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结婚是一件喜事,谁也不愿意娶一个爱哭鬼进自己的家门。
想到爱哭鬼,我的心里一惊,看那样子,女子并不像鬼。
长得漂亮的鬼我见多了。小莉,白衣女子,还有小鬼的妈妈,都长得很漂亮。
想到小鬼,我的心里又是莫名一疼,不知道小家伙为什么和我的右侧心脏一起消失了,他不会被人抓起来了吧?
我的生命里少了三天时间,就连小鬼和右侧心脏这两个最大的帮手也消失了,我的心其实很疼,只是不愿意在人前表现出来。
似乎感觉到我看向自己,轿子里的女子对我眨了眨眼睛,双唇微启,无声地对我说了两个字。
我虽然不懂唇语,但是也能看出那两个字正是:“救我!”
“郑东方,这事不对!”
我嘴里说着。直接摘下了墙上的警棍,拉开门就要冲出去。
郑东方的身体卷起一阵冷风挡在了我的面前:“不要多管闲事!”
我猛地用力,甩开了他直接冲了出去,手里的警棍指着坐在高头大妈上的男子:“停下,我想问一下,新娘子是自愿嫁给你的吗?”
听到我的叫声,迎亲的队伍停了下来,院子里忽然刮起了一阵阴风。
刚才叫门的那个老头停了下来,回过头来,脸色平静地看着我问道:“小哥,不知道你认识新娘子吗?”
我被他问得一愣。我哪里认识什么新娘子,只是看到她刚才似乎在向我求救。
郑东方在我身后叹了口气,手里举起阿鼻刀,指着花轿里的新嫁对老头道:“你们从哪里接的亲?”
迎亲的人刚才并没有看到郑东方,他们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在值班,看到郑东方手里的阿鼻刀,所有的人都是被吓了一跳,一齐向后退了一步,老头的脸色也是大变,看向郑东方的眼光里似乎有些害怕。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花轿里的女子竟然偷偷地拉开了轿帘,对着我投来深深的一眼,我能看到她的眼光里全是喜色,可能是觉得我们能把她救出来吧。
老头和身后那些吹唢呐的人对视了一眼,一个穿着花衣服的老太太慢慢地走了过来,对着郑东方深鞠一躬道:“大人,我们早先就订下了十二马路的女儿家王亚娣,一直没有完婚,今天才接过来,还请大人体谅我们这些可怜人。”
说这话的时候,老太太的眼角竟然挤下了一滴眼泪。
我记得三搞给我说过,鬼眼泪可是好东西,忙伸手想要接下老太太流下来的眼泪,却被郑东方狠狠瞪了一眼。
看到我的举动,那些接亲的人都是对视一眼。
我看到他们的脸上都涂了很厚的粉,不管是男人女人都是如此,而且这些粉的质量一看就很差,惨白一片,根本一点也不自然,使他们看起来就和东瀛那些艺伎一样。
我冷哼一声,对老太太道:“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即使你们有婚约在先,也在登记才算是合法。再说,人家女孩子不愿意,你们这样做也太强人所难了。”
那些人对郑东方虽然客气,但是对我的态度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新郎直接从马上翻身下地,并指如戟,指着我骂道:“你懂的什么?我们只知道媒妁之言,管你什么登记不登记?快滚到一边去,惹恼了老子们,今天就取了你的小命。”
新郎倌今天虽然也是刻意地抹了粉,腮上似乎还擦了许多胭脂,可是他说话的的腔调,以及身上那浓烈的冷气,都让我不再怀疑,他应该就是那种东西。
听到新郎倌和我说话的口气不对,郑东方直接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新郎倌被打的一个跟头趴到了地上,身上的红袍子沾上了地上的泥土。
新郎倌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这声音我在陵园饭店里的那些僵尸的口中听到过。
一阵腥臭的气息传来,老头和老婆子忙把新郎倌扶了起来,示意他不要冲动。系余围血。
所有迎亲的人把我和郑东方团团围在了中间,目光直直地瞪着我们,有几个竟然微微地张开了嘴巴,露出口中的长牙。
妈的,我听到郑东方是鬼嫁亲,还以为这些迎亲的都是鬼,现在看来他们都是僵尸。
这样的话,更不能让那个女了嫁给这个僵尸新郎了。
郑东方看到我没有放弃的意思,还要管这揽子事,面有难色,但是还是握紧了手里的阿鼻刀,对老婆子斥道:“你们本非同类,还是放了那女子吧!”
老婆子和老头对视一眼,完全没有了刚才对郑东方的恭敬,二人的双手举起来支在胸前,双手的指甲都有老长,就像电影里清朝女子手上带的假指甲,恨声对郑东方道:“大人既然执意要管,可不要后悔!”
“咚”地一声,拿鼓的家伙狠狠敲了一下,我的心竟然随着他的鼓声不由自主地狠狠跳了一下。
“咚咚咚咚”,那家伙又是接连数声敲下去,我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全身出了一身大汗,那鼓声竟然可以引动人的心跳,让我的胸口难受不已。
我看到,每一记鼓响,花轿中的女子脸色就变得惨白一分,到最后,她直接伏在了轿子中,似乎全身都失去了力气。
我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箭步冲到了花轿边上,一把拉开了轿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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