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却并没有感觉自己捡了任何便宜,无论是昨晚的棺床还是今早的果汁。我都只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一股酸水直接从胃里反倒了口腔中。在我还没赶到卫生间之间,这酸水连带着那红色的“果汁”一并喷了出来。
赵万生看了看我,递过了一个杯子给我。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担心,“这就是水,给你漱漱口。”但无论他怎么说,我也还是不敢去接的。只好打开水龙头,大口地用那我确确实实能够相信的自来水反复冲刷着口腔。
过了老半天,我才算是缓过了劲,长舒一口气,并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乱动赵万生的东西了,太可怕了。
由于是白天的缘故,这间屋子也没有夜里看着那么瘆人了。赵万生也不和我多说什么只是抱来了几本书让我好好研读,并嘱咐我要是有客人来帮忙招待一下,而他自己则大摇大摆地从矮楼走了出去。
望着桌子上那堆书,纵然不太情愿但还是翻了起来。别说,这书看下去的话还是很有意思的。而且这矮楼里东西也够齐全的了,书上提及的那些法器在这儿也基本都能见到,所以想要练习倒也很是方便。
直到深夜,赵万生才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回到了矮楼。简单询问了有没有客人到访后便拿着一套干净的运动服钻进了卫生间。坐在办公桌前想了一会儿还是选择走到了卫生间外。
“赵先生?”我侧耳听到卫生间里传出哗啦啦的流水声,想必他现在一定是在洗澡吧,于是就那么站在卫生间门外对里面喊道。
“啊?”
“赵先生,我知道这么问你问题可能不大礼貌。但是,我真的有很多很多想要知道的!”我听得出赵万生在听到我叫他时那种惊愕的反应,但我的好奇心真的再也无法抑制了,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更多。
长时间的沉默过后,赵万生才缓缓地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先生,我,我想知道我的命劫。”
这一次他回答的很迅速,但答案却并不是我想要的。
“还不是时候,等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了。现在,你所需要做的就只有把这里的书都看透。还有,一会儿我会给你开灵源。”
听了这话,我虽然不是很满意,但还是选择回到办公桌前继续啃那堆写着繁体字的书籍。
大约又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反正我的书是没看进去几页,赵万生便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去里屋,我给你开灵源!”灵源?那又是什么鬼东西?对于这些专有名词,我实在是表示自己一无所知。但坚信着他不会害我的想法还是跟着走进了里屋。
他指了指那个棺材示意我躺进去,然而当我刚要躺下时,他却让我把衣服脱光再进去。
“先生,这……”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瞥了眼一旁的棺材,脸上露出难色。
“让你脱你就脱,哪那么多废话?”他见我还在那磨磨蹭蹭,脸上显然是有所不悦的,嘴里也嘀嘀咕咕地说道,“那么多人花钱求我帮着开灵源我都不开,现在免费给你开,你还这么多事,真不识抬举。”
我见他那么说,虽不大情愿但还是把衣服脱了下去只留一件贴身的内裤,便迅速钻进了棺椁,并用那被子及其严实地包裹住身体。
他倒也没有继续说什么,从外屋带进来的背囊里摸索出了十三根白色的蜡烛围着棺椁摆放了一圈,然后又取过一张红色的符纸夹在食指和中指的中间,嘴里念叨着,“丁丑延我寿,丁亥拘我魂。丁酉制我魄,丁未却我灾。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甲子护我身,甲戌保我形。甲申固我命,甲午守我魂。甲辰镇我灵,甲寅育我真。急急如律令!”,然后对着符纸送了一口气,那符纸便在指缝间燃烧起来。
见那符纸烧尽,他便走到了棺材旁边。用刚才夹过符纸的手指按压着我的腹部,“吸气。”
我按照他说的连忙深吸了一口气存在了腹腔内,只感觉随着他指尖在我腹部游走,腹腔内也仿佛有一股暖气在里面回旋。
“好,慢慢地将气吐出来。”我的每一步骤都做的很认真直到他说OK可以了,那紧绷着的神经才算放松下来。
“这就可以了?”见他收拾工具,我有些不大明白地问道。
“恩。怎么,觉得太简单了?”他拎起背囊向外走去,“这次可多亏了有这棺床在,不然开灵源可真是要麻烦得多。你现在看看这间屋子,你能看到什么?”
“那个棺材真有这么大成效?”
“当然。百年的尸身汇聚成的灵气,你以为是摆设?你仔细看看这屋子和你来时有什么不一样。”他将背囊放到一边,翘着二郎腿,半眯着眼对我说道。
“不一样?”我嘀咕着这句话,认真地打量着这间屋子。似乎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但又似乎多了点什么,总有一种违和感,我却又说不出半分。
他似乎也看出我表情上的呆滞,从架子上取过一个瓶子交予我说,“你还记得这些瓶子么?”
“空玻璃瓶?”我扬了扬眉从他手中接过那玻璃瓶,心想不就是个瓶子么,有啥记得急不得的。然而,当我靠近玻璃瓶时,我才发现这瓶子里装着一个蓝色像火焰一样的东西在那一条一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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