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玩吗?没有了蓝帕,罗娜站在我们这一边,哈哈哈,我看是天助‘蚁巢’啊!”贾斯丁的兴奋地喊道。“叶雨凝,你说接下来。我们怎么做更为可靠?”
“找个居高临下的地方,让全城都可能看到我们,到时候,不愁桑德莱特不来,还能避免被大军车轮我们。”叶雨凝笑道,她瞧着樊狸,对着他挑了挑眉毛。“怎么样?”
“好计……”樊狸也陪笑道。
之后,贾斯丁和祖灵曼两个老家伙就开始一阵寒暄,樊狸看到站在远处的萧晓,她的士兵就是被魔能侵染的女子。看来这段日子里,有人帮助了她们,曾经恐怖的样子消失了,如今仍然古怪,但是从外形上看,比起曾经优雅多了。
“很高兴你能来。”樊狸走到萧晓的身后,望着这个穿着皮草的钻石女王,她仍然一如既往的华丽,就像谢凌一样。曾经那个淳朴的萧晓再也看不到了,不过这个浓妆美女也挺养眼的。
“我们离开‘蚁巢’,无处可去,便走到郊外去。中间有很多人忍不住想寻死,这时候,罗娜大人出现了,她将我们带到了一片世外桃源。我们在那里生活的很好,她还给我们调制药品,慢慢地。她们的外形有所恢复。这次来帮助你,纯粹是响应罗娜的号召。”
“那我也要谢谢你。”樊狸抬头望着皎洁之月。“从幽都走出来的时候,我们都变了,有时候,说是魔能彻底改变了我们,也应该说,魔能给了我们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觉得,这样的改变并非是坏事,既然我们都释然了过去,那么学着接受未来吧。”
“未来……远不可及……不过你说得对,我该学着接受未来。”萧晓转过身朝着一边走去,坐在那些女人中间。
“她还是需要一些时间去消化这些。”叶雨凝的声音传来。
“你也需要。”樊狸说道。
“我需要什么?”
“你需要试着接受一个并不伟大却很真实的有血有肉的秦子扬。”
樊狸说完后,叶雨凝被他的言辞说得有些吃惊,半张着嘴巴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什么好。
腾格里,天空上狂风大作。
秦子扬站在“赫拉号”的边缘,望着一望无际的腾格里沙漠,偶然几棵即将枯黄的小树,就像黑暗之中的星火,显得可怜、可悲、无可救药却很可以燎原。大旱带给腾格里是致命的,轮回之日夺走了无数生灵,如果走在地上,随处可见枯死的树木和被黄沙掩埋的尸体。
“那时候我有些冲动,对不起。”玛莎站在她背后。
“别说了,一切的根源都是我。”秦子扬回答道。“我亲手毁灭了用二十年建立的口口声声去逼迫听众服从的信仰,又想在这一瞬间重新拾起来,不堪负重啊。”她长叹一声,一股黑烟从她的嘴巴里呼出来,被大风击碎、消失。
“无论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我们都会和你站在一边。”玛莎和她一样站在“赫拉号”的边缘。“说实话,这段日子的你是我见过最无助的你,有时候,我们敢想而不敢言,潘明月已经和我提过很多次,让我找你谈谈,可是我知道,这块心结除了你自己,就只有那个老东西能够化解了,现在,他用生命推了我们一把,将你推出这团迷雾。”
“我也将用生命去偿还。”秦子扬点了点头。“我不希望战火因为桑德莱特和蓝帕的固执而蔓延,而沙克.格瑞却没有给我机会,他彻底撕开了我的复仇之心,让我成为从前的我。那个时候的我,决不允许谁可以肆意侵犯我的尊严,那个时候的我,很可怕。”
“现在的你依然可怕。你那可怕的信仰还在,还有你的人格魅力,‘蚁巢’之中无人不知你背叛了蓝帕,可是你一开口,那些被折磨的士兵揭竿而起,纷纷加入你的队伍,你从没有变,只是成长了。”
“这份成长来的太沉重,我宁愿不要。玛莎,还记得我们初中时候的岁月吗?那个时候的我,表面强硬内心羞涩,我们殴打那些欺负我们的流氓,我却不敢和孟忠源说一句话。而你,就像公主一样命令这,命令那,好像整个世界都围着你转。”
“是啊,那时候我们特立独行,好像全学校的女流氓都记恨我们。记得有一次我在厕所被围堵,你不顾一切冲进去,拉着我就跑,那一次我们都挂了彩,你的鼻子还被踢了一脚,疼了一周呢。”微笑从玛莎的脸上划过。
“我希望我们从没有涉及‘蚁巢’,我们就保持着那种平凡,保持着那种初心,没有过早的品尝生死,没有过早的堕入黑暗。”秦子扬抬头看着玛莎。“每次回到内蒙都有这样一种感觉。”
“妮丝娜说得对,你是该回家看看了,你的家在这里,你永远都逃不出去。第一次掀起反对魔能的狂潮,在魔都为了叶雨凝和蓝帕翻脸,然后是腾格里一战,我知道每一次结束,你都想一走了之,如果不是魔能的牵绊,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可是你和蓝帕都无意中走进了牛角尖,蓝帕太过于执着魔能研究,你太过于执着反对魔能,如果你们愿意打开窗户看看其他人,你们会发现,我们并非是想让什么东西永久长存,我们只想让如今的幸福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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