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位是.......”
眼看我毫不留情的直接对自己开了炮,张工不由得脸上一红,颇有些诧异的看着我问道。
“玄野那边的新总工,也是我于洋深的好兄弟。”
于洋深转眼看向了我,似乎是为了向我表态一样,好兄弟三个字咬的相当重。
听到玄野两个字,楚总的面色,顿时变得有些阴晴不定,而那位张工,却是满面羞惭,一张老脸也是涨的通红如血。
“楚昭远,坦白的说吧,你以前的那些设计我都看过,如果在审美的角度来说,比起玄野现在的作品来,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但是........”
于洋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但是,你的那些设计,并没有匠家的刻纹,也就没有那些匠家的特殊功用,这样的东西,你拿去国展,或许能卖个好价钱,但是,在我于洋深这边,却是一钱不值!”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宁可相信这个胎毛都没干的臭小子,也不相信我们张工这样,在行业里干了数十年的老人,对不对?”
楚昭远紧握着双手,再也控制不住的对着于洋深吼道。
“昭远,为什么你总喜欢把事情和人情世故扯上关系?没错,很多事,的确可以用人情来解决,但是这事,没可能,也绝对是没得商量。”
“好,于总,既然这样,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老张,咱们走!”
楚昭远拉起身旁的张工,怒气冲冲的走了开去,临走犹自不忘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好啦,不相干的人,哥都替你撵走了,兄弟,你现在可以到哥这边,一起喝个茶聊个天了吧。”
于洋深相当亲热的揽住我的胳膊,声音里分明的有着一种祈求的味道。
于洋深如此的态度,我还能够说什么,只得和他一起勾肩搭背的进了屋。
于洋深的店铺论其规模来,在整个古文化街都可以算的上是那种无可非议的超大户型,面积至少在三百平米以上。
在古文化街生活的一个月时间当中,我对于古董行的一些东西,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些专卖古董的店铺,一般在店铺中,都是摆放的茶台,佛龛,以及一些无关紧要的各种仿制品。
而他们口中真正的红货,也就是那些有着真正价值的古董,却是藏在后面的办公区域,不是熟客老客,知根知底的人,一般绝对不会拿出来示人。
于洋深的店铺也不例外,他的店面虽然够大,但是,里面摆放的东西,却只有一张花梨木的春秋椅,外带着同材质的茶几。
就在春秋椅主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只黑檀的茶盘,茶盘上各种功夫茶用的茶具一应俱全,茶盘的最边角处,放着电磁炉和热水壶。
“兄弟,如果你真的能够把这件事给哥哥解决了,那么,哥哥和你保证,以后不管是明器还是那些正规渠道的东西,礼盒全部都从你手里采购,你意下如何?”
于洋深拿起热水壶,一边走向一旁的水台,一边颇有些期待的对我开口说道。
“正规渠道?”
我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了于洋深。
“兄弟,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隐藏一具尸体的最好方法,就是把他放进尸堆!”
于洋深接好满满的一壶水,将水放在电磁炉上,顺手将电磁炉的插销插好,打开了电磁炉的开关。
“虽然我会做一些一手的明器,但是,我的店铺却还是以一些仿古的玉器和陶瓷玩意为主,而这些正规渠道的仿古产品,如果配上一个好的外包装的话,那绝对可以卖的上一个好价钱。”
“原来如此,以前就听人说古董行里勾当多,却想不到还有这么多的说道。”
我有些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
“卢兄弟,古董这行,水可真的不是一般的深,有的行当,虽然看上去相似,但是,那其中的水,却是完全不同的两样东西,以后有了机会你多来我这坐坐,我也给你好好的说道说道。”
于洋深说着话,随手拿起茶杯和宫杯走到水台前,仔细的清洗了起来。
“不过现在,我只是想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你能不能尽快替我做一些你说的那些礼盒。”
“没问题!”
高粱酒上头,此时已经把我弄得有些晕晕乎乎,几乎连想都没有想,我就答应了于洋深。
“好,好兄弟,也不瞒你说,我现在手里正好有一批明器上来,已经在我手里压了将近一个月了,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没有合适的礼盒。”
于洋深有些无奈的叹着气说道。
“所以,兄弟,我要这批礼盒的速度,你能搞多快,我就要你搞多快!”
“几个?”
我半躺半靠的窝在春秋椅上,几乎不假思索的对于洋深开口说道。
“我手里现在有三件东西亟待出手,这其中,有着一块玉佩,一柄宝剑,以及一只翠玉的扳指,全部都是唐朝的东西。”
“宝剑是什么材质的?”
匠器除邪,不仅要看其中邪气的种类,与其本身的材质,也有着相当大的关系。
虽然用来盛放这些邪气的木材,只有樟木和桃木两种可供选择,但是,根据器物本身上所沾染邪气的大小,以及种类的不同,盒子的形状,乃至上面的纹路,甚至于材质年份的选择,都有着不同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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