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期待着我加入公司,可以帮助你一锤定音。”
靳姐的话说到这里,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是的,这就像是一场豪赌,可是,我却想不到,虽然牌面还没有开出来,但是,我的赌注却必须先押上去。”
靳姐抬起头,脸上分明写满了发自内心的恐慌。
“张工听说我执意要把你招进公司,立刻带着自己的团队辞了职,而我现在所能依靠的,也就只有你了,如果你不能把公司撑起来,那么......”
“没有你想的那种后果!”
听着靳姐满是惊惧的话语,我的心里不知哪来的勇气,伸出右手的食指,轻轻的堵上了她涂着咖啡色唇彩的性感厚唇。
“我是农村来的人,豪言壮语我不会说,我只能对你说我爷爷生前留下的一句话,你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臭小子,我是你的老板,你不觉得你的动作有些过分了吗。”
靳姐重重的点了点头,一脸嗔怒的将我的压在她嘴上的手指拨开,但是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依赖和信任。
“嘿嘿。”
我拿开自己的手,不好意思的摸着头傻笑了几声。
“走吧,如果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就先去把辟痋针做好。”
靳姐说着话,对着我甜甜的一笑,两只相当可爱的笑涡,立刻呈现在了她雪白的脸蛋上,看得我差点连自己的舌头都吞进肚子里去。
“好咧!”
我答应了一声,跟随在靳姐的身后,心情愉悦的随着她回到了店内。
才一进店,我立刻看到,就在大厅里的那张花梨木制成的茶几上,正躺着一大堆足有手臂般长短的玉盒。
即便不用看,我也能够猜想的到,那里面放着的就是许剑锋让我来做辟痋针的原料。
“这里到底是什么木料,居然要用玉盒来装?”
靳姐一脸诧异的看着整理好放在屋内的玉盒,满心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就想去掀开最上面的一只玉盒。
“靳姐,别动!”
眼看着靳姐就要把玉盒掀开,我连忙大喊一声,一把将她的手拦住。
“你这到底是干什么?”
靳姐有些不高兴的看了我一眼说道。
“靳姐,你到底知不知道这里装的是什么,又为什么要用玉盒来装?”
“靳姐,先去拿两个医用的口罩,厚一点的,如果没有的话就用手帕,记得用水弄湿先。”
看着那十来只巨大的玉盒,我一脸沉静的吩咐道。
之所以会如此的谨慎,只是因为我知道,这百年以上的岩柏,绝对不是那么容易摆弄的。
而这一点,具体的还要从樟木本身的特性说起。
如果要问什么东西放在衣柜里可以避免衣服遭到虫蛀的话,恐怕几乎所有人都会说出是樟脑丸。
而樟脑丸其中的最主要成分便是樟脑,从樟树枝叶中提取出来的一种化学成分。
所谓的痋术,说到底的本质,还是通过某些虫类在人体内发生的一些未知的化学变化,从而改变人体的化学成分,使人体变成一种可怕的细菌携带体。
之所以辟痋针必须选用百年岩樟作为制造材料,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岩樟喜阴,绝大部分的樟脑,都集中在了其体内无法挥发出去。
经过百年时间的沉淀,岩樟中的樟脑,已经积聚到了一种相当可怕的程度,只要顺着人体的血液流入人的体内,那么,不管有任何的虫类,都无法在人的体内存活。
但是,樟脑这种东西虽然有着清凉的味道,少量吸入的话,可以令人感觉到精神振奋,但是,如果吸入过量的话,却会刺激人的胃,让人忍不住呕吐。
如果量再大一点的话,则会对人脑产生强烈的麻痹作用,让人直接昏厥倒地,严重的话,甚至于可以造成人的死亡。
根据《鲁班秘遗》记载,要想制造辟痋针,就必须先将百年岩樟的枝干用特殊的方法沥干水分,使得岩樟体内的樟脑,充分的分布到木体之中。
在这个过程中,樟脑的成分必然会大量挥发,为了不让樟脑流失,就必须用玉器进行保存。
这也就是说,一旦将玉盒打开的话,里面必然会有着大量挥发出来的樟气。
这些樟气被玉盒锁住,长期的不能疏散出去,一旦玉盒打开,必然大量的弥散在空气中,因此,在制造辟痋针前,有经验的老工匠,通常会事先用浸湿的毛巾掩住口鼻,以防樟脑被过量的吸入体内。
靳姐虽然并不知道其中的门道,但是看我一脸严肃的样子,还是默默的走去了店面后方的办公区,从里面取出了两只崭新的医用口罩,将其泡在一只洗脸盆里端了出来。
我将泡过水的口罩拧干,一只交给靳姐,一只自己戴好,眼看着靳姐也把那湿湿的口罩戴上,这才伸手缓缓的掀开了第一只玉盒。
随着玉盒的掀开,一股浓烈的樟脑丸的气息,立刻弥漫了整个的待客大厅,即便我戴了口罩,依旧被那浓烈的味道熏得一阵头晕。
而我身边的靳姐,更是被这浓郁的味道熏得一阵干呕。
我闭上眼,好半天才将那浓烈的眩晕感驱散,转眼看向了安放在玉盒中的一支长短大小都和普通人手臂差不多的木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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