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长得相当雍容高贵,但是,眼前这女人的话却是相当的粗俗,与她文静的外表丝毫不相配。
“芸姐,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天宝和我之间,也没有你想的那么肮脏!”
听着芸姐的叫嚷声,靳姐将我推开,一脸正色的看着她说道。
“哼,清清白白。孤男寡女的住在一个屋檐底下一个多月,然后你告诉我清清白白,你觉得我是三岁的小孩子是不是!”
芸姐甩了甩头发,怒气凛然的瞪着靳姐叫喊了起来。
听着芸姐的怒骂,靳姐只气的小脸惨白,呼呼的喘着粗气,偏偏就是找不出任何的话来反驳。
芸姐虽然语言粗俗,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千真万确的。
我和靳姐一直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就算是在谨守礼法的古代,像柳下惠那种坐怀不乱的家伙也都是凤毛麟角,更不要说当今这个欲望至上的社会了。
“你够了!”
我将靳姐拉回身边,一脸怒色的瞪着芸姐。
“说来说去,你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帮助楚昭远把 那个什么狗屁牌匾要回去对不对,那好啊!”
我怒喝着,恶狠狠地瞪着芸姐说道。
“如果你觉得那块破匾真的对你们那么重要的话,现在就立刻把他搬走!”
我说出这话的时候气势汹汹,表面上看起来,我这样的行为似乎鲁莽到了极点,但是,恐怕也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做出这样的决定,却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的。
我卢天宝并不是那种能够活在别人阴影下的人,而我现在做的生意,绝大多数都是靠着我自己的手艺,以及两位结义兄弟的帮忙,和他楚家的牌匾半点关系也都没有。
在这样的情况下,昭明留下来的聚合庄的牌匾,对我来说可以说半点价值也都没有。
而靳姐也是清楚这一点的,她之所以想要保留这块牌匾,为的纯粹是心底对昭明的那份深切的思念,希望可以睹物思人,聊以慰藉自己心中对昭明的深深思念而已。
不过,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就算我不使用这块牌匾,恐怕外面的那些人也会认为我是靠着楚家的余荫在讨生活。
而作为楚家的人,楚昭远想要讨回那块招牌,不管怎么做,似乎也都是名正言顺,无可厚非的。
既然靳姐也都已经发了话,那么,这块放在我身边只会让我陷入被动的牌匾,我为什么就不能放弃掉。
☆、第六十三章 一触即发
更何况,就在刚才停车前不久,我和老鬼还进行了一番交流。
我详细的问了老鬼关于我爷爷卢根生当年在天津的一些旧事,老鬼都对我做了相当详细的解答。
爷爷是在1911年,也就是满清王朝走进灭亡后不久来的大天津,当时他来的时候,还带了两名从东北来的伙伴,分别是马三鞭和青骡子。
爷爷在天津一住就住到了解放后,在这数十年的时间里,爷爷就是靠着自己的一身木匠的本事,从一无所有,到最后成为了天津木材码头唯一的霸主。
虽然对于一些细致的事情老鬼并没有细说,但是,我还是可以通过老鬼的口气,听出爷爷当年创业时到底是怎样的筚路蓝缕。
爷爷到了最后,也创出了一块属于他自己的招牌--------鸿顺源............
我曾经问过老鬼,如果我现在打出鸿顺源的招牌,他会不会介意。
毕竟对他来说,我如果接过鸿顺源的招牌,就意味着我要和爷爷一样的姓卢,而不能再去继承他田家的一切。
老鬼沉吟了良久,最终才不情不愿的问出了一句话。
“如果今天坐在你身边的这个女人给你生了个儿子,你是让他姓田还是姓卢?”
“田!”
我没有丝毫犹豫的对着老鬼说出了这个田字。
我亏欠他太多,而这恐怕是我唯一能够报答他的方式了。
“臭小子,想要干什么,你自己就去干吧,我们田家的人,可不是那种遇到事情畏首畏尾的白痴!”
老鬼极力的装出一副激情昂扬的声音叫喊着,但是,我却能够感受得到他心底的不情愿。
虽然我并不知道他和爷爷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但是,我心里却是清楚得很,他并不希望我和爷爷搅和在一起。
如果我不是唯一一个有着他血统的人,我真的很难想象,以他那个火爆却又不拘于外物的性子,到底肯不肯像现在这样的纵容我。
不过,不管话怎么说,我卢天宝都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老鬼以自己的子女待我,我自然会以自己的长辈回报。
“你说什么,小白脸!”坑每纵划。
我的话音一落,芸姐立刻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叫嚷了起来。
“我说,聚合庄的破牌匾,不过就是一块烂木头而已,如果你想要,随时可以扛回去。如果留在我这,我真的不知道哪天就会劈碎了当木柴去烧!”
我语带嘲讽的怒吼着,有意的将那块匾贬低的一钱不值,来报复她之前污蔑我和靳姐的仇。
“王八蛋!”
芸姐就是一只火药桶,听到我满含嘲讽的话,只气的俏脸通红,双拳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还有,我不叫小白脸。”
我并没有理会她的狂怒,而是停止了身板,不卑不亢的对着她开了口,话语里分明的有着一种传承自老鬼的豪迈与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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