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晓月神情一暗,好像有点不高兴,把饭盒放到桌子上:“吃饭吧,一会凉了。”
我当然知道她的心思,不过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我才从一段感情中脱离出来,还不想那么快投入另一段感情,在我自己还没有调整好的时候,对对方也不公平。何况我在这里还惹了这么个麻烦。
我闷头吃着饭,不敢看她的眼神,我怕我忍不住喜欢上她。她也不说话,我只好打破了沉寂:“晓月,后边有菜,我自己也能做饭,你要是忙就别再给我送饭了。”
对面沉默不语,我心里也很难受。吃完饭我把她送出校门,一路上晓月都没有说话,看来这丫头还真动了感情了。
我往回走的时候路过守卫室,发现门虚掩着,我心里一动,突然想去看看卫猛,从窗户看进去,发现他光着膀子,仰面躺在床上。我轻轻推开门,听到了他发出轻微的鼾声,走近一看,我吓了一跳,我看到卫猛的健硕的上半身也密密麻麻全是刀疤,长的短的深的浅的,像一条条爬虫分布在他的身上,看样子一定是在战场上身经百战的汉子。我见他正睡着,就想转身离去,随着阳光的照射,我的眼前白光一闪,我顺着光亮看去,发现了在他的床尾挂着一把刀。刀身前宽后窄,刀背侧面有道深深的血槽,刀柄很长,后面有挽手环,看样子很像是电视里抗战时候的中国军队使用的战刀。我伸手把刀摘了下来,只觉得寒光四射,冷气袭人,刀刃泛着蓝光,令人不寒而栗。
我正在观刀,猛地觉得背后有股杀气,与遇鬼那天的感觉不一样,遇鬼感觉到的是阴气,令人冰冷。而今天我能感觉到的是正气凛然的杀气,好像一股强大的气场罩住了我。我急忙回头,发现卫猛站在身后,正目光不错地盯着我。自从他救了我,我再看他也不那么感到恐怖了,我冲他笑了笑,把刀挂回原处:“内个,我正好路过,就进来看看你。”
卫猛拉过一把椅子,指了指:“坐。”说完他披上了一件衣服,坐回了床上。
我坐下,对他说:“我没啥事,咱俩聊聊天好吗?”
卫猛看看我,点了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好久没人和他聊天,还是他觉得我跟他对脾气,卫猛居然断断续续地跟我聊了两个多小时,甚至还讲起了他的过去,从他的讲述中,我得知他入伍的第二年就被派往中越前线,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战役数十场,凭着那把家里传下来的那把大刀,屡立战功,当然也受伤无数,后来伤势过重,被送往后方,养好伤后就复员回到家乡,但是受伤后留下了后遗症,脑袋有时候不灵光。
我很好奇他那把大刀,卫猛说是他爷爷留下来的,当年砍过日本鬼子的头,经过多次的磨合,这刀和他像是有了心灵感应。我才明白为什么我刚才一动刀,他就醒了过来。
告别了卫猛,我心里舒坦了不少,我认为他是一个好人,我很喜欢他。
回到住处,我静静地坐着,与其说是等待着黑夜的来临,不如说是等待女鬼林瞳的造访。我想到了远方的父母,于是我把皮箱拉出来,想把手机拿出来看看有没有信号,自从到了这个村子,手机就没有信号了,校长说这里信号弱,时有时无,我就随手把手机关了扔在皮箱里。
我在皮箱里翻来翻去,却又见到了木棍儿送我的香包。我一拍大腿,这几日真是太紧张了,我怎么把这个神棍给忘了,这里的离奇灵异事件,他肯定门清儿啊。我打开香包,发现里面有个黄纸,上面七扭八歪画着红道道,还有一支小桃木剑和红绳串着的小红布包。我兴奋异常,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本来我还想在村里找个固定电话打给木棍儿,后来一想说话还是太不方便,于是又把手机翻出来,开机,还是没信号。
我不死心,拿着手机满屋子晃,后来晃到外面,在晃到了操场正中后,终于有了一格微弱的信号。我大喜,连忙给木棍儿拨过去,通了没两下,电话里传过来木棍儿兴奋的声音:“我次奥,麻痹的你终于来电话了,给你打电话还关机,你什么情况啊?”
“木棍儿,你先别说话,听我说,我遇到麻烦了。”我无暇跟他闲扯,也怕信号一会再消失。我把我到上沟村所经历的事件,除了看宁晓月洗澡这段,其他的都简要地跟他说了。
这期间,信号又断了几次,好在我断断续续地是把事情说完整了。那边木棍儿却半晌无语。我急了:“麻痹的,你倒是说话啊,你不是号称鬼神大师吗?你倒是告诉我怎么办啊?”
后来木棍儿深沉地说:“哥们儿,你们确实麻烦了,那跑掉的厉鬼我估计是在酒坛里元气大伤,现在还没能力回来复仇,等他恢复了,一定会回来的。那女鬼照你说的倒是没什么可怕,要不你赶紧回来吧,别在那呆了。”
“不行,祸是我闯的,我哪能说走就走,我就在这耗了。”
“好吧,我送你的香包还在吧,你把那道黄符贴到你房间的正堂,把桃木剑和红布包用红绳穿起来,挂脖子上,符咒是我画的,法是我施的,有降鬼去邪之功效。必能保你几日平安,这样吧,谁让咱们是兄弟呢,我这边料理一下,亲自去一趟,正好我这一身的本领无处施展,顺便救你于水火。”
木棍儿在我眼中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我不禁要问:你是萧阳请来的救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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