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也是满满的自责,我一直在想,如果那晚我没有开口说话,是不是叔早就已经抓住那欲色鬼了,那样也就不会发生今天这些事情了。
这时候,赵小满说话了,她拉起女孩的手,说道:“别哭了,跟我来。”女孩被赵小满拉到了不远处,我看她在那女孩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那女孩就点了点头,再回来的时候,女孩不哭了。她说道:“我知道这事邪乎,可能不是人干的,否则我就算是死,也会拉上他垫背的。”
我们都知道,她口中的他,肯定就是欺负了她的那个男人。
“我本来是来走亲戚的,路过这里见这里水好,就在这里歇了歇脚,那时我就见远处来了一个人,大白天走路遇到个人没啥好奇怪的,可怪就怪在那人的走路方式,他一个四五十岁的人,走路不是一步一步的走,而是一跳一跃的走,并且每跃一步都有丈余,那样子,真的很诡异。凭直觉,我觉得他是冲我来的,我非常害怕,爬起来,拼命的跑,可我怎么跑的过他?后来我就被他追上,扛进了苞米地里,被他给……。”姑娘的话说到这里停下了,后面的话是说不出口了。
“整个过程你都是清醒的?”叔问道。
“嗯。”女孩点了点头。
“那他除了走路奇怪,还有什么怪异的地方,这期间你有没有看见奇怪的人,比如一个女人?”
女人我没看到,要说怪异吗,他的力气特别的大,他把我扛在肩膀上,好像根本就不费劲儿,走的飞快,那根本不像是一个人该有的劲儿。
“那你能带我去出事点看一下吗?”叔最后要求。
姑娘摇了摇头,想是不愿意再去面对那些,手指了指不远处,道:“你们自己去看吧。”
姑娘走了,临走时赵小满又把她拉到一边,耳语了一通,末了还往姑娘手里塞了什么东西,那姑娘对着她鞠了一躬。赵小满整的这么神秘,我很好奇,可却再没有勇气去问她了。
那是一处苞米地,这个季节,长势正好的时候,可惜被糟蹋的不轻,顺着那些歪歪扭扭的苞米秆子往里走,有一处一人多大的地儿,那里的苞米秆子全部断了,杂乱的苞米叶上,还沾着斑斑的血迹……
我们再往里走,这样的地方一共发现了五处,有些稍新鲜,有些苞米叶子都半枯萎了,很明显,这事儿发生了不止一起,那欲色鬼作乱,看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大部分受害人都选择了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要不是“包打听”今天这么一闹,这事说不定还不会被发现呢。
“妈的,这天打雷劈的畜生。”村长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估计也想起了被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家闺女。
叔很自责,“是我疏忽了,我只当它逃了,却不想它一直就在这附近。”
“它现在已经不按常理出牌了,而是直接附在人身上,找那些个未出嫁的小姑娘,这么个闹法是很容易被发现的,它如此冒险,看来是非常急着要去投胎。”赵小满推测道。
叔摇了摇头:“就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若说它急着去投胎,当初为何迷惑了翠那么久,却没有下手?”
“叔,是不是因为他怕你把他灭了,所以才急着去投胎的。”在我的心中,所有的鬼怪都应该是怕叔的。
“如果他怕我,大可离开这里,远走高飞,可他所有的活动迹象,都是在这片水域附近,难道他只能在距离水域一定的范围内活动?他身边的女鬼又是怎么回事呢?”
……
叔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心情沉重的走出苞米地,一众人等去了来福家鱼塘边的草房。
这时,我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我摸了摸肚子,看了看天,应该快晌午了吧,从天刚亮去跑步,到现在,这早饭还没捞着吃呢。我看了一眼叔,他却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而是拿出了一个奇怪的罗盘,放在了屋子里那张木床上。
叔这罗盘有些奇怪,我没见过,普通罗盘中间是指针,而这罗盘中间却是个黄灿灿的八卦镜,不知道是铜的,还是金的,不过我觉得应该是铜的,金的叔哪有钱买。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八卦风水罗盘,是专门用来避邪化煞的。
叔把罗盘放下,赵小满就凑过来看,边看边说:“没事啊!这里连点鬼气都没有,大妮那天是不是看花眼了啊!”我这才知道叔是来找大妮看见的那个鬼呢。
“再等等,等到正午看看。”
“叔,正午?你有没有搞错?大中午啥鬼不得晒化了啊,我看咱们还是先回去吃点东西,晚上再来吧。”我抱着肚子,哀求着。
“你懂什么?阳极必阴,物极必反,晌午头,鬼露头,正午是阴阳交替之时,与午夜,都是阴气最重的时候。”叔没好气的对我说。
“不是说中午是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候吗?”我不服气,用手指了指旺毒的大日头。村长和来福也附和着我点头,想来大多数的人都和我想法是一致的。
“你这是听谁说的?叔跟你说的话就没见你那么往心里去过。这一天中,阳气最重的时间为黎明前,鸡鸣时。”
“是啊小天,以后大中午的可千万别一个人出去乱跑,说不定你会看到一个死鬼坐在坟头上晒太阳呢。”赵小满冲我诡异的一笑,附和着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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