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姝立马掏出了手机,在薛姐建的那微信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4号替9号喻晓晴使用一张免死卡。”
除了文字信息之外,童姝还拍了一张免死卡的照片传上去。
“9号死亡惩罚暂停,明晚游戏开始之前,我将验证4号所使用的免死卡是否真实有效。如果4号不能亲自携带免死卡到4号楼的杀人游戏场来,9号的死亡惩罚将继续执行。”薛姐很快在群里回了这么一条信息。
薛姐这是个什么意思?她是在说,只要童姝子活不到明天游戏开始,喻晓晴也得死吗?看来,薛姐是铁了心,要让我们三个一起死啊!
我把微信群里的信息拿给袁国忠看了,在看完了之后,他郑重其事地对着我问道:“你信我吗?”
“这不是废话吗?要我不信你,能跟着你跑到这里来吗?”我说。
“你要是信我,今晚就完全按照我说的做,只有这样,或许能争得一线生机。”袁国忠说。
“一线生机?真的只有一线?”我问。
“我说一线,都是以很乐观的心态说的了。本来,当时你们两个要不自作聪明,而是直接把你自己撒的那杯尿喝了,然后用在富源大厦赢的这张免死卡把喻晓晴给救了,就没什么事儿了。”袁国忠说。
“喝尿?那么恶心。”我说。
“恶心与死亡,哪个轻,哪个重,你掂量不出来吗?富源大厦这里,一次能赢一张免死卡,就已经是很幸运的了。自从富源大厦这杀人游戏场开了以来,就没有人一晚在这里赢到过三张免死卡。赢一张的人,倒是有很多,少说也有几十个。”袁国忠说。
“你自己不早说,我之前还以为免死卡很好赢呢?再说,我以为雪蝉手里有免死卡,所以当时才对那任务这么不在乎的。”我说。
“雪蝉手里要是有免死卡,能不给你们吗?她都给过你这么多次卡牌了,每次你拿到的是些什么卡牌,你不知道吗?”袁国忠说。
破桑塔纳扑哧扑哧的向着5中的方向去了,最后,车停在了学校后山那小树林的边上。
“你们俩进去吧!就在这小树林里等着。那要害你们性命的东西,肯定会到这里来索你们的命。”袁国忠说。
“你不是要帮我们吗?把我们送到这小树林里来是什么意思?这是让我们主动上门等死吗?”我问。
“你们要信我,就照着我说的做,要是不信,就爱干吗干吗!”
说完这句屁话之后,袁国忠回到了他的破桑塔纳上,像逃命似的发动了车,一溜烟儿跑了。
“咱们进去吧!”童姝拉了拉我的手,说。
“也只能照着袁国忠说的做了,死马当成活马医。”
我牵着童姝的手,慢悠悠地走进了小树林。本来,和女生牵着手进小树林,是一件很浪漫的事。但是,这小树林里面,可是死了好几个人的。所以,在牵着童姝的手走进去之后,我没有感受到浪漫,只感觉到了阴森。
因为我和童姝都没有说话,所以小树林里很安静,只有微风吹着树叶,发出的那沙沙的响声。偶尔会有几片树叶被吹落下来,落到我们的身上。
“好冷。”也不知道童姝是真冷还是假冷,反正在说完这话之后,她紧紧地抱住了我。
第一次被女孩子拥抱,我这小心脏,跳得扑通扑通的。
“可怜我孤身只影无亲眷,则落的吞声忍气空嗟怨……”
唱戏声?身后传来了唱戏声!这是唱的窦娥冤,跟富源大厦1404号房里那唱戏声很像。难道,来索我们命的,是那唱戏女鬼?
我往唱戏声传来的那方向看了看,但却什么都没看到。
“啊!”
童姝发出了一声尖叫,差点儿把我魂都给吓掉了。
“怎么了?”我问童姝。
“红色绣花鞋,我看到红色绣花鞋了。”童姝往左边那棵洋槐树那儿指了指。
“没有啊!”我用眼睛把那洋槐树周围看了个遍,也没看到那红色绣花鞋的影子。
“刚才明明有。”童姝把脑袋埋进了我的怀里,颤抖着身子说。
脚印,洋槐树那里有几个小脚印。从那脚印的大小来看,确实像是绣花鞋踩出来的。
“你道是暑气暄,不是那下雪天,岂不闻飞霜六月因邹衍?”
唱戏声又来了,伴着这唱戏的声音,一张一张的纸钱,从天空中飘了下来。戏文里唱的不是飞霜吗?怎么飞起纸钱来了啊?
“咱们跑吧?”
童姝都已经给吓得全身瘫软了,自然是没法跑了。至于我,双腿也给吓得打起颤来了。不过,我还是咬着牙,直接把童姝背到了背上,然后往着那唱戏声的反方向跑了起来。
“哐!哐!哐!”
三声啰响之后,那唱戏的声音再一次传了出来。
“行动些,行动些,监斩官去法场上多时了。”
监斩官去法场上多时了?那唱戏女鬼是在告诉我们,我们马上就得嗝儿屁了吗?
“则被这枷纽的我左侧右偏,人拥的我前合后偃,我窦娥向哥哥行有句言。”
这一句是从我背后发出来的,难道是童姝唱的?我扭过头往后看了一眼,童姝的手正比划着那唱戏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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