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币?”果然,如我所料。那女人在听到古币二字之后明显地楞了一下,原本往我这面走的脚步也突然停了下来。女人的神色有那么一丝慌张,但很快这丝慌张便被掩盖了下去。女人摇了摇头转身就往厨房的方向走去,过了一会儿换了一个穿着黑色短袖的男人从厨房端着我点的吃食走了出来。
一直到我吃完饭,那个女人都不曾从房间里走出来。但我却总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而且那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凶狠。吃完了饭,我抽出一根牙签一边剔着牙,一边招呼着那个穿黑T的男人过来和我喝上一杯。
终究是实诚人,那个男人也没多想便径直走了过来。倒了两杯酒,他略显憨厚地笑着。
“小兄弟是市里的吧?”那男的看了看桌子上似乎是觉得没什么下酒的便又从一旁取过一个大塑料口袋,又从一旁拿了一个白瓷碗,达拉达拉地倒了起来。
男人又拿了一瓶啤酒然后带着花生米坐到了我对面,“吃,吃,别客气哈!”那男人从碗里拿出一粒花生米往空中一抛便稳稳地落入了嘴中然后再喝上一口啤酒,那眉眼中的表情都在说着过瘾。
“啊,老家在这面,回来度个假!”我笑了笑,举了举杯中的酒然后喝了一小口。有一句没一句地跟这个男人扯着家常,其实我的真实含义并不在这家常上。而是希望,透过这些鸡毛蒜皮的家长里短打探到那个女人的事。
“大哥,那个大嫂这大夏天的戴手套不热么?”我夹了一筷子蒜毫然后又压了一口酒,装作无心地问道。
“不热才怪!但说不通!”大哥面露难色地笑了笑接着似乎也是觉得我是个可靠之人,或者又觉得我只是个度假的不至于将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往外乱说,便开始对我倒起了苦水。
据大哥所言,大嫂开始不正常大概是从入夏开始。起初,倒也没觉得太不对劲。只是莫名地开始喜欢红色起来,一口气买了四五件款式相近的红色连衣裙,而且还买红色的高跟鞋。虽然觉得这颜色穿起来很是扎眼,但是想着自己媳妇儿可能就是喜欢红色,便也没有多管这件事。
大约又过了近一个月的样子,那个女人开始从早到晚带着一副红手套而且欲望极强。大哥每天天不亮就要去集市上买菜,而且小餐馆里小到一碗饭大到一道鱼全都是大哥亲自料理,所以每天都是很乏累的。而且,他和大嫂结婚都二十多年了就连他们的孩子现在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他早已没了那么大的兴致。
然而自从带上红手套那天起,大嫂便像一只喂不饱的狼,总是露出那种眼神望着大哥。害的大哥现在晚上都不大敢回家,总是在朋友那打牌或者借宿。
听着大哥的叙述,我逐渐开始感觉到附着在那个女人身上的家伙可能很不简单。她懂得循序渐进而且从她的欲望来看,她一定是汲取了不少能力。若是硬碰硬,我还真不一定就是这个家伙的对手。况且,我的阴阳生意现在也算是刚开张,我可不想为了这件事而坏了自己阴阳生意的名声。
我知道现在我就算是只是发一个嗯字也必然会被那个家伙捕捉到,倒不如赌一赌蘸水写字或许能过躲开那个家伙的注意。
我蘸了蘸杯子中的酒然后在桌子上写着我会驱邪,大嫂中邪,切莫声张的字样。其实,我并不能就如此地肯定这个大哥就是一个好人而且没有沾惹到脏东西,只是在想自己万一要是赌赢了呢?那样来个里应外合,一定可以将大嫂体内的脏东西逼迫出来然后或杀或捉为己用。
大哥看完我写的那几个字,先是一愣用那不信任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但当我将古币推到他的面前,并示意他如果不信可以拿着个东西试试的时候。我感觉大哥的目光变得和善了许多。他是爱他的妻子的,他一定也不希望他的妻子出什么事。所以,很快我们便站成了统一战线。
从小酒馆出来,我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躲在了离小酒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眼睛一刻也不离开小酒馆。然而就在我全神贯注地监视着小酒馆的时候,耳边却突然响起了冷凝的声音。
“寇恒。怎么样?她的确是被附身了吧?”冷凝的声音很是低沉,不自觉地把自己也带入了这种伤感。我低声将我的推断和计划对冷凝说了一遍,冷凝听后不住地称赞我,说我成熟了,懂得计谋了。听得这话,我自然是开心的。
但冷凝接下来却泼了我一头冷水,“你这么等是没用的!她白天从来也不从这儿出来,你等九点多再过来吧!”我听着冷凝这话还想再问点什么,但任凭我怎么叫她她都不肯再回答我。想必可能是已经离开了吧?
冷凝总是这样,我想找她时怎么也找不到,但她想找我的时候,我怎么躲也躲不掉。想着总归是冷凝比较了解那个女人,便也只好先回宅子了。
况且,本来酒量就不好的我为了套取资料,此时已然有些晕晕的了。想着若是那个女的真的在那个时间有所动静的话,我恐怕也真是不好办了呢。躺在床上没多一会儿便睡着了,再一次醒来时,天空已然蒙上了黑布。
我蹑手蹑脚地从宅子里出了去,尽可能地不发出声响。并非是为了别的,我只是不想让洛歌跟着。毕竟不知道洛歌究竟是何许人也,万一再和这个附着在冷凝朋友身上的家伙有所关联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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