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的大脑又开始胀痛,我连忙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我的大脑又开始间歇性的出现一些陌生的画面,断断续续,每个画面出现,都让我产生刺激性的胀痛。
我看见我躺在地上满头都是血,缓缓坐起来,囡囡裸着身子躺在地上,脸已经被砸的变形了,地上有个空的轩尼诗瓶子。
另一个画面,我站起身子,跑了出去。
我头痛的快要裂开了,我一边捂着头叫着,我妈在外面敲门,问我怎么了,让我开门。
又突然跳出一个画面,一辆卡车,一群围观群众,几个民警,还有一个安徽人蹲在地上抽烟。地上有个光头,穿着黑色风衣,风衣上沾满了鲜血。
头痛着痛着,我又睡下了,我感觉自己这段时间,很喜欢睡觉。不知道多久,我妈敲门,说让我出来吃饭。我坐起来,发现我家墙上的表停了,不知道几点了。我看看电脑的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我又看到QQ头像再跳。是囡囡的。
时间是我刚才睡下之后没多久,大概半个小时吧。
上面写着:好奇心会害死你,假如你删除的只是一个病毒,那又何苦遗憾自己失去了一段不完美的回忆呢?
吃饭的时候,我妈说,我学校帮我联系好了,因为我大半年失踪,学校帮我留了个位置,今天我帮你联系你们系主任了,主任说你赶紧把上个学期的课程都自学补回来,下学期期末考试如果都合格,就把你上个学期的学分给你补上。然后过完春节就可以上课了。
低着头吃饭,过了一会儿,我告诉我妈妈,囡囡根本没有死,她刚才还联系我了。
我妈妈脸色变了,隐忍了一会儿,突然拍桌子对我喊,你让不让我好好吃这顿饭了,让不让我过好这个年了?
我爸喝了一口酒,什么都没说,就站起来进屋里去了。
我在医院里,做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检查,我妈妈的同学张医师告诉我,我的大脑没什么问题,心理也很健康,头疼可能是之前的轻微脑震荡造成了一点暂时的后遗症,但休息一段时间就应该没事了。然后给我开了一点补脑的药。就让我回家了,我说妈,你看我没事吧。我妈也很高兴,我妈买了一只龙虾,给我爸买了一瓶白酒,又买了很多好吃的,说回家一起庆祝庆祝。刚走到家门口,突然听到身后有个人喊我,说,你最近去哪了?我一回头,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色脏衣服,披头散发的疯子,笑嘻嘻的,身上一股尸臭味。
我妈拉着我的手说,快回家。
我说妈,你先回去,我跟他讲讲话。
我妈说,你认识他啊?快回家吃饭,你爸在家等着。
我就和我妈转头就走,我妈是个小女人,天天流眼泪,刚走没几步,我看见我妈大眼泪珠子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后面那个疯子喊我妈,阿姐,我饿了,给我点吃的好不好。一边喊一边朝我这走过来,我从裤子口袋里掏了二十块钱,扔给他。他说,我不要你的脏钱,我饿。
这话又刺激了我一下,我像个木乃伊一样,被我妈拖着走,大脑一片一空白,我想起之前的事来,我又开始糊涂了,到底之前的事情是真实的还是假的。我头又开始慢慢的胀痛起来。
回了家,我妈把东西放下,就坐那哭,我这才回过神来,我过去拍拍我妈,说妈妈,你怎么了。
我妈说,你之前回家的时候,就是像他那样,疯疯癫癫,脏兮兮的,头发那么油,那么长。妈妈不知道你在外面这半年都受什么苦了,妈妈心疼你啊。
我妈说着就搂住我了,我妈搂住我的一瞬间,我想起那个疯子的脸。然后我头又开始痛了,又一个画面闪过去,我被那个疯子抱住,那个疯子要亲我,我喊着,你好丑啊,你干什么,然后我一拳砸了过去,把那个疯子砸倒在地。然后画面没了。我看到我妈坐在地上,捂着脸。
晚上,我给我妈脸上擦了一点药油,和我爸喝了点小酒,一夜无话。
晚上,我妈妈进了我房间,跟我说,明天还要带你去医院再做个全面检查。
我说不必了吧。我妈站起来说,必须要去。她站起来的时候,往我身上扔了一包烟,说,你也长大了,想抽就抽吧。我愣了半天,其实这个时候,不要我妈说这些话,连我自己都坚信我真的是有点精神病了,而且更蒙的是,之前发生的那么多事,我现在根本无法分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幻觉。
第二天,早上去了医院,做了一大堆检查,又和一个心理专家谈话,谈话内容无聊至极。比如问我,如果一个穿蓝色衣服的蚂蚁,和一个会跳舞的蘑菇来追你,你是选择吃麦当劳还是去玩水果机。这个问题,把我问蒙了,我说大哥,能不开我玩笑吗,我连你这个**问题都没听懂。
然后出来了,医生再次跟我妈说,你儿子真的没问题。非要让我治,只能开安神补脑的药,但我提醒你,补脑的药吃多了,没病也吃成精神病的大有人在。
回家,我打开电脑,打开囡囡的头像,给她留言,我说:你到底是人是鬼,你能不能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我,我现在一头雾水,或者你显个灵,托个梦什么的,别再耍我了好吗?我的生活现在变的一团糟。我还有一个月就开学了,求你要么就消停点,要么就出来跟我说清楚。
然后我就坐着看着表,等她的消息,等啊等,等啊等,等到下半夜四点了,这期间,我喝了两杯牛奶,吃了一大包薯片,看了两部AV(当然不是全看完,都是跳着看,罗嗦无聊的部分都直接跳过),打了两个飞机。最后支持不住,睡着了,大概四点半左右吧。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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