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种老式的防盗门,居然特别的结实,我一脚下去,发出嗡的一声闷响,整个楼道似乎都颤悠了一下,那门上出现了一个凹陷的脚印,却没有被踢开。
我低低的呻吟了一声,那反震的力道也不是那么好承受的。我的整条腿都发麻了,木木的好像不是自己的。
我揉了一下腿,正要再次踢门,忽然旁边的201房门打开了。
文秋穿着一身睡衣,素颜站在门口,诧异的望着我和徐若谷。
“你们……在干什么?”
我的脑子轰了一声,所有的血液似乎一起涌上了头。
文秋现在穿的衣服,我简直太熟悉了!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想引我进入202的女人。穿的就是这身睡衣!而后来文秋从201出来,穿的却是红色吊带背心,这让我以为她不是……
现在,她又穿上了这身睡衣!
“呵呵……我们……”徐若谷假模假样的笑着指了指我:“我们不是住在这房子下面么,晚上老是听到这房间里面有人走来走去的,搞的我们睡不好觉,这不打算进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嘛!”
“神经病!”文秋撇撇嘴,转头往自己的房间走,走了两步,回过了头,食指点点我们:“告诉你们,动静小点啊,我要休息了!”
说完,她重重的关上房门。
“你怎么了?”徐若谷目送文秋关上门,转头发现我脸色苍白,额头上不停的渗出冷汗,不由诧异的开口问道。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颤抖的指尖指着前面。
徐若谷抬眼一看,嘴里喊了一声我艹,一个箭步窜到我的身后,颤声道:“什么情况这是?”
原来刚才我们和文秋说话的功夫,202的防盗门,竟然悄悄的自动打开了。
只打开了一条两指宽的缝隙,像是一道幽暗的分隔线,里面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清,一股森森的凉气,从这道缝隙里面不停的渗出来。
我感觉心里一阵阵冷气直往外冒,心里有个声音在大声提醒我,千万不要进去!
可是想到那仪器,我什么都顾不得了。
我伸手一推,防盗门发出吱呀的响声,像是穿过岁月的悠长叹息,整个门在我们面前敞开了。
视野里面所能看到的部分,是一张宽大的沙发,斜斜的摆在地上,沙发上红色的沙发巾肮脏不堪,像是凝固的鲜血。
而那个测试辐射的仪器,就静静的躺在破旧的沙发上!
我立刻忘记了恐惧,大步向里面走。恍恍惚惚中,我听到一声幽幽的叹息,接着,这叹息淹没在了突然响起的警笛声中。
“喂喂喂!小心点你……”
徐若谷一把没拉住我,看到我毫不犹豫的走进去,晃了晃手里的板砖,跟在我的后面进了房间。
房间里面,刺鼻的尘土气息无处不在,我先来到沙发前,一把将那个仪器拿起来,这才游目四顾,打量起这间房子。
这里不知道多久没人住了,很可能那个老毛子专家被逮捕之后,就一直没有人住,因为房间的风格,还保持着欧式的摆设,墙上挂着一幅油画,上面画的是一个有点丰满的外国女人。长得倒是蛮漂亮的。
“拿到东西就走吧!”徐若谷扯了扯我的袖子。
我深以为然,把目光从油画上移开,转过头,我们两个立刻愣住了。
门呢?
防盗门已经消失不见了……
只剩下一堵墙壁,矗立在原来是门的地方。
原本的防盗门消失了,整个客厅里面,只剩下一道门,通向卧室的门!
我们两个面面相窥,房间里忽然响起了音乐。
c小调第八钢琴奏鸣曲,也就是大名鼎鼎的贝多芬悲怆奏鸣曲!
这歌曲是一个老式的留声机播放出来的,留声机的旁边,一个鹰钩鼻子的瘦高中年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指在沙发靠背打着节拍……
☆、第十五章 画皮
“你是谁?”我壮着胆子问道。
可是那个鹰钩鼻男人对于我的问话恍如未闻,自顾端起一个咖啡杯,惬意的喝了一口。
我怒视着他,正要说话,徐若谷拉了我一把,沉声道:“别说话!”
鹰钩鼻在此刻站了起来,走进了厨房,咣当咣当的声音传过来,像是他在剁着什么东西。
一声凄厉的惨叫,让我们两个浑身一哆嗦,我们向前走了两步,顺着敞开的厨房门看过去,浑身的汗毛一起立了起来。
一个被开膛破肚的小孩子,躺在料理台上,心肝脏器被掏出来放在一旁,鲜血不停的流淌,滴在地上,凝聚成一团。
看到这样的惨状,怒火在我心中熊熊燃烧,我忘了什么叫恐惧,大吼了一声‘畜生’,一个箭步腾空而起,身在空中,我垫步出腿,飞脚踢向鹰钩鼻的脑袋。
噹的一声巨响,我的脚毫无阻碍的穿过鹰钩鼻的脑袋,重重的踢在墙上,我这血肉之躯和混凝土对抗,明显是以卵击石。
我一个踉跄,半跪在了地上,感觉那条腿钻心的疼痛,似乎脚腕子脱臼了。
“陈阳,你没事吧!”徐若谷冲上来,关切的问我。
我抬起头,眼前是布满灰尘的料理台,上面空空的,哪有什么小孩子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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