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我刚一走进那间房间,身后的门便咚地一声被关住了。而此时,我的面前竟然出现了一个中等身材的背影。看那背影应该是属于一个男子的。仔细看那身高大约有一米七五左右,身体健壮,头发是全白的,这使得我有些迷茫了。我不敢确定眼前这个人的年龄,看那身躯撑死也就是四十多岁,但要是看那头发的话没有个七老八十怕是都很难达到这种水平。
“那个,是您救了我吧?”由于不知道对方是何许人也,所以想着说话还是尊敬点好。但对方却并没有回答,而是默默地转过了身。
这不转身不要紧,一转身,我感觉心都要提起来了。
面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失踪了许久的父亲。泪水顺着我的眼角便滑落了下来,心里有很多话想要问想要说却发现张了张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许久许久,我才勉强蹦出了一个爸字来,双肩也跟着不住地在抖动。抬头望向父亲,仍旧是那张脸,虽然一看就历经过风霜但却充满了慈祥。此时此刻,他的眼睛里也闪烁着泪花。
我跑了两步,像个孩子一样抱住了父亲,泪水不住地往下流淌,逐渐地打湿了他的衣衫。然而父亲却始终不说话,只是伸出手溺爱地摸着我的发丝。
半晌,总算缓过了劲地我才想起来父亲的头发不知为何竟然变成了白色。
“爸,你头发?”我看着那根根银丝,鼻腔里不知为何却涌起了一丝酸意,很想继续哭很想再好好发泄一下。
“没事。”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父亲说话,他的脸上始终挂着那种淡淡的微笑。好像,这一切在他看来都是正常的。
“爸,你这段时间究竟是去哪了?”我紧紧地握着父亲的手,生怕他逃脱了。
在我的记忆里,父亲就是我的全部。很小的时候,母亲便离开了我们。从那以后,父亲便一个人充当着母亲和父亲的双重角色。
儿时眼中的父亲是个很神的人,除了和其他人一样有一份正常工作,父亲偶尔还会被人请去测算八字看看风水什么的。但当年龄逐渐增长以后,我逐渐开始觉得父亲的那套架势不过是骗人的把戏罢了。于是,渐渐地,跟父亲的距离越来越远,
到了高中以后,除了每天回家和父亲如同应付般的交谈外,真的很少会有现在这样父子俩并肩而坐促膝而谈的感觉。
“本来是想凭着我自己的力量去帮你解除命劫,但我失败了。”父亲轻描淡写地说着这话,但我却感受到了那父亲对儿子无限的关爱。
“你怎么会被阴兵捉去?”父亲顿了顿,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过一杯深红色的果汁示意我将他喝掉。因为有了之前在矮楼的经验,我凭直觉上感觉父亲递来的这一杯应该是厉鬼的心脏血液一类的东西。
但不知为何,一向对这类东西很抵触的我,竟然会如此顺从地将父亲递过来的果汁一饮而尽。果然,血液的腥气刹那间充斥着整个口腔。但与此同时,我却感受到了自己灵力在恢复,身上的伤口有了结痂的感觉。
“我从师父那走了,现在一个人在外面历练呢!“我并没有告诉父亲洛歌的事,并不是想隐瞒什么,而是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他儿子一个不小心看了人家的身体然后现在对方来找自己负责了?还是说自己帮了洛歌忙,所以洛歌要跟随着自己呢?
况且,大多数的事情都是八字没一撇,而且连我这个当事人都还没搞明白这究竟是发生了怎么一回事呢。我看了眼父亲,他在听完我那话之后竟然陷入了沉默之中。
“爸!”本是想问问父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但父亲却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问下去。虽然内心有很多疑问,但父亲不让问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若是我贸然去问。那么,依父亲的性格一定会对我大发雷霆的。
思来想去,我还是将原本想问的话咽了回去。
“小恒,你知不知道成为阴阳师是改变你命运的唯一途径啊?”父亲叹了口气,似乎觉得我太把自己的生命当儿戏了。对此,他是不满意的。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确,换做我是父亲的话也一定会不高兴的。但父亲并未责骂我,突然对着我打出了一掌。
本身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再加上喝了父亲递来的那杯果汁。我能清楚地看到父亲对着我打的这一掌上灌输了多少的灵力。因为不想硬碰硬,我便只是运用体术躲闪了一下。至始至终没有发动灵力。
父亲见此,似乎很是不满意。二话不说对着我就是一套连环掌,虽说不至于招招致命,但是每一招都是极其凶险的。
我终于忍不住了。先是用灵力竖起了屏障之后,便起了手决想要将父亲捆绑住。总觉得,此时的父亲已经不像是正常的父亲了。
手决起,一根由灵力化作的绳索便将父亲捆了住,
“爸,你这是在做什么呢?”我看着被捆在那的父亲,便直截了当的问道。
“试试你!”父亲如此简洁的回答,倒是让我瞬间明白了过来。父亲是想看看我从师门离开的话,能不能照顾自己吧。果然天下最疼爱自己的便是父母了。
我被父亲这并不算多温暖的话却给真真切切地给打动了,委屈和这段时间自己所经历的种种便一股脑地全和父亲讲了出来,只是唯独省去了倒爷跟我出走这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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