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书的名字叫做《鲁班匠学秘遗》,其部头之大,如果用来打架的话,绝对可以一下将人的脑袋砸成一团乱七八糟。
根据书中的记载,鲁班爷当年,将自己的一生所学,分门别类的总结成了四个字,器,机,兵,神。
“器机兵神在咱木匠的行当里,就相当于是那些穷酸儒士的经史子集,祖师爷的毕生造诣,历代祖师们多年智慧的结晶,都可以用这四个字完全的概括出来。”
这话是爷爷经常挂在嘴边的口头语,每当他说出这话的时候,眼中总是闪耀着发自内心的敬重与赞叹。
所谓的器,指的是一般的木器,包括民用的椽梁,木结构之类的常用物件,作为工匠,这也是他们用来糊口的最基本方式。
所谓的机,指的是一些机巧的物件,既包括木雕,木刻木版画等巧夺天工的工艺品,也包括那些匪夷所思,被某些儒派人物大骂成奇技淫巧的物件。
兵,指的是各式各样有着攻击性的兵器,也可以引申成用各种兵器摆成的阵法。
而这个神,说起来就神秘了,用现代人的话来讲,指的是用来应对某些灵异和超自然现象的手法!
如果再讲的确切一些,这个神,指的是只有某种有着多年传承的木匠世家才会使用的木刻符文,以及某些有着特殊功用的木器。
根据《鲁班匠学秘遗》中的记载,这些木刻用的符文,共有阳文三十六,用以制阳间人事,阴文七十二,用以管阴间鬼神。
在爷爷的严厉监督下,这些纷繁复杂的东西,就像是深刻的烙印一样,深深地记在了我的脑海里,俨然已经被我运用到了如臂使指的地步。
只可惜,由于出身农村的关系,其中很多的知识,都和大学里学的高数和线代一样,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用途,自然也无法带给我相应的经济收益。
“小卢,这边坐!”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靳姐已经带着我穿过小店前进的店面,径直的来到了后方一间用作经理办公室的小屋前。
靳姐从手里的坤包里取出钥匙打开房门,笑着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随在靳姐的身后,缓缓的步入那收拾的相当干净整洁的房间,立刻便闻到了一股清幽的香气。
这种清幽的香气,与靳姐身上的香水是同一味道,一闻便知道是高级货,并没有我同学身上那种劣质香水一样的刺鼻。
靳姐坐回到自己的老板椅上,两条包裹在黑色丝袜中的雪白长腿交叉盘在了一起,一如盘根的老树,柔若无骨般的交缠在一起,让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优雅。
“小卢,坦白的说,我这边主营的产品,是中高档的木制骨灰盒,以及某些特制的实木棺材。”
靳姐说着话,从自己的抽屉中取出一瓶没有开盖的营养快线递给我,随即拿出另外一瓶拧开盖,将瓶口放在了自己的唇边。
看着乳白色的液体顺着她咖啡色唇线滑入口中,我不自觉的狠狠咽了一口唾沫,心里就像是被上百只小手挠动一样,痒到了极点。
这个女人绝对是一头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哪怕只是喝水这一个简单的动作,也能做的庄重却偏又妩媚异常,把我的视线完全的吸引了过去,脑袋更是连进行最基本的思考都做不到。
“我知道,在很多人的眼里,这并不是一个体面的行业,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从事这方面的工作。”
“愿意,愿意,一万个愿意!”
我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靳姐那隐藏在雪纺衫下的浑圆,想都不想的回答道。
“我看过你的简历,知道你是学习植物学的,应该对于木材方面有一定的认知,培训起来的话,应该会容易的多。”
靳姐并没有刻意去看我那已经快要喷出火的双眼,或许,她对这样的眼神早已习以为常,她长得这么妖孽,难保不会让那些看到她的男人把眼珠子都瞪出来。
“你要记住,在以后鉴定木材的时候,一定要细心,要不然,一旦看走了眼,把劣材当良材收购回来的话,对于公司的损失可是不可估量的,比如,你看这个........”
靳姐越说越是兴奋,伸手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方色泽金黄的骨灰盒,用雪白纤细的小手捧着放在了我的面前。
那骨灰盒的盒体方方正正,却有着一方呈金字塔倒三角形状的盒盖,四角突兀,金黄色的盒体,俨然由名贵的金丝楠木制成,上面有着细细的金线纹路。
我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立刻就看出了这木料的材质。
作为一名木匠的后代,辨别木材,本就是要掌握的基本功之一,经过爷爷从小时候的严格训练,我的这一双眼,俨然已经到了随便看一眼,便可以基本辨明材质的地步。
“这是川楠!”
我笑了笑,一脸自信的说道。
如果连这都能看错,那我卢天宝,真的就得把早已作古的老家伙卢根生从坟墓里气的跳起来,一脚把我从家门中踹出去。
“哦?”
靳姐柳眉轻挑,一双明眸中,分明的闪现出了深深的诧异之色。
“你怎么会认为这是川楠?”
“纹理!”
我满心得意的笑了笑,伸手拧开了营养快线的盖子,咕咚咚的喝下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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