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你们到底是谁!”诡蛇对着眼前的女警怒吼道,她没有对自己下手,而是抽出腰间的手枪,射杀从第一辆卡车上爬下来的司机,坐在驾驶位上。她身后那提着加特林的女警上了第二辆卡车,那名从天而降的刺客朝着第三辆卡车跑过去。“蚁巢”重金打造的卡车禁得住火箭炮的威力和加特林的扫射,本来可以承受高危武器打击的设计竟然给了敌人肆无忌惮地发动攻击的机会。
“你们是谁!”诡蛇还在无助地嘶吼着,他已被缴械,“日落”几乎全军覆没,他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如果恰有一颗炸弹在手,他会毫不犹豫地拉开保险栓,与这里任何一位敌人同归于尽,但是在此之前他很想知道自己的行踪为什么会暴露。
“你的噩梦,佣兵。”一位带着面具的女警走出火海,她似乎不惧怕烈火的燃烧。她穿着深蓝色的女警服,腰间别着两把古怪的大口径手枪,穿着两只踩在地面上嘎嘎作响的铁靴。她迈着猫步走到诡蛇面前,面具展开后,一张美丽的面孔出现在他的眼前。
“你……夜雨凝?你不是已经……”
“佣兵,你欠这个世界的债该还了!”女警抬起警靴直逼他的胸口,他稳稳地抓住警靴,本想借力一扭让她失去平衡,没想到靴底伸出一根半米长的尖刀刺入胸膛,让他瞬间感受到冰冷和无助。
“你不会想到,你所用的重型卡车是我当年设计的,这就是科技的力量,我就是科学之神!”望着渐渐失去生气的诡蛇,女警抽出尖刀,溅射出一股鲜血,徜徉而去。
外面,“狩魔950”仍然抵抗着敌人的疯狂打击。童战带着一队人跑到塔隆驻守的据点,低头抬头看到的都是死去的战友。他们死法一致,一个个口吐白沫,面容扭曲,死前都经历了巨大的痛苦。
“塔隆!”他高声呼唤着爱人的名字,仿佛听不见身边的枪声,也不顾战友的提醒。他疯狂地朝着前方跑过去,以至于直接被面前爆炸产生的气流吹飞在地。
“队长!”侦察兵雷基冲过来扶起受伤的童战。他被飞来的弹片划得满脸是血,还好没有什么致命伤。雷基摇了摇他,他立刻恢复了神智,猛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塔隆!”
前方的火海又发生爆炸,强大的气流吹得童战和雷基不停后退,一个影子从浓浓的火焰中飞出来,狠狠地摔落在地。童战一眼就望见那火红的长发,他已经忘却脸上的痛苦,不顾四周潜在的危险跑过去,一把将塔隆拉到怀里。
她在不停地咳血,并且扭头望着他,脖子上露出一把森白的刀,利刃已经深深插在塔隆的脖子里,被刺穿的动脉正喷涌着鲜红的血液。
“塔隆!塔隆!坚持住,我带你去找最好的医生!”童战大吼道,眼泪和血液一同留下来,滴在塔隆的脸颊。
塔隆摇了摇头,张开嘴想说什么,时间却凝固在这一瞬。
第五十章 舞媚焱的求助
在草原上漫无目的地溜达,他发现前方突然视野开阔,出现了一片大海,海面上没有油画里的船帆,也没有美丽的夕阳,只有一群飞掠过头顶的海鸥和不断被吹上岸的寄居蟹和贝壳。他想脱掉鞋子,便用脚瞪了瞪、蹭了蹭,却发现脚上根本就没穿鞋子,便不顾沙地上的尖锐物,大胆地走在柔软的沙滩上。
他低头望着脚下的生物,发现被吹上来的寄居蟹的螺都是带着红色花纹或是红色斑点的,他用拇指和食指捏起螺尖,里面有一只红色半透明的小家伙挣扎着露出头来。
“你知道在这样的海边,每天有多少这样的螺被冲上来吗?它们明明无法再回到海里面,但是你却在第二天的清晨看不到它们的尸体。”
“你这算是提问,还是和往日一样给我讲道理?”樊狸丢掉寄居蟹,回过头看着端着酒杯的伏雷得姆,他露出微笑。
“二者都不算,我在恳求你发挥想象。”
“那么……生命自会找到它们各自的方式去适应生活、繁衍后代,至于每天有多少寄居蟹丧命鱼口或是被太阳晒干,又有多少新生儿诞生,不过是个框架罢了。”
“你开始找到路子了。”伏雷得姆坏笑着指着樊狸一笑,然后走到他身边,和他并肩看着大海。
“草原的外面是大海,大海的外面是陆地,陆地上又有草原,你觉得,一望无际的事物有多少?”伏雷得姆再次提问。
“如果靠眼睛,那么草原、峰峦、沙漠和大海都是一望无际的事物,这样的事物有很多,甚至有些沼泽地也是一样。可是如果靠大脑,困于沙漠的人总能想到沙漠尽头的绿洲,生在草原的人总能想到大海的辽阔,而活在海上的人,相信自己终究能够离开大海,他们的思维是无穷无尽的,就像……霍金,他的思维拷在一个不健全的身体之中,却可以走得比常人远得多。”
“你说得有道理,但这只是你的思维,你知道吗?在你的世界之中,更多的人无法逃出围困自己的牢笼。”伏雷得姆向着前方走去,樊狸立刻跟上去,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赶不上伏雷得姆的脚步,直到耳边传来一阵铃声,将他从梦境中拽出来。
他从床上坐起来,拿起手机,发现竟然是舞媚焱的号码,心生喜悦。自从和叶雨凝她们告别后,这半个月来都没有她们的消息。舞媚焱虽然给他留了号码,可是每次打电话都是关机。他知道,叶雨凝不想让他插手营救秦子扬的计划,可是他很想弄清楚自己爷爷的下落和他与“蚁巢”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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