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你先回去。”
林子雄惶恐的朝车外张望,漆黑一片的怪吓人,忙说:“你是脑子进水了,晚上怎么跑来这里了。我不怕鬼,也不怕坏人,只是觉得你的行为很奇怪。一个姑娘家,平白无故的跑来断桥看风景,晚上漆黑不堪又跑来树林里,肯定是精神有问题。”
我不愿说真话,也不愿让他误会:“那天我约你去上流酒吧玩,是提前知道有坏人出现。我想帮你升官,也想让你帮个忙。”
林子雄怔住了,紧紧的盯着我,觉得不可思议。
“下巴有黑痣的人,对你升任副所长很不满,想借着你新官上任,又是一副暴躁的坏脾气,想设局陷害你。”
“下巴有黑痣?”林子雄喃喃自语的思索,大吃一惊,“他的儿子是指导员,阴阳怪气的小人,嫉妒心重,跟我关系不好。”
“他在外面勾了别人的老婆,你借机把他赶走,十年之内,不会有人阻碍你的官运。”
林子雄吸了口冷气,表情不自然的盯着我,就像一只惶恐的老虎。
我怪内疚的吩咐道:“你先回去吧,明天我自已搭车去市里。”
“你怎么知道?”
“你爸妈想挑个黄道吉日来店里看我。那就不必了,我是有老公的。”
林子雄张巴结舌的,像泄了的气球呆坐在车子里。他们一家三口吃饭时,在饭桌私下商议的,怎么就传出去了。
我下车关上车门,秦连城牵握着我的手,朝树林方向走去。
那群骑着战马的鬼兵,不敢靠近头顶上闪烁着光茫的林子雄。荒野里夜色深沉,林子雄更是笼罩在光茫中,法力低微的鬼神,是不敢轻易的靠近。
阴兵已并列两排,彩旗飘飘。一位身穿金黄色甲衣,腰间配着青龙剑,威武雄壮的站在队伍的中间,在等侯我们的走近。
秦连城悄声介绍:“老婆,他就是骑兵营的校尉李勇。”
“嗯,我记住了。”
等我们靠近时,李勇带着身边的四位谋士上前,恭敬作礼。
“参见君上,见过陈小姐。”以亚贞扛。
秦连城欠了欠身,回答道:“有劳校尉。”
“两位请往营帐走!”
我跟在秦连城的旁边,脚下生风般的飘往树林里的营账中央,沿着红地毯走进一个蒙古包中,四周都是持刀剑的卫兵,帐内的其它军士,都站起来恭迎。
他们叫秦连城做君上,不免让我想起上次去故宫救人时,听到吴公公说,秦连城受到正德鬼王和阴妃娘娘的宠爱,册封为朝山君。
在阴娘娘的一百零八位男宠当中,只有秦连城受封为君上,地位跟宰相一样的位份,仅次于正德鬼王、太子、各宫后妃之下。据说华阴国有九位君上,其中两位是鬼王的儿子,其余都是有功劳的大臣和武将。
秦连城无功无劳,借着是阴娘娘的宠男,才册封为君上。所以,秦连城没有兵权,也不是主政一方的诸侯,只是一位享有名份的大人物罢了。
秦连城在逃离阴娘娘的魔掌后,朝山君的名份就被撤消收回,贬为一般的孤魂野鬼。可是他的名声在外,谁都不小觑。
众人迎接秦连城高坐在主位上,我坐在侧席上,校尉李勇带着军士们,纷纷前来参拜秦连城。秦连城冷眼的扫视众人,微微低点示意。
“我已经废掉朝山君的封号,被贬为野鬼,请诸位军士不要多礼。”秦连城拱手正色说,“我跟东海君情如兄弟不分彼此。你们路过云水桥受到阻碍时,东海君已经写信求救。可惜我一无实权二无名份。不能召唤土地公出面相助,实在是对不起东海君。”
一位身穿白袍,头上束着高冠,手中拿着羽扇的谋士出面:“君上,这是邪魔作乱,让我们无法度河,只能委屈驻扎的这里。假如不能完成任务,希望君上替我们求情。”
我在旁听得不解,忙问道:“你们是有法力的神兵,为什么不能从水面上飘度过去?”
李勇校尉朗声回答:“陈小姐,我们活着的时侯,度江过河,都需要乘船或是过桥,没有说要飘飞过去的道理。”
不会吧,怎么死鬼不是能飘飞吗,果真是我不懂得鬼神的世界。
秦连城不悦的瞅了我一眼,怪我无理:“陈小姐未经世涉,不懂鬼神之术,你们不要见怪。”
我不敢多问,只管静静的倾听。
阴兵们的前世都是活人死后变化的,带着活人的习气,根本没有骑马飘过水面的道理。而且前方的炮兵训练营,算是阳间的兵马,阴斗不过阳,怎么能未给允许就闯过去。绕道的话,在通往灵乌山的道路,除了云水桥这一条路,其它的都要经过人口密集的县城中心。人口密集的地方阳气重,它们根本不敢从城中经过,被迫驻扎在云水桥等侯。
我听它们商量许久了,才听秦连城吩咐军士:“你们暂且再等侯一天,明晚我让陈小姐帮你们送过河去。”
就这样,我跟着秦连城离开中军营帐,走到村头的柳树下时,看到车子依然停在那里。林子雄倒睡在车子上,发出呼咯的响声。
我看了手机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半钟。林子雄一夜没离去,我挺内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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