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难民”走出“蚁巢”的大门,樊狸回头看着雄伟的城堡,好像在某个窗口里看到了蓝帕的影子,他站在窗户边上对着自己微笑着,那是多么仁慈而珍贵的微笑啊,或许蓝帕自己都不相信他还会微笑。
可是就像秦子扬自己都不相信她会是“蚁巢”的毁灭者一样。
樊狸和珈蓝登上飞机,离开这片地域,回到西城。
今天的西城格外明朗,没有霾,没有雾,也没有雨水,每个人都昂着头看着天空,好像看到了并不属实的梦想一样。
秦子扬曾说过,梦并不是梦想,梦是用来安慰心灵的,而梦想是用来享受的。
如今,秦子扬还会相信自己的梦想吗?或许秦子扬终于得到了那份难得的宁静,终于将蓝帕的魔能计划扼杀在摇篮之中,可是这一切的代价,是不是过于悲惨了。
“江河回话了,他在新月饭店等着我们……该死,怎么会是这家饭店。”樊狸看着手机,一阵叹息。
“新月饭店……”珈蓝拍了拍樊狸的肩膀。“你释然了吗?”
“我怎么可能释然。”他转过头看着街边的广告牌,上面竟然贴着倪梓琼演唱会的宣传海报,时间是在一个月之后,地点就是西城。
“对了,珈蓝,我突然想起来,那个名叫钩子的军人在掩护我们撤离的时候掉下了中央广场,我想知道他如今怎么样了?”
“他……”珈蓝摇了摇头。“牺牲了。”她简单地回答。
“哦,抱歉,蓝帕战队里的其他成员呢?那个壮汉,还有那个高个子,还有那个矮个子。”
“那是鲁萨、贞和预知,他们离开了,蓝帕不希望他们被牵扯进这场杀戮之中。”
“你是说,蓝帕依然有计划储存实力夺回‘蚁巢’?”
“是啊,但是他却没有想到秦子扬才是他的终结者。”
他们走下的士,朝着新月饭店走去。除了‘新月’这两个字,其他的和叶雨凝的那家都没有什么共同点,或许只是巧合吧。
樊狸和珈蓝走到包间,推开门,他看到褚江河穿着得体坐在饭桌前,看到珈蓝一脸的惊喜。
“珈蓝,好久不见了。”他笑嘻嘻伸出手。
“是啊,很久不见了。”
序 血淋于此
腾格里沙漠中央,大雨倾盆。
所有的沙地动物都躲在某个角落,即使是在千年难得一见的大雨之中,它们仍然不敢像平时一样,贪婪地吮吸着大地的精华,只因为它们所具有的独特灵性。
今天傍晚,气温骤降,沙漠中央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击起层层叠叠的沙子,在监狱的顶端形成了沙漩涡,同时也深入地下,直到监狱的入口处。
一群身穿着黑色雨衣的人匆匆经过墓穴,顺着监狱笔直地走过去,赶走驻留在这里的科研人员,直入监狱底层。
今天的桑德莱特穿着一身海蓝色的军装,他身后的五位将军也是同样的打扮。他站在最前方,站在升降梯上注视着视线中的罪犯,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桑德莱特,感知到如此大的动静,都好奇的探头探脑朝着这边看过来。
升降梯一直下降,直到最底层,那里关押着最危险的罪犯,是一座永世都不得翻身的天牢,在这里生活的罪犯,整日品尝着比死刑更为恐怖的生活,曾经的他们,就是人间的瘟神,所到之处破坏满地,但是在桑德莱特眼中,这些都是难得的品质,因为他需要他们。
从升降梯上走下来,孟祥博士已经等候多时,他穿着整洁的西服,背着双手,蓝帕和桑德莱特的战争结束后,他就归顺了桑德莱特麾下,成为他的研究人员,其卓越的专业知识获得了桑德莱特的认可,因此鲤鱼跳龙门,直接成为“蚁巢”科研领域的首席执行官。
“他们都是最恐怖的罪犯。鲜血和暴力是他们的座右铭,如果您要将他们放出去,再想束缚他们,就难了。”走到一座监狱面前,孟祥博士站住脚。“而面前的这位,就是害群之马。”
“都说能够驯服儿马子的人,才能够驯服整个族群,我要的就是这样的人。”桑德莱特凝视着面前厚重的铁门,对着孟祥博士点了点头。
孟祥向前一步,取出一个小盒子。里面存放着典狱长的眼球。这个典狱长是蓝帕在研究腾格里魔能的时候亲命的,是个公正不阿的人,本来也是一位猛士,但是信错了孟祥,被他下了药,死在他手中。他托着典狱长的眼球,在门上的一处机关前晃了晃,扫描到他的视网膜后,厚重的大门被打开。里面又是一扇铁门,孟祥拿出一个圆盘,放在门口上的凹槽里。
“每天活在这样牢笼里面的人,该是如何的寂寞啊。如果能够让他拥有一次瞬间释放的机会,他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望着里面这层铁门,桑德莱特笑道。
大门被孟祥拉开,里面先是传来一阵恶臭。孟祥博士用手帕捂住鼻子,然后对着桑德莱特点点头。
桑德莱特大步向前,走进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里面非常肮脏,卧室和卫生间都是一体的,虽然监狱的其他地方被布置的很华丽,但是监狱房里却是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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