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中一的口中与我有着同样的愤然。
“我们的国家你也是知道的,高层的很多人,他们都是以西方那群狗屁报刊杂志的意见马首是瞻,至于某些专家,说出来的话纯粹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所以,那里的那群狗屁领导,就为了一个国际上的狗屁数字,就抛弃了这些人!”
我紧咬着嘴唇,拳头上青色血管暴起,几乎都快要被我捏爆。
“谁说不是的呢。”
张中一撇撇嘴,声音里分明的充斥着深深的怒意。
“我这位叔叔,为了这件事单独的跑去了县里,整整在县委会的门前等了一晚上,可是,你知不知道他到底换回来什么结果?”
张中一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眼中因为愤怒的关系,已经布满了深深的血丝。
“上级原则上同意他们自行猎捕狼群,但是猎捕不是猎杀,希望下属各单位严格执行!”
“我X他们的老妈!”
我自认为并不是那种脾气火爆的人,但是,这些上级单位给的批示意见,却让我除了脏话以外,再也说不出其他别的来。
不过,对于这些善于作威作福,就和古代那位居然傻逼到可以问出为什么不吃肉粥的皇帝有一比的上级来说,这些可怜的牧民又会有什么样的办法呢。
说到办法还真的是有,但是目测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以外,还真的就没有第二个人能够造的出那种东西来。
擒龙爪,传说乃是战国时期一位楚国班门的大匠所造,并且在秋围的时节献给了当时的楚昭王。
秋围,也就是初秋时期的田猎,古代的国君事事都要讲究天时,而秋初的时节,山间的猎物正是最肥美的时候,自然也就是最佳的狩猎时机。
如果说霸天鸢针对的是天空的飞禽的话,那么擒龙爪专门针对的就是山间的走兽,用擒龙爪去捕捉野兽,小如田鼠黄鼬,大如狮狼虎豹,都绝对没有任何野兽能够侥幸的逃脱。
而且,这擒龙爪应该也是吸收了关于霸天鸢的一些设计特色,抓捕野兽的时候,从来都是生擒活捉,却从来不会伤及这些野兽的性命。
但是,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我怀疑张中一和佘仁美做的就是挂羊头卖狗肉的事,很可能就是借着这个引子,将擒龙爪从我手中骗过去。
在这种问题的面前,我到底该如何的选择?
心里这样的想着,我的脑袋里忍不住开始剧烈的斗争了起来。
“二弟.......”
于洋深似乎也怕我一冲动直接答应了张中一的提议,忍不住的对我出声提醒道。
虽然他只是叫了我的名字,但是,他后面要说的话,我却是清清楚楚。
如果我是一个只为自己,从来不去关心别人死活的人,那么,我可以直接不负责任的告诉张中一,那些什么狗屁擒龙爪和霸天鸢,老子根本听都没有听过。
但是,就让我这样的看着这些牧民受苦,我的心,却又是完全的被一种深深的自责所覆盖。
“三弟,我爷爷当年留下的资料里,似乎曾经提过一种什么器械可以捉遍世间的走兽,并且可以保证其不死,不过,当年他留下的资料太多,我也需要回去查阅一下才行。”
无奈之下,我只得使出了一招太极推手的功夫,用模棱两可的话暂时的将住了两人。
“行,时间也都不早了,二弟,早点回店里去吧。”
眼看着我并没有把话说死,于洋深的脸上明显的多了一丝失望和无奈,他叹了一口气,起身想要送我离开。
“三弟,我今天有些头痛,今晚的聚会我就不参加了,改天有时间咱们兄弟再聚。”
我转头对着张中一歉意的交代了几句,起身离开了于洋深的店铺,回转了靳姐的铺子。
靳姐正抱着小庾亮坐在前厅,端着一本彩页的书,给他讲着上面的故事。
我不经意的瞥了一眼书皮的封面,似乎是一本幼学论语一类的书籍。
在经过多年信仰缺失的局面后,当前的国人,也都开始认识到了之前被他们当成是糟粕而抛弃的东西。
我在上学的时候,闲暇时也曾经读过一些关于儒学的东西,坦白的说,除了极少一部分纯粹是为了让人忠君的愚忠思想外,绝大多数都是相当有建设性的为人处世的准则。
“厩焚,子退朝日:“伤人乎?”不问马。”
此时的靳姐正在为庾亮讲着这样的内容。
我对这句话还有着一些印象,他的大致意思就是说鲁国的马厩失了火,孔子退朝后,先问有没有人员的伤亡,这才去问马匹损失了多少。
对于古代的贵族来说,马匹就像现在的豪车或者是动辄数十万起价的名表一样,绝对的高级奢侈品。
比起这种奢侈品来,那些仆人的价值,那就简直不值一提了。
因此,孔子先问人,再问马,体现的根本就是对人的重视。
这样的一句话,如果在平时,我或许也只不过是一笑而过而已。
但是,这句话听在现在我的心里,却是在其中泛起了巨大的涟漪。
厩焚不问马,人才是最重要的,不管他是身份高贵的官老爷,还是穷的只剩下一条裤子的乞丐,他们都有生存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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