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搭理宁晓月,只想早点把肚子的问题解决了。
我跑到离开他们有一段距离了,迅速解开裤带,蹲了下去。周围都是齐腰深的茅草,我蹲下来,正好隐藏住了我的身形。
我只觉得腹内一轻,翻腾已久的浊物喷薄而出。一种畅快的感觉布满全身。我随手在眼前折了两根草棍儿,哭丧个脸心里嘟囔着:“事急从权,事急从权。”
就在我举个草棍儿自己跟自己运气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身旁气温陡然低了好几度,一种阴冷阴冷的感觉袭来。本来我们贴了符纸,已经周身阴凉了,怎么还会有这么阴冷的感觉存在呢。
我不敢作声,轻轻转动着脑袋,向周围看去。
没想到我清楚地看到了一个小孩,慢悠悠从我眼前走过。我吓得差点没喊出来,同时出了一身的冷汗,哪里还有什么便意。我急忙拿草棍儿处理了一下善后,也顾不得草棍扎得屁股生疼。提起裤子,猫着腰,跟着那小孩往前走。
从背影看,这小孩也就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单薄的衣物,走路的感觉呆呆的,没有看清脸部。从方向看,他是奔着山神庙去的。
我跟着那小孩,突然看见宁晓月正在斜前方趴着。我怕他见到那孩子害怕,急忙轻轻地紧走了几步趴在了她身边,没想到却给她吓了一跳。我见她张嘴要喊,急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她可能没看清是我,开始剧烈地挣扎,我也不敢吭声,手上加劲,捂得更紧了。
没想到,这宁晓月反应挺激烈,我一个没留神,她竟然在我手上咬了一口。一种钻心的疼痛让我差点没喊出来,眼泪都疼下来了。晓月咬完正要喊,突然发现是我,她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讶。
我疼的说不出话来,狠狠瞪着她,不停地抖着手,分散一下疼痛的感觉。同时用另一只说指着小孩行走的方向。
宁晓月抬头观看,一看之下,吓得一缩脖子,一双惊恐的大眼睛看着我。我噙着泪,使劲点了点头。
晓月一脸的歉意,我摆摆手,指了指山神庙的方向。我们俩扒开前面的荒草,偷偷盯着那小孩。
那孩子慢慢走到山神庙的前面,看起来他没发现什么异常。他在庙前停顿了一下,突然回头看了一眼,他看的方向正是我们这边,我见到他惨白的脸上,那一双空洞的眼睛,比例严重失调的黑眼珠只有黄豆粒大小。我见到他笑的这一下,诡异非凡,似笑非笑,只是从嘴角的略微上翘才能辨别出来。我在想,他是不是老村长所说的那个孩子呢?
那孩子回头看完,又转头钻进了山神庙。
由于角度的问题,我看不见那孩子进去后的场景。我抻着脖子想找一找师父他们的位置,却突然发现从对面的草丛里钻出来两个人,一看之下,正是师父和玉铃儿。他俩一人一把桃木剑,奔着山神庙就冲了过去。
我一看这阵势,急忙也拉出倭刀,钻了出去,宁晓月也紧跟着站了出来。
就在师父和玉铃儿快要冲到门前的时候,那孩子可能是听到了动静,也窜了出来。他站在山神庙的门檐下,两腿岔开,嘴咧得很大,看他那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从嘴角滴出了血红血红的液体。里面露出了两颗尖厉的獠牙,同时发出了一阵阵尖厉的笑声。那笑声时断时续,在半空中许久不散,听起来不像是从那孩子的身上发出的,更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那孩子的双臂就像是关节脱位,在身体的前后悠荡着。
师父和玉铃儿一左一右,封住了那孩子的逃跑的路线。
那小孩一看,笑声突地止住。两只眼睛盯着师父和玉铃儿,突然身体疾窜出来,跃起两米多高,两只悠荡的胳膊伸出老长,奔着玉铃儿的脸部抓去。
玉铃儿身体往旁一闪,师父同时发难,从斜刺里劈下来一剑。那小孩身体还没有完全落下,右腿一抬,啪地蹬开了师父的那一剑,并接力跳出了师父和玉铃儿的包围。
师父和玉铃儿并不答话,举剑和那小孩打在一起。我举着倭刀带着哆哆嗦嗦的宁晓月离得老远观战,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木棍儿和卫猛在不在附近,为什么也不出来接应一下。
这小孩虽然身材矮小,却出手如电。闪展腾挪,丝毫不落下风,只是能看出来,小孩并不恋战,总想着逃跑。可是师父和玉铃儿显然已经防着他,无论怎么打,总有一个人封住小孩的退路。
随着打斗的进行,小孩有些急了。边打边发出尖厉的啸音,听起来更像一只被困住的大鸟。
师父和玉铃儿剑招加紧,把那小孩逼得团团转,左突右冲。看样子师父他们是像抓个活的,虽然是将他困住,但是并不下死手。
可是那小孩打着打着,突然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张嘴呼出了一团红雾,红雾疾射而出,奔着师父的面门。
我见事情紧急,忍不住喊了一声:“师父小心。”
师父见状不好,一个转身,算是躲过了红雾的袭击。那小孩借此机会,猛地一跳,以极快的速度跑了出来。我不由得心里突突直跳,因为我正站在他逃跑的方向上。
师父躲开了那一击,回头喊道:“拦住他,别让他跑了。”
我把宁晓月往身后一推,一顺倭刀,拦住了去路。
那小孩丝毫没有减慢逃跑的速度,就好像无视我的存在。他还没跑到我面前,我就感到一股阴冷感越来越重。那小孩的白眼珠上,血线密布,就像是要裂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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