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魂魄被毁掉的关系,眼前的这个家伙的眼神明显的变得呆滞,就连说出来的话,也是吞吞吐吐,好不连贯。
其实这也难怪,根据古代道家的理论,人的精气神,几乎全部都集中在魂魄中,一旦魂魄被毁,那么,不管是人的精神还是体力,也势必会大幅度的受损。
严重者,甚至会因此变成瘫痪乃至于痴呆。
僧人的话语未落,他的眼神便以肉眼可见的方式弥散了开来,他的身体晃了晃,直接轰然的倒在了地上。
“卢天宝!”
眼看着那僧人倒在了地上,铁臂怪人不由的怒喝一声,径自的朝着我冲了过来。
“你个臭小子,到底懂不懂这大天津的规矩?”
铁臂人怒喝着,一只用不知道什么金属制成得假臂用力的挥动着,发出阵阵恼人的声响。
规矩?
我不屑的冷笑一声,如果是在以前,我少不得就要问铁臂人,他所谓的规矩到底是什么。
但是现在,却已经完全的没有必要了。
经过之前老鬼的附身,我发现自己的思想有了相当大的转变。
规矩?狗屁!
所谓的规矩,都是强者定立,用来约束弱者并且维护其利益的手段。
只要一个人够强,那他完全可以将眼前的所有规矩都推翻,并且建立属于自己的规矩!
今天的我卢天宝够强,所以,从今往后,这古文化街的规矩,就必须要有我卢天宝来定。
心里打定主意,我冷笑一声,直接拉开身后的背包,将不久前刚刚缴获的木人拿在了掌心。
看着被我捏在掌心的木人,铁臂人不由得面色大变。
对于缺一门的人来说,施展厌胜之术的时候,都必须要有相应的法器配合才能应验。
这些法器对于厌胜术的施展者来说,完全就是一柄双刃剑。
一方面,这些法器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固然可以发挥出相当的功效,将被厌胜者一步步的逼向死地。
但是另外一方面,一旦这些法器被人发掘出来的话,那么,等待着施法者的,也必然是灭顶之灾。
关于这一点,有个民间故事便是这样说的。
中国古代的时候,有一位专做海上生意的商人,去船坞定制一艘大的木船。
由于商人为人刻薄,惹恼了船上的木工,这位木工便在船上做了手脚,施展了厌胜的术法。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商人的这只船自从下水以后,便是整日的灾祸不断,不是出海遇上风浪,便是遇到水匪的洗劫,总之就是没有哪怕一天的消停时候。
商人恼怒之下,便去看了风水先生,并且按照风水先生的指示,将这船的龙骨拆了下来,放在滚油锅里去煎。
就在木龙骨被煎的当天下午,三名船工便派人来找商人,希望商人能够高抬贵手,放他们一条生路。
商人想到了自己这些年来的损失,义正词严的拒绝了来人的说情,继续让人去用油锅煎烤木龙骨。
就这样的烤了三天三夜,随着龙骨被完全的烤焦,制造木船的木工村里,就在第三天的头上,便有三家船工人家戴了孝。
根据当年的知情人所说,这三家船工的尸体入殓的时候,就像是遭受了火灾一样,浑身上下黑的像是焦炭,其中更是有着那种肉被烤熟的香味。
通过这个故事,我们便可以清楚的看到,厌派的人虽然手段阴狠,但是天道好还,一旦被人发现了作恶用的法器,他们的下场,也自然的比被厌胜者还要惨不知道多少倍。
也正因为如此,眼看着我将那镇魇用的木人法器取了出来,铁臂男立刻心知事情不妙,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和蔼了起来。
“卢天宝,你是匠派,我是厌派,咱们说到底,都是一个祖师爷,我是明字辈的,按照匠门的排序,你也应该尊称我一句师叔才是!”坑介引圾。
这家伙也算的上是能屈能伸的典型了,明明就在中午时分的时候,还用木人把我逼得上天入地,入地无门,到了现在,居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当上了我的师叔。
我对他的脸皮功夫,只能说是佩服到了极点。
只可惜,就算他脸皮再怎么厚,有着中午时的仇怨,我也绝对不会对他留手。
我对着他冷哼一声,直接举起手中的桃木钟纹剑,毫不留情的对着木人的腿戳了下去。
铁臂人惨叫一声,直接弯下腰,用手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大腿。
随着我这一剑的刺出,铁臂人的大腿上,居然开始向外汩汩的喷涌出了鲜血。
看来,这木人的功用应该也和降头师的魂头一样,全部都是人身体的魂魄所聚。
根据《鲁班秘遗》中的记载,一旦人的魂魄遭袭,那么,这种攻击也同样的会对人体造成巨大的影响,其伤痛的程度,简直可以超过身体的十倍。
这也就难怪被我这一剑刺在大腿上以后,铁臂人会痛苦到那样的地步了。
“卢天宝.......”
铁臂人跪在地上,一脸怨毒的瞪着我。
“咱们本是同根生,你又何必这么咄咄相逼!”
王八蛋,亏他还有脸说咄咄相逼这个词。
爆炸,疯狗,撞车,高压线,几乎在现代都市里所有能够致人于死地的手段,他都在我身上演习了一遍, 到了最后,反倒成了我对他咄咄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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