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袁国忠就像是被人踩着了小尾巴一样,用那种心虚的眼神看着童姝,问。
“老队长一身正气,几十年如一日,无愧于天,无愧于地。可却在临近退休之时,给自己留了个疤。虽然闭一下眼睛,就可以瑕不掩瑜,但依老队长你的性子,就算是再小的疤,那也是如鲠在喉。”童姝阴阳怪气地说了这么一番话,就像是故意在戳老队长的伤疤一样。
“这几年,他没有再犯事了。”袁国忠叹着气,说了这么一句。
“一个害了好几条人命,奸淫人家妻女,灭了人家门的人,就因为几年没犯事,他以前的那些罪过,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童姝用的是那种满含嘲讽的语气。
“我知道这不对,但这个社会,有时就是这样。就算是在退休之前,我也仅仅只是一个队长。现在我都退休了,连队长都不是了。给我面子的,见面之后还喊我一声老队长,不给面子的,能叫我一声袁老头就不错了。所以,就算是如鲠在喉,那我也只能让那鲠在我的喉咙里待着。”袁国忠在说出这番话之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就像是释然了一样。
“你知道我们的任务是什么吗?我们是害一条人命,而且还得让那人意外死亡,不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童姝说。
“你什么意思?”袁国忠问。
“你说他该不该死?”童姝没有回答袁国忠的问题,而是追问了这么一句。
“该死!”袁国忠在说这两个字的时候,第一次表露出了那愤怒的情绪。
“老队长你在的时候,都没能拿下他。你说现在,还有人能把他绳之以法吗?”童姝问。
“没有。”袁国忠很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个本该被绳之以法,然后枪毙的人,公安拿他没办法,司法对他没作用。不仅让他多活了这么多年,而且还让他活得这么的逍遥自在。你说咱们,为什么不借着这个机会,让他伏法啊?”童姝终于是把她的想法说了出来。
“国有国法,咱们是法治社会。总有一天,他背靠着的那棵大树会倒下。那时候,他该受到怎样的制裁,就会受到怎样的制裁。”袁国忠说。
“那时候是个什么时候?别说在你有生之年了,在我有生之年能看到吗?”童姝问。
袁国忠没有再说话,而是在那里摇起了头。
“是不是每次一回忆起他,你都会用这个来安慰自己啊?你幻想某一天他靠着的那大树会倒下,幻想那时候他自然会被绳之以法,然后你因为被迫而错抓,还被执行了死刑的替死鬼,就可以得到平反。虽然那替死鬼的小命是救不回来的了,但至少是让真凶伏法了。这样,你的心里,多少会好受那么一点儿,是吗?”
这话虽然是从童姝的嘴里说出来的,但声音明显不是她的。而且,这些事情,童姝绝对是不可能知道的。因此,我敢肯定,说这话的不是童姝,而是上她身的那只鬼。
“你到底是谁?”袁国忠问。
☆、第55章:该死之人
“我是童姝啊!”童姝居然给了这么一个答案。
“童姝只是个小女生,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袁国忠又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眼前的这个童姝,并不是那个正常的童姝。
“我也懒得跟你废话了,你到底是带我们去,还是不带我们去,给个准话。”童姝说。
“我要是不带你们去,那会怎样?”袁国忠问。
“你要是不带我们去,那我们就随便去找个人,然后把他杀了。”童姝很无所谓地看了袁国忠一眼,说。
“你真要去滥杀无辜?”袁国忠的情绪,有了那么一些小激动。
“不滥杀无辜,我们就得死。本来我们是可以去杀那该杀的人的,但你不同意,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童姝这是想着方儿在逼袁国忠。
“我带你们去吧!”袁国忠像是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似的,在说完了这话之后,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上车啊!还愣着干什么?”童姝在坐到后排座上面去之后,发现我还愣在那儿没动,便凶巴巴地催促了我一句。
我上了后排座,坐在了童姝旁边。然后,袁国忠把破桑塔纳发动了。
大约二十分钟后,破桑塔纳停了,停在了一个会所的大门口那里。
这会所修得像一座城堡一样,反正看着挺气派的。在会所大口外的草地上,放着一块躺着的大石头,那石头上刻着皇廷会所四个大字。
“你既然知道他,肯定是认识他的。这个皇廷会所,是他经常来的,不过今天他来没有,我就不知道了。”袁国忠说。
“你都当了这么多年的队长了,皇廷会所这种地方,再怎么也是有些眼线的啊!王博今天来没来,你打个电话给你的那些眼线问一下不就清楚了吗?”童姝说。
“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今晚我来过这里。”袁国忠说。
“你是怕担干系?”童姝笑呵呵地看着袁国忠,问道。
“我都这把年纪了,早就折腾不动了,也不想再惹什么事了,还请你们理解一下。”袁国忠这话,是看着我说的。看他这样子,应该是想让我帮忙劝劝童姝,让她别再为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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