吧……”
妹子激动的说着我熟悉的方言,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与胖子几乎同时脱口而出道:“王艳玲!”
王艳玲点头,说:“七八年没见了,你俩还是没咋变,你们都上大学了吧。”说着,她看了眼心明,似乎恍悟了,又道:“你俩不会继承了你叔的算命事业了吧。”
胖子笑道:“被你猜着了,现在我们都是骗吃骗喝的神棍呢,倒是你,女大十八变,越变越认不出来了,漂亮,不过你咋在这种地方工作啊!”
胖子说话从来都是口无遮拦,王艳玲也不恼,唾了他一口,道:“你对我们干服务行业的有偏见?我们可是正规的,凭手艺吃饭的人。”
胖子被她一句话说的不好意思,挠挠头只道没有。心明一头雾水的站在一边,问道:“怎么?你们还认识?”
“我们是发小,同学,只不过我早早的辍学出来打工了。”王艳玲给心明解释。
我犹记得当年,她家两天死了三人,满院子鲜血,棺材,其家人愁云惨雾的样子,与她去教室里收拾书包,与我们道别时候的那份落寞与悲伤,时间真的是最好的疗伤药,如今她能那么云淡风轻的说起过往,代表她已经释怀,她现在看起来挺开朗,也充满了自信,这很好。
“你们按摩吧,跟我来!”王艳玲笑盈盈的把我们领进一间小屋子,屋子里正好三张小床,随后她又叫来了俩妹子,那俩妹子叫她艳玲姐,我猜测这王艳玲可能是个小领导。
她让我躺在床上,我听话的躺下,她亲自给我按摩。这还是第一次有女孩子碰我的身体,我挺紧张,浑身的肌肉一直绷着。王艳玲在我头上捏了两下,笑着叫我放松,反倒弄了我个大红脸,她看出了我的拘谨,和我聊了一些家乡的事,并说了说她的近况。
说起来了,心明就问她昨晚上打电话找他干嘛?
说起这事,王艳玲脸上露出一丝忧色,叹气道:“还是上次我跟你说那房子的事!昨天晚上下班回去,在浴室中,我恍惚看到镜子里有个女人,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我!我吓了一跳,再一看,镜子中又是我了,我只当是看花了眼,洗了洗就躺下了,躺下的时候我看了眼手机,两点四十,睡着后我坐了一个噩梦,梦中一个很恐怖的女人,浑身是血,站在我的床边瞪着我,我一下子惊醒了,抹了把汗,看了看时间,才两点四十五分,这一梦一醒间,时间才过去了五分钟,并且那个梦特别真实,让我觉得那个女人就在我的房间里,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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